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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也就是那年春節回家,媽媽神秘兮兮地問我:“你到過黃宗澤那裡?”“是啊!”我有些莫名其妙。“你和黃宗澤在談朋友?”媽媽又追問。我大笑:“怎麼可能?我們是表兄妹。”媽媽埋怨道:“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怎麼不注意影響?黃宗澤的女朋友曾經向你大姨媽提起你,你大姨媽再三解釋你是她親妹妹的女兒,黃宗澤的女朋友好像還有些不相信。你知道嗎?你大姨媽很著急!”怎麼會這樣?如果你和你女朋友分手是不是我的罪過?我有些不安,甚至考慮是不是要和你斷交!
我在浙江泮山代課的時候,我們一直保持頻繁的書信來往。我們暢談理想、人生、愛情……也許因為我們生活在不同的兩個世界,我們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題。當我們驚喜地發現彼此都酷愛文學,更有一種知音的感覺。還記得我把我寫的詩歌寄給你,請你指點,還記得你說,修改一下我的詩歌完全可以在你們學校的報刊上發表!
如果不是你來信說四川正在大力發展旅遊業,並舉出我的幾大優點,什麼會講普通話,懂英語、會武術……我是決不會離開泮山的!至少不會這麼快,你知道嗎?
一回到四川,我就直奔大坪山。那時,你在大坪山勞改農場當管教幹部。再次近距離接觸,你對我有一點失望,雖然你沒有說出來。也許你從沒有想過我堅強地外表下也有一顆脆弱的女兒心吧!潛意識裡我把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我希望在我最親近的“哥哥”的幫助下能夠很快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但應該說我們的相處還是很融洽的,是嗎?
也就在這期間,我恍惚想起媽媽曾經問我的話,寫過一首詩,訴說我輕煙一樣地惆悵。痴心的話兒不能說,萬千種哀愁無法袒露。這是怎樣一種傷痛?我們是表兄妹!沒有離別的悽楚,沒有回首的創痛,無論多少年我們依然擁有那份清純、那份甜美。這是怎樣一種愉悅?我們是表兄妹!
離開大坪山時,為了方便找工作,我把我幾乎所有的書和稿子都交給你保管。後來,我有了固定的地址,幾次寫信讓你把我的書和稿子寄來,因為種種原因,都落空了。
這一年春節,你順路到我家。好久沒見面了,我們在院子裡開心地聊著。晚上,媽媽悄悄地問我:“黃宗澤是不是來提親?”我大吃一驚:“你怎麼會這樣想?你知道我們是表兄妹。”媽媽居然冒出一句:“如果要結婚還是可以的。”也許,媽媽是盼我結婚盼得有點迷糊了!我有些氣憤地對媽媽說:“你是不是也太封建了?我們是表兄妹,難道就不可以來往了嗎?”
你走的時候,我再次請你記住把我的書和稿子寄來,我要用。你笑著答應。
但還是遲遲不見我的稿子。
也許是過於擔心書和稿子,所以在後來的一封信中,我好像寫了諸如“求你把我的書和稿子寄來,至於郵費,我一定寄給你。”之類的話語。事後我也後悔我的話語有些生硬,有些傷人。但我想:你也是一名文學愛好者,你應該很清楚這些書和稿子對我來說有多麼的重要!你應該可以理解我,寬容我,是不是?我沒有想到你真的生氣了。你很快寄來了我的書和稿子。但我們卻從此不再聯絡。
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幾年之後。至今想起來,我還覺得有點尷尬。那時,我懷孕好幾個月了,就那樣挺著一個大肚子和你在老家鎮上的街頭突然相遇。和你在一起的還有你的四妹。如果不是認出你四妹,我不會想到是你。你手上抱著一個兩、三歲的男孩,你的身材明顯地比原來富態了許多。你四妹大聲叫了我的名字,我想你應該知道是我,對嗎?我很激動,正想熱情地與你打招呼,但看到你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再聯想到我的形象,我匆匆地逃離了。
你知道嗎?回到家,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還為此寫了一篇日記。我感覺自己一定是讓你失望極了!一直來我在你眼裡可以說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而現在看來,我也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子,為人妻、為人母,將過一種再也平凡不過的日子,對嗎?而我的他也很平凡,既不是“文學愛好者”,更不是什麼“武林精英”,甚至斗大的字也認不了幾個!我告訴自己,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不管她是心甘情願還是有很多的無奈!我沒有錯,是嗎?為什麼我還是感到特別地難過?是因為我破壞了你心中完美的形象?還是因為我懼怕失去你的純情?你知道嗎?那時候我能夠安慰自己的是:這麼多年過去,我依然酷愛文學,依然堅持寫作!如果有一天見面,我們是不是不會無話可談?
而這些年,不管面對怎樣艱苦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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