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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跨過門坎,福康安側身而進,屋裡已站滿了了,長安拉著我到了前面。
行了禮後,一聲蓋棺,所有人同聲而泣,晃動的白燭,讓房裡多了幾分陰氣。
我不由得閉眼,默聲道:“傅恆,你的女兒可能真的隨你去了,你們一路走好!”
福晉哭喊著衝上前,隆安等皆去攙扶勸說,唯我傻傻的跪著,實在不知自己此刻做些什麼才是得當的?
難不成還要假惺惺的放聲大喊?
不過眼水是不用假的,在場的誰有我的心苦?
誰有我生離死別見的場景多?
番外篇:這一世給你6
一直以為一個人見得多不如見得少,自擁一塊淨土,卻不曾想事於願違。
旁邊傳來抽泣聲,側頭探去,原是一人嬌弱的十五六歲少女,粉面含春,悲傷掩不住她的俏麗,丹鳳眼柳葉眉,還算是俏女子。
想來傅恆的老婆本來就是滿族有名的美人,生出的兒女自然不遜色。
我邊扶她邊勸慰道:“姐姐,別哭了,如今最大的孝心是讓爹走得安心,起來吧!”
她一立起,就抱著我嚶嚶泣道:“慧兒,姐知道你是強忍悲傷,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吧!”
她讓我哭,我倒真沒眼淚了,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起她來。
轉眼到了秋天,這大清的秋天還是如此,菊花傲枝,葉染黃色,隨風飄泠。
經過一個月的旁敲側推,總算弄明白家庭狀況,傅恆一共生有四子二女,除長子福靈安死外,還有三子,福康安從小被抱養宮中,且福靈安、福長安皆取公主,福康安如此受寵,娶的福晉卻是大臣之女。
身世還真是個謎,想著要是穿過來時,看到乾隆偷親家母就好了,也算不需此行。
丫的,權當來考古這個色鬼皇帝的。
福康安成婚後,像阿哥一樣另賜府第。
那些公主按例有自己的公主府,是不跟公婆住一起的。
所以府裡住著只是靈安跟隆安的小妾,福長安還年幼,並未成婚。
長安上面還有長女福淑,年方十五,指給皇十一子永星為妻,十二月就得過門。
剩下就是福慧,也就是現在我的,因為上面有哥哥姐姐頂著,從小受寵,淘氣女孩,可惜我要改變她的風格了。
府裡也是典型的四合院建築,中軸線上分別是大廳永安堂,二進書房普通會客廳,三進福晉的臥房,邊上又有幾個小院,供家人居住,最後還有一個小花園,也是假山疊石,還有一個三四畝地的荷花池。此時荷葉微黃,七曲橋顯示了傅恆一品大員的地位,古樹小亭相襯增色。
這一世給你7
我的小院離福晉的院最近,可惜我已不是福慧,跟福晉多了一份距離。
至從傅恆死後,別人都說二小姐變得靜了,長大了,到是給我省去一份解釋。
來我院裡最多,還是長安,許是年齡相仿的關係,不過這些男人們似乎都很忙,顯少碰到他們的面,而福淑又是典型的大家閨秀,悶在房裡讀書識字,繡花拂琴。
我心裡沉得如灌了鉛的難受,巴不得自己那天睡死過去,也總比痛苦追憶的強。
在府裡悶了一個多月,我實在鬱悶難熬,中午後見長安無事,拉下老心,端起笑臉,用自己都覺著怪的腔調道:“四哥,你帶我出去玩吧!”
一聲四哥,將自己愣在原地,又讓我想起了雍正,想起了十三,想起了從前,眼眶一紅,低下了頭。長安驚惶失措地道:“怎得了?我沒說不帶你出去啊!走吧,你想去哪兒,哥都帶你去!”
我噙著淚,拉起長安往外走。
出了府,長安扶著我上了車,笑問道:“想去哪兒啊?”
我脫口道:“天橋!”
長安微笑道:“好吧,不過你可別亂跑,要是把你丟了,我也別回家了。”
真是日新月異啊,比起雍正朝更進一層,街道兩邊全是高牆屋宇,深宅大院。
進得天橋一帶,房也改了許多。
當我再一次立在清雅居舊址前時,晃若昨日,只是如今已是一家玉器行,進去轉了轉就出來,舊時亭臺夢境中,再見實是心更沉罷了。
落寞的邁出了門,突傳來了悠揚的笛聲,那曲竟是《女人花》的調。
我驚愣了片刻,撒腿往前,後面傳來長安的驚喚聲:“慧兒,別亂跑,慧兒……”
我熱淚盈眶,尋聲而去,跑了數十米,可惜笛聲卻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