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收貨物，又要開選單、收錢、賣煙、賣飲料，還要洗菜、端盤子、洗碗、掃地，整個一個雜工。

生意忙起來，只聽見廚房裡面在叫：“小梅，端菜。”“小梅，收一下碗。”堂子裡也在叫：“小姐，算帳。”“小姐，點菜。”“小姐，買飲料。”……我簡直是暈頭轉向，有些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我們幾次向老闆要求增加人，老闆總說：“我知道，我知道。”但就是不見人來。

老闆每天給我一百元零錢作為週轉資金。有時，客人買一瓶飲料就把零錢找光了。生意忙起來，我還要到處找人換零錢，像一隻無頭的蒼蠅亂闖。有時，很久換不來零錢，性急的客人便對我罵罵咧咧。我心裡是又急又想哭。所以，一到生意來了，我心裡就特別緊張，特別煩躁。

後來，還是“總經理”阿姨再三向老闆請求，老闆才多給了我五十元的週轉資金。

就我一個人是外地人，老闆把我安排在學校女生宿舍住。剛聽說，我還很興奮，女生宿舍的環境肯定不錯啊，空閒時間我可以好好看書、寫作了，是不是？我住進去之後才知道這間宿舍是學校幾個私人老闆合租的，住的都是和我一樣的打工妹。宿舍裡除了幾張木製的上下床，什麼也沒有。暗淡的燈光像鬼火一樣一閃一閃，根本不能夠看書。後來我發現竟然連窗簾也沒有！我們對面可是男生宿舍啊！我們幾個女孩也曾經向老闆反應，但幾個老闆根本不理。再加上我們老闆說生意不好，要我們大家一起在餐廳“等客人”，我回到宿舍已經很晚了，也沒有精力和心情到路燈下看書、學習了！

這還是我想要的生活嗎？我很苦惱。

“辦公室主任”不堪重負走了之後，大家的心都有些涼了。後來，老闆言行之中有些不信任我，我又聯想到我接管的那一攤糊塗帳，再加上小兵一直打電話要我回去，似乎對我很依戀，幹了不到一個月，我堅決辭職不幹了，一心想回成都。

當結賬時我發現老闆給我的是四百元，而不是我想象中的三百元時，我有點後悔。這麼說，老闆給我的月工資不是四百元啊！我出來打工不就是為了掙錢嗎？辛苦點、受點委屈又算什麼啊！但我已經給老闆說了不幹，依我的性格，又怎麼好再留下來？

這四百元工資又讓我躊躇滿志，想留在杭州繼續打工，實現我的發財夢。我試著給依然在杭州的愛玲打電話。愛玲熱情地說她一個朋友那裡需要人，但要面試。還要面試？雖然我的衣著打扮自我感覺良好，但想到我沒有文憑，容貌又是那麼平常，我突然對自己沒有信心，又擔心把錢花完了沒有回成都的路費，我婉言拒絕了。

走時，我懷著一縷淡淡的憂傷特意去看了西湖。我怕自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那是一個有些悶熱的中午。我在西湖邊上的亭子裡坐了很久，很久。不知為什麼，我覺得西湖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美。

第十九章　我是一隻小小鳥

更新時間2009…5…6　16：58：52 字數：5753

“……每次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睡不著

我懷疑是不是隻有我明天沒有變得更好

未來會怎樣究竟有誰會知道

幸福是否只是一種傳說我永遠都找不到

－

我是一隻小小鳥

想要飛呀卻飛也飛不高

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樣的要求不算太高……”

——《我是一隻小小鳥》

（一）

二零零一年七月，在成都某大學校衛隊上班的小妹的男朋友介紹我在那所大學的學生公寓做了一名服務員。

還記得那天我去學生宿舍管理中心報到，那位李老師詳細詢問我的文化程度，並讓我寫字給他看。我的心情很激動，我覺得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當李老師說工資低，只有三百元時，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我為能在大學這種環境裡上班感到慶幸。我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好好幹，珍惜這份工作。

我本來被安排在學生公寓六幢二樓，但由於別人有關係，我被擠到了一樓。一樓進出的人多，衛生相對來說就要難做一些。另外，一樓是上級領導最容易巡查的，服務員做飯、販賣商品、有償洗衣服就沒有那麼方便，所以大多數人不願意做一樓。我覺得無所謂，因為，我根本就不想違反學生宿舍管理中心的規定，只不過工作辛苦一些罷了。

後來，五樓的服務員蔣姐走了，管理員把我調到五樓。但我同樣還是老老實實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