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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冷落了你,是朕的錯……
皇后,你醒醒,皇后……”
那拉氏滿足地微一微一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手也滑落炕沿。
屋裡一陣哽咽聲,雍正哀切地臉上淚水點點。
心裡總覺著愧欠那拉氏,卻不知如何自處,輕拭淚痕移至門外。
弘曆扶著熹貴妃哭進了門,熹妃怨恨地掃了我一眼,又讓我心驚一片。
曾幾何時那個受人欺的女人,如今也是順勢而威了。
弘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厭惡,淡淡地瞄了一眼,扶著熹妃進了門。
我愣在當場,不知進退,難道這都是我的錯嗎?
是我太自私了,我就得把雍正推到人前,推入別人的溫柔鄉嗎?
我不能,我做不到。
這不是我的錯,為何他們都恨我?
連未來的皇帝也開始憎恨我?
一陣暈眩,跌倒在了地上,小多子的驚呼聲,才讓我清醒了幾分。
宮裡又白晃晃一片,我知趣地避到一邊,我想讓雍正做出抉擇,選擇後宮還是我。
一連過去了二個月,我忍著性子等他的論斷。
雍正既無召幸別人,也無傳話給我,他似要把這些事冷藏起來,好似這才是公平。
皇駕又移回了圓明園,隆冬也至,若不是答應十三好生照顧他,或許我一氣之下又逃奔天涯。這段時日他見我皆是默默無言,又召了和尚悟禪,道士修練,彷彿已看破紅塵。
皇后,終不是友4
躲在杏花春館裡想著自己的身後事,一片茫然無措。
小多子兩眼通紅地跑進了門,哽咽道:“主子,公公被輦出宮了,這會兒皇上的寢宮也換了許多新人!”
我驚問道:“好好的,為什麼呀?”
小多子在我耳際輕聲道:“好像是寶親王上湊說,宮裡相繼有人去逝,說是奴才們照顧不周是首要,皇上採納了寶親王的建議,來了次大換人!
公公臨走時,讓我帶話給您,今後要事事小心,切不可鋒芒畢露了。”
我踉蹌了數步,跌坐在了床上,呆若木雞。
難道雍正老胡塗了嗎?
弘曆耐不住性子等了嗎?
還是這一切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直射我而來。
小多子關切地詢問聲,讓我清醒過來,若是雍正棄我而去,後果不堪設想。
讓小多子回去探聽訊息,我斜靠在床上胡思亂想,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思及往事,又割捨不下,罷了,我等著他棄我,我才走得心安理得。
心事重重,人也受了寒,臥病在床。
只有小多子跑前忙後,對我不離不棄。
“好好的,怎麼就病了,你是怎麼照料的?”
門外傳來了雍正嚴厲的質問聲,心裡沒來由得一悲,眼淚滑落了下來,翻身向裡側臥,佯裝熟睡。
他竟然幾個月對我不聞不問,難道他真的後悔了嗎?
真的將禍事全堆到我的頭上了嗎?
腳步聲稱至床前,他靜坐床沿,許久才嘆息地道:“月兒,你要明白朕的苦心,朕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好生養著,朕過些日子再來看你!”
腳步聲漸遠,我哽咽出聲,曾幾何時兩人之間已築起高牆,既然如此又何必強留呢?
為何不放我出宮?
這一切倒底是為何?
年三十冷冷清清地靜臥床上,輾轉反轍地將凡事思了個透徹。
心一橫,坐了起來,穿戴整齊,讓小多子扶著到九州清宴,我要去問個明白,他倒底是何意?
我怕了,再一次被傷1
一到寢宮門口,小太監攔住了我,淡淡地瞄了我一眼,尖聲道:“您回吧,劉貴人剛進去呢!”
我怒聲道:“那又怎樣?”
小太監輕視地嘴臉,讓我怒火中燒,他抬頭輕笑道:“奴才不知是何事,您該知道啊!”
小多子憤怒地抓住他的衣襟,我忙將小多子拉回,順手給了那太監一巴掌,怒瞪著他冷聲道:“死奴才,我花容月還輪不到你來欺侮!”
那太監捂著臉,驚愣地看著我。突聽得有人邊走邊道:“誰在這裡散野啊?驚了皇上負得起責任嗎?”
我冷笑了聲,原來我花容月到了這種被奴才欺凌的地步,還不所知。
這些人真是見風使舵,被雍正一冷落,他們就爬到你頭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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