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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都沒有帶侍衛,走的時候,自然也是。
天色已經很晚了,整片天地都被籠罩在一片黑色中,黑暗像是一頭巨獸一般,慢慢的侵吞著周圍的一切。
鍾離月的心神大多還在白日那杏衣神算所說的事上,其實如今對她而言,不管在現代還是在古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身邊有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
寂靜的道路上,似乎只有他們三人的腳步聲。
鍾離月因為滿懷心事的原因,一個人走在最前面,低頭絞著繡帕,慢慢的走著,而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則是眉尖稍皺的跟在她身後。
靜謐的街道上空,似乎響起了破空之聲。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面色一變,凌厲的光輝閃過他們的眉眼之間,他們紛紛縱身而起,剎那間,無數的飛箭自四面八方蜂擁而來。
鍾離月呆了呆立即回過神,縱然沒有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那麼好的身手,但她依舊迅速的反應了過來,飛躍起來,衣袖微揮,以內力擋過了那些飛箭。
“相公?你們沒事吧?”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搖頭道:
“沒事,倒是你,月,小心點,保護好自己,我們先去把那些弓箭手找出來。”
鍾離月點了點頭:
“恩,大家都小心點。”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武功本就很高,而且他們如今的身份也尊貴不凡,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大膽,敢在路上埋伏他們?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飛躍到街道旁的房頂,看著藏身在樹上和房頂的諸多弓箭手不忘嘆息般的調笑一聲:
“如今這樣子,倒是和當年鳳嘯霆在世時在宮中對付咱們的場景一模一樣。”
“鳳嘯霆都沒有得手,這些人,想要暗算咱們,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
的確,這些人,在平常看來,想要對付他們兩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但是,今夜和在皇宮那晚最不一樣的一點就是今晚他們一行人中多了一個人,多了一個鐘離月。
鍾離月是有武功的,而且身手也不是很弱的,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況且,鍾離月的對敵經驗近乎是零。
所以在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不斷收割著敵人的生命的時候,銳利的箭,在他們都沒有來得及補救的時候,帶著破空而來的呼嘯聲,射入了鍾離月的肩頭,鍾離月吃痛的驚呼一聲,然後跌落了下去。
她的身形不再靈活,第二支箭,第三支箭,第四支箭,越來越多的箭射到了她身上。
奇 怪{炫;書;網的是,在這一刻,鍾離月竟然沒有恐慌也沒有難過,只是在想,自己竟然會像一隻刺蝟一樣死去。
是死亡來的太突然了?還是她還沒有清醒過來?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兩人的身體迅速的冷了下來,他們甚至連呼吸都止住了。
兩人雖然沒有交談,但是,卻分工明確,司徒流風飛快的飛躍到鍾離月身前,周身狂暴的內力將所有射入到他周圍的箭全部都反彈回去,他小心翼翼的接近鍾離月,卻因為她身上已經有六七支箭而不甘碰觸她。
司徒流雲瘋了一般的,以一種鬼魅般的速度瞭解敵人的生命。
似乎是在看到司徒流風的臉之後,鍾離月才徹底的回過神。
身體的疼痛,難以用語言表達,鍾離月嬌美的面龐,在她自己尚未發覺的時候,已經是一片慘白了。
慘白的淺色唇瓣在抖著,害怕擁抱會碰到插入她體內的弓箭,司徒流風只能抖著手扶著鍾離月的肩膀握著她的手,迷亂而驚慌的開口:
“月?”
鮮紅的血,將鍾離月的衣裙染紅了,鍾離月的眼眸微微的眯了眯,她發現司徒流風墨黑的眼底是驚慌,慢慢的驚慌無措,就像一個迷了路的孩子一樣。
鍾離月費力的揚唇安慰他:
“沒關係……相公,去找爹孃他們過來。他們會救好我的……一定會的……”
鍾離月口中的爹孃,自然就是鬼手神醫慕容謙和司徒翩然,她的眸光之中漸漸帶上了迷離不清的水色,她的腹中,還有著他們的孩子啊……
這麼重的傷,會不會連累那個尚未出生的生命呢?會不會呢?
司徒流風的理智也知道,現在找慕容謙和司徒翩然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但是,冥冥中有一種力量在告訴他,不能離開,決不能離開,離開的話,鍾離月就會消失在他的生命裡,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在他們說話的空當,司徒流雲已經將那些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