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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涼了,得不償失了不是?”
欲絕,相約來世1
他伸手朝我的手拍來,笑罵道:“反了你了,管起朕來了,快侍候朕起來,陪朕跑一圈去,興許像上次那樣出身汗就好了!”
我無可奈何地搖頭,服伺他起了床,漱洗完畢陪著他出了門。
沿著宮道慢跑起來,晨曦微露,微風吹拂,舒適如絲綢從臉上劃過。
幽靜地宮道傳來回蕩的腳步聲,我笑著回道:“皇上,你就該天天早上來跑上會兒,你瞧還帶動了這麼多人,下回都可以舉辦個賽事了!”
李德全雖然年事已高,但腳步卻比雍正的輕快。
雍正輕笑了聲,斜睨了我一眼道:“就你主意多,到前面歇會吧,朕跑不動了!”
當年馬不停蹄於江南京城,如今卻稍稍幾步就氣喘吁吁,真是讓人堪憂。
扶他回了養心殿,喝了湯藥後,又坐在御案前了。
李德全進門急回道:“皇上,劉太醫求見!”
“喧!容月去沏杯茶來!”
雍正迅速放了下筆。劉聲芳一臉焦慮地與我打了個照面,戰戰兢兢地低頭進門請安。
“皇上,臣實在無能為力,藥已用到最大劑量,王爺的病一次比一次嚴重,若再用下去,恐怕這藥也危及性命啊!”
原以為劉聲芳是來為雍正把脈的,不曾想卻是十三的病又嚴重了。
手一滑,茶杯“咣噹”摔成碎片。
我木訥地盯著這些碎片,眼裡起了一層霧水。
越來越模糊,蹲下身糊亂地摸索著。
心裡痛恨自己,還是什麼知己,竟忙著自己的日子,連十三即將離去都忘了。
“主子,你快起來,手都割破了!”
小多子邊輕喚邊扶我起來。
淚滴落在地面,同茶水一起瞬間滲進了磚裡。聽得雍正怒斥道:“朕就不信了,怡親王的病為何醫了這麼些年,反而加重了?
朕養你們這些太醫做什麼?滾……”
劉聲芳驚魂未定地低頭退出了門,輕拭了淚痕,
欲絕,相約來世2
劉聲芳驚魂未定地低頭退出了門,輕拭了淚痕,移至雍正跟前,悲切地道:“皇上,你就派我去照看十三爺吧,容月初進宮就跟著十三爺,容月想陪著十三爺走完最後一程!”
我緊閉著雙目,任由著淚水順著面容而下。
雍正緊抓住我的手臂,用力的晃動,險些將我摔倒。
憤怒地道:“你胡說什麼?朕會救十三弟的,朕一定想辦法救他……”
他的手微微顫抖,聲音也越來越細,不確定地喃喃自語著。
復又緊抱住泣不成聲地我道:“別哭了,朕知道你跟十三親比手足,朕答應你,可是你如今身份特殊,不能長留他的身邊,你就辛苦著些,日裡幫朕照看十三弟,晚間回宮裡來吧!”
哽咽著點點頭,他佈滿血絲的眼裡噙著淚,額頭緊皺,痛惜地凝視著前方片刻,用手撐著額頭,輕喚道:“宣張廷玉!”
片刻張廷玉急步入內請安,雍正黯然地道:“擬旨,由劉聲芳任吏部伺郎,繼續為怡親王看病,吏部之事若有不懂,也便於詢問。
命果郡王允禮管理工部,協助怡親王打理戶部三庫!
讓怡親王鬆口氣,過幾日安生的日子吧!”
張廷玉憂慮地勸慰道:“皇上,切不可悲傷過度,一定要保重龍體啊!
怡親王吉人自有天相,老天定會垂憐!”
雍正連連嗟嘆,自責地道:“都是朕拖累了他,十三弟為了朕勞碌奔波,操心勞神,才至今日這般……”
他痛心地緊閉雙眸朝張廷玉揮了揮手,張廷玉告退出門。
屋裡死一般的沉靜,許久沒見他聲響,擔心地輕喚道:“皇上,還難受嗎?來多喝些水!”
他無力地抬起頭,接過杯子。
一口茶嗆得他劇烈地咳嗽,忙輕拂他的背,勸慰道:“皇上,一定要保重龍體啊!十三爺之所以如此拼命,都是為了減少皇上的負擔,不能讓十三爺的心血白廢了。快去睡會兒,容月的命也系在您的身上呢?”
欲絕,相約來世3
深吸了口氣,才沒讓眼淚掉出來。
哭又有何用呢?我一定要振作起來,陪十三笑著走完最後日子。
結束的也只是我們這一世的緣份,我痴痴地想著,扶他起身。
他躺在炕上,緊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