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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美貌少女,一個是英俊少年,又是情竇初開的年齡,自然免不了互相吸引,不是嗎?
那幾天,毛毛千方百計地帶燕子去雙流棠湖公園、飛機場、成都紅牌樓,一有機會就跑到燕子身邊親親熱熱地說笑。格格也是悔恨無比,對燕子百般呵護。還記得一天晚上燕子神采奕奕地對我說:“毛毛說如果我去學美容美髮,他每個月給我兩百元錢。格格也說給我兩百元錢,還送我一個傳呼呢!”
在燕子決定去眉山一家美容美髮廳當“小姐”的前一天晚上,我讓她再好好想想。她說:“我和格格分手之後也絕對不會嫁給毛毛的。我只想趁年輕貌美賺一點錢,然後回老家開一間鋪子。”
後來燕子又來過順江園兩次。
我覺得我是永遠也弄不懂燕子的。
她說她不和格格“耍”了,卻又要和格格住在一起;她說她不愛毛毛,卻又要一次又一次地給毛毛打電話。
莫非,這就是“小姐”的本色?
毛毛醉了三個晚上之後當著我們的面燒燬了燕子的傳呼號碼。
現在,我偶爾還會想起燕子初來時站在小橋上的那副清清純純的俏模樣。
(四)
最初聽說曉霞要在餐廳上班,我很不以為然。也許,只是一時高興吧!她當“小姐”的,能吃得下那份苦?看得起那三百元工資?想不到曉霞居然做了下來,而且,做得很出色。後來我才知道曉霞以前沒有當過“小姐”,到這裡OK廳是第一次,而且申明是坐“素臺”的,只是伴歌、伴舞。
曉霞二十一、二歲左右,瓜子臉,柳葉眉,典型的古典美人。她的性格既活潑又不失穩重,她的那張嘴,真正是能言善辯,乖巧甜美。凡是到順江園的客人都對她印象頗深,懷有好感。幾乎每天都有先生請她吃飯、遊玩。如果說那個釣魚的先生第一次來純粹是釣魚,那麼以後可是為了我們的曉霞。他被我們的曉霞迷住了,想釣這條迷人的“美人魚”呢!
那時有很多人追求曉霞,印象最深的是才才、釣魚的先生和那位黃三哥。
才才是曉霞在OK廳認識的,對她也算溫柔體貼。可是不知怎的,她老是吼才才,不給才才好臉色。也許是因為他們在那種場合認識的吧!也許是因為才才比她小,才才父母又給才才介紹了一個女朋友,曉霞潛意識裡感到渺茫無助吧!
釣魚的那位先生倒是二十八歲,沒有女朋友。不過,他的家庭似乎很複雜。曉霞去過幾次。他有一個吸毒的妹妹。他們家的兩間鋪子幾乎都栽在他妹妹手裡,以致於他二十八歲還無力結婚。他對曉霞說他活得好累好累,有時真恨不得把他妹妹殺了。曉霞說她很明白愛上他,嫁給他將意味著什麼,她還稚嫩的雙肩承受不了什麼,她沒有這個勇氣,至少現在。
黃三哥是標準的白面書生。他的臉比女人的臉還要白嫩,一說起話來臉上就紅霞飛。黃三哥幾乎天天來,每次總是提著曉霞愛吃的水果或小吃,靜靜地陪曉霞坐一會兒就走,很少有話。曉霞對他簡直是有點神魂顛倒了,我們都疑心她會嫁給黃三哥。後來不知是黃三哥害羞,還是逃避她,竟突然從順江園消失了。
別人都說曉霞的日子過得風流快活,只有我知道那風流快活下掩藏不住的空虛、無聊。
還記得那個夜晚,曉霞哀哀切切地對我說:“阿蓮姐,你不是說給我介紹一個男朋友嗎?我真的好想找一個正正經經的男朋友,嫁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曉霞比我先離開順江園。在她最後一次來順江園探望我時,不僅打扮得很時尚,配了傳呼,還帶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孩。
(五)
說實在的,以前羅羅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個比別的“小姐”好一點的“小姐”。我說的“好”,是指她外表樸實無華,談吐還算溫文爾雅。
羅羅讓我刮目相看是在那個陰雨的黃昏。
那個陰雨的黃昏我的心情很慘淡,那個陰雨的黃昏我寫了一首詩。
“守候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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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幾次重逢
玫瑰色的夢幻還能破碎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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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盟約早已不在
曾經的故事你是否還隱隱約約地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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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望著你
就像天邊最亮的一顆星
守候黎明
守候若有若無的心事”
羅羅說她很喜歡這首詩,希望我能謄寫一份給她;羅羅說她原來也愛詩,還用一本筆記本把她喜歡的詩摘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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