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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裡一驚:“包括我?”
“是的。”
接著,小兵一副陷入往事的陶醉模樣說:“桂英各方面都讓我滿意!不管是山上的活兒,還是家裡的活兒,桂英都拿得起放得下。而且,桂英人長得高大美麗,又能在外面跑。另外,性生活也讓我滿意。”
“這麼說,你們有過性關係?”
“也可以這麼說。”
“如果有一天她來找你,你會跟她走嗎?”我小心地望著小兵的眼睛。
小兵愣了一下,大大咧咧地說:“不會!頂多不過是婚外情!”
收拾好碗筷,又把小兵的衣服洗了,小兵已在床上鼾聲如雷。我換上睡裙坐在床上,聽著收音機裡傳出的如怨如訴的情歌,我的淚水不知什麼時候流了下來。
那個晚上,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真的。
這近三年來,我一直真心實意地對小兵,有時甚至是在討好他!而且,我又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啊!為什麼他的心裡依然愛著那個拋棄了他的女人?是不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而得到的就不值得珍惜?
我反反覆覆地問自己:雲飛啊雲飛,你真的一無是處嗎?你真的不配一個男人愛嗎?
“不!”我分明聽見自己說:“我也是一個好女人啊!也許我不如那個桂英擅長農活和家務,也許我不如那個桂英高大美麗,但我也有一顆溫柔、善良的心啊!而且,我也不是很矮小,人模樣也算得上端莊文雅。另外,在某些方面我不也強過桂英嗎?比如文化修養。也許只是小兵沒有發現,不懂得欣賞啊,不是嗎?”
(三)
八月的一天,我和小兵到學生公寓六幢玩,偶然遇到以前的同事陳姐的老公王哥。閒聊中,王哥說他將調到新食堂任經理,需要很多人。小兵笑道:“小梅到你那裡搞衛生可以嗎?”“可以啊!”王哥爽快地應道。當確定小兵不是開玩笑時,王哥很認真地問我算術如何,我笑道:“還可以吧!”王哥話鋒一轉,居然提到我寫的事:“聽說你在寫,文筆不錯啊!”我笑笑沒說話。在一旁的也是我以前的同事耿姐悄悄拉了一下我的衣袖,低聲道:“聽王哥的口氣不會讓你搞衛生!小梅,聽說新食堂那邊以後要開商場,你可不要錯過機會哦!”我有些心動。本來我還有些猶豫,應該說去食堂搞衛生是小兵的意思,從內心說,我是不願意搞衛生的。我遲疑地問:“王哥,我戴眼鏡行嗎?”王哥笑道:“你可以戴隱形眼鏡啊!這樣人看起來也要漂亮得多,是不是?”王哥還和小兵開玩笑:“不要捨不得錢!以後你老婆會加倍地賺回來!”
從學生公寓六幢出來,小兵當即拉著我去配了一副隱形眼鏡,花了兩百元,對我們來說是最大的投資了。
我進食堂上班之前還有一段插曲。
一天,耿姐打電話善意地提醒我:“找王哥的人很多,都是提著禮物去的,你們是不是也送點什麼東西?”又是送禮?當時我的頭一下子就大了。衝動之下,我甚至想幹脆不進食堂算了!可我已經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了啊!再說,我對學生宿舍很失望,真的很想換一個環境啊!
最後,我還是和小兵買了一點水果送到王哥家。
說實話,我是經過一翻思想鬥爭的。
應該說,王哥還算正直,但時下這股“送禮風”難免不讓他受影響。人嘛,難免有那麼一點虛榮心。再說,從熟人的角度看,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表示一下?嚴格地說,這也不算送禮,只是中國人的“禮尚往來”罷了,是不是?
當王哥追到門口喊:“小梅,你定下來了!我說話算數,只是上班的早遲問題。”我並沒有多少興奮,反而有種屈辱的感覺。
去食堂上班的第一天,我就有些不想幹了。
試用期三個月,每個月只有三百元,還要除去生活費,也就是二百四十元,還不如值班的工資。
更重要的是我配隱形眼鏡只為幹這個枯燥乏味的打掃衛生的工作是不是也太不值了?
和王哥的一翻交談,我很慚愧。其實,當初王哥也本是讓我先打掃衛生的,不是嗎?我有才能終究會被重用的,不是嗎?難道我也有所謂的“面子思想”嗎?
王哥的笑容讓我恍惚。我對未來充滿希望!
應該說,我對工作很賣力。別人都不願“走堂”,我卻主動去“走堂”。一天十幾個小時腳不沾地在堂子裡穿梭,可不是鬧著玩的!好幾個新員工吃不消走了。我的腳也很痛,回到租屋,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幹。但我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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