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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的春天,做個單純的福家大小姐,還真是輕鬆。
福隆安與福康安還在前線,時不時送來家書,可謂是烽火連三月,家書抵外金,每每平安信到,我也成了受益者,外出批准十有八九。
今兒帶著梅花、喬柱去郊外踏春。
這京城一來官多,兩來遊手好閒的人也特別多,那些滿族權貴十個裡有八個是混日子的。
不過他們倒也擔負起,繁榮世面的責任,乾隆朝可真是太平盛世,他們也功不可沒啊!
忽傳來一陣悠揚笛聲,我忙讓馬車停下,循聲跑進了一條衚衕,原來是別人家的側門。
梅花緊追而上,喘著粗氣驚問道:“小姐,你是怎麼了?”
一曲畢,我垂頭喪氣的往回走,笛聲又起。
《女人花》的音符,讓我的腦子轟得一聲,彷彿被雷所擊。
不顧一切地用力捶打著木門,梅花拉著我道:“小姐,別這樣,這是別人家,不是福家。”
淚霧迷朦了我的眼睛,甩開梅花的手,立在門口輕唱著。門吱呀的開了,看到卻是容德驚訝欣喜的面容:“慧兒,你怎麼在這兒啊?”
我卻什麼也說不出話來,強忍著打轉的淚水,一字一字地道:“剛才的曲是你吹的嗎?你哪學來的?”
容德一臉淡然地道:“是,我自己譜的,說來奇怪似乎早就會了,順口就吹出來了。”
我抿著唇,眼瞼微微一顫,淚水就順著兩頰而下。
這一世給你52
萬般的委屈全在此刻決堤,卻不知為何,心裡好恨。
憑什麼我就得被他們招來喚去的,緊握著拳頭瞪著他。
容德一臉茫然,扶著我的肩驚問道:“慧兒,誰欺侮你了,別哭了,是樂聲讓你悲傷了嗎?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吹了。”
老天早就讓我們相逢了,而我卻一味躲著他。
他不認得我了,卻給我寫信,還被我暗地嘲笑,覺著他像花痴。
容德低下頭,柔聲道:“別哭了,你知道我有多驚喜嗎?
我吹了那麼長時間的笛子,今兒真的把鳳凰給招來了。慧兒,你這些日子好嗎?”
我仰起淚痕滿腮的臉道:“你真不記得你是怎麼會這曲子了嗎?”
他一臉疑惑地道:“記得啊,是我自己吹出來的,我還會一首,走到亭子裡,我吹給你聽。”
梅花上前輕聲道:“小姐,還是走吧,男女受授不清,更何……”
容德突兒道:“不如我們去馬場吧,那裡空曠,我有時騎馬累了,就在哪裡吹笛子呢?”
我似呆了一樣,憑由他拉著出了門,上了馬車,還是好奇的盯著他,希望他能想起點事情來。
他卻一臉羞澀,眨了眨眼道:“慧兒,你今兒是怎麼了?”
我別開了頭,撅嘴道:“我瘋了,又驚又喜又氣,就快瘋了。”
容德眉頭緊皺問道:“為什麼?是因為我嗎?
我哪裡惹你生氣了?
你這丫頭,我才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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