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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不會忘記接到天傑最後一封信的那天,我一個人在老家門前冷清的荷塘邊坐了很久很久。
我寫下一首題為《無題》的小詩:
“你的笑臉終於一點點地破碎
你的溫情終於一點點地撕裂
自我纖弱的手指
自我含淚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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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般飛舞
你的迷茫
我的痛楚
-
哀愁一片片地沉入荷塘
心事一節節地藕化”
(一)
一九九七年七月,東莞的天氣出奇地熱,而整個宿舍裡只有一個風扇,我一個晚上要幾次起來沖涼,簡直是無法休息!另外,小妹和她的男朋友一封又一封信催我回去,說為我找到了工作。於是,我便辭工於八月三日、父親的生日前一天趕回了家。
回家後我才知道工作並沒有找好。我懊悔不已,但已無法。我只好自己去找工作,但始終不如意。萬般無奈之下我再次走進歌舞廳當“小姐”。
如果說一九九五年的歌舞廳還有點正規,那麼,一九九七的歌舞廳就已經越來越亂套了。“小姐”只要“漂亮、大方”就行,根本不在乎你會不會什麼歌舞。可以說我掙的那些錢幾乎是用我的嘴皮子磨出來的!我或真或假天南地北地神侃,只為拖延時間。每曲舞下來,我只覺唇乾舌燥,感覺很累很無聊。而像我這樣的“小姐”在一家歌舞廳是呆不長的,一旦老闆識破你的“廬山真面目”你就得走人。我這一家歌舞廳呆幾天,那一家歌舞廳呆幾天,心裡厭煩之極卻又無可奈何。
九月初,我在一家歌舞廳認識了黃哥。黃哥是做水果生意的,比我大一歲,說話溫和。黃哥每次來都只叫我陪他唱幾首歌就走,我覺得他是個難得的正人君子,是我的知己。慢慢地,我們有了一種戀愛的感覺。還記得他帶我遊眉山“三蘇祠”,在他朋友家吃“九大碗”,我過生日他為我深情點歌……我們也曾在路燈下深情擁吻。我甚至在心裡決定嫁給他。
想不到我離開這家歌舞廳幾天後回來找黃哥,黃哥竟然與一位叫小吳的“小姐”相好了,並住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在旅館裡正傷心,黃哥找到我,好說歹說把我拉到街上吃飯。在飯館裡,黃哥居然很平靜,他說:“小梅,其實你不懂男人,小吳這個女孩真的不錯!我告訴你,每次我做生意回來,她總是先給我泡上一杯茶,然後站在我身後輕柔地給我按摩。遇到我不開心的時候,她就變著法子哄我……”黃哥閉著眼睛一副陶醉的樣子,好久才說:“小梅,我累了,我在乎那些細微的情節!”我的眼淚一顆顆掉下來,我輕聲問:“那我是不是不如她?”黃哥說:“這是兩回事!你清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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