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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強壓著聲音,輕顫哭泣。誰來救我?
門吱吖的開了,我以為他又進來,忙側身拭去淚痕。
聽得青兒輕喚道:“小姐,快起來喝藥吧!了空師傅為你熬的藥呢?”
聽到了空,沒來由的惱火,伸手將藥碗一翻。
青兒跳躍開去,驚聲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小姐暈迷的這幾天,了空師傅一直幫著照料小姐,為小姐把脈,問診,熬藥的,小姐跟一個和尚有什麼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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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道:“我恨天下所有的男人,成不成?
我受不起這樣的大恩,我更還不起這樣的大恩,你出去,讓我再歇會兒,我要回京城。”
我要找出真像,讓真正的花容月入土為安,也還我清靜的一世。
青兒擔憂地道:“小姐,外面又下雪了呢?
可是少爺立在門口,我看他臉色很難看,這麼冷的天,會凍壞的。”
我揮揮手道:“你們去救他吧,我泥菩薩過河,救得了誰啊?”
青兒出了門,過了許久,我支撐著起來,從門縫中望外一看。
院裡立著一個雪人,似僵硬的雪人,我又想起了圈禁時的十三,開啟了門,哭喊著:“你幹什麼呀?這麼冷的天,你想凍死誰啊?”
他木木的轉身,微微一笑,凍的暗紫的臉彷彿像冰一樣裂開了縫隙,踉蹌著上前道:“慧兒,你終於想到我了,如果你不理我,我寧願自己凍死,只有你才能溫暖我,讓我的血液流動。”
當他的手觸碰到我的手時,一股寒意從他的指間傳來。
我本能的縮回了手,轉身進了房裡。
他愣了片刻,也推門而進,將鬥蓬解下,往外甩了甩,將積雪抖去。
我又重回到坑上,用被子緊緊裹住顫抖的自己。
他撥了撥碳火,坐在炕沿上,不斷地搓著凍的通紅的手指。
可憐兮兮地擠到我的邊上,探問道:“慧兒,我好冷,能不能讓我取點暖。”
未等我同意,卻將冰冷的手伸進了被子,我隔著數層衣服都覺著這一角被冰封了。
背對著他往裡縮了縮,他卻趁機靠近,拉過被角。
將我抱在懷裡,一股冷氣從後背襲來,我的心又軟了幾分,冷然地道:“你真想凍死自己嗎?”
他緊貼著臉,像是手抓到了冰塊,冷的粘在手上一樣。
見我開口,又擠進來幾分,用手臂枕著我的頭,柔聲道:“我好累,也好睏,讓我歇會,我……我找你二天二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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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我該怎麼辦?
拿他怎麼辦?
我何時變的這樣軟弱,成了只會哭哭啼啼,沒了主見的女人?
他微微的鼾聲傳來,我試圖離開他,微微一動,他就警覺地問道:“怎麼了?你去哪兒?”
我撅著嘴道:“要睡你好好睡,穿著這麼多衣服,等會兒起來了一冷一熱,凍病了讓誰照顧?”
他嘻笑起身將鞋、棉袍棉褲快速脫去,又跳下了床
將門把一上,喜不自禁地鑽進被子
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斜靠一旁的我;抱了個滿懷,情深意切地道:“慧兒,從今後誰也別想將我們分開。
我願意做個無能的男人,天天圍著你打轉。
你就收留我這個沒用的人吧!”
我的臉被貼在他的胸口,悶的快暈過去,推開了他,喘著氣道:“你想悶死我啊!我們已不是夫妻了,怎可同炕,你睡吧,我坐著就行。”
他緊緊地摟住我道:“不行,誰說不是夫妻?
那休書又不是我寫的,我現在也不是容德了,容德已經死了,連皇上都追封了。”
我不由的介面道:“那你是誰?”
他愣了片刻,吱吱唔唔似掙扎著道:“我寧願我是你口中的十三爺,只要你喜歡我是誰都無所謂,行嗎?
慧兒,你說話呀?你哭什麼?
我又做錯了嗎?”
我哽咽著抱著他道:“你知道十三爺是誰嗎?”
他似不快地輕描淡寫地道:“不就是聖祖爺的十三子怡親王胤祥嗎?
慧兒難道你真的中邪了?
還是聽多了他的事,就喜歡上一個死了幾十年的作古的人了?
難怪你從前問我,還想進王府,你清醒點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