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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伕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左側那棟最為漂亮的樓閣群,呵呵笑道:“那啊,那是咱揚州最有名的青樓花月樓。”提到這事,船伕似是有了興致,他口沫橫飛地說了一些花月樓的趣事後,叫道:“不過現在來了家叫醉夢樓的青樓。那青樓聽說在洛陽有背景,便是洛陽第一青樓也被他們踢下去了的。現在花月樓可緊張著呢……”他是越說越亢奮,越說越收不住嘴了。
盧縈聽到這裡,也懶得理會了。她挪到靜默地倚在船舷邊的劉疆身邊,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就在她的手握上去時。劉疆的大手自然而然把她一包,然後,他與她五指穿插相握。
感覺到他掌心的厚道和力量,盧縈頓時覺得這太陽曬在人身上,暖暖的,軟軟的,讓人有點想打瞌睡。
她剛睡眼惺忪地眨了幾下。腰身一暖,卻是被劉疆拖到了他身邊。然後他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腿上,順手摘下她的紗帽擋著她的臉,道:“閉上眼睛休息一下。”昨晚上。她也被他折騰得狠了。
盧縈順從地閉上雙眼。可在那船伕嘰裡呱裡的說話聲中,忍不住把臉湊近他腹部,小小聲地喚道:“阿疆,把藥還我……”
這六個字一出。劉疆的臉刷地一沉。他冷冷地說道:“劉盧氏的本領真是越來越出眾了!我還道你怎麼就是一直不孕呢,原來早從青樓裡得了藥防著呢。”要不是這一路日夜相依。要不是在那個小城留宿時,兩人同住一個連偏房也沒有的房間,要不是自那裡發現異常後,他這一路上細細觀察,他連影兒也不知道,還一直以為,是自己子息不旺,耕作不用力所致。
最可恨的是,她還巧妙的瞞過了暗衛和婢女們的眼,把他一瞞便是一年有餘!她從青樓中得到的那種藥,含有極少量的汞和幾種草藥,每日只需要在體內藏上一刻鐘,便斷然不會受孕。她與他在一起後,每次歡愛餘都會用上。因為是植入陰谷的,所以他的人根本查探不到。
見他惱了,盧縈嘻嘻一笑,軟軟地說道:“這不是不到時侯嗎?”說到這裡,她又訴起苦來,“阿疆,現在你看管得這麼嚴,每天還非要摸來摸去……”她說這裡,臉紅了紅。直過了一會才低聲續道:“阿疆,我們得遲些再要孩子才好。”
劉疆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她的頭,懶得理會他。
盧縈苦著臉又絮絮叨叨了一會,見他實在不理自己,便閉上嘴。
雖是閉上了嘴,她卻是拿過他的手裳,頭一低,便咬了上去。
就在這時,對面一輛畫舫駛來。畫舫中有一人伸頭瞅了盧縈兩人一眼後,示意船伕靠近來。
靠上後,一個身著綢衣的中年胖子走出畫舫,朝著劉疆叫道:“這位郎君,可要到上面玩一玩?我這裡有揚州頂尖的處子,水嫩嬌小,保準合君心意。”
劉疆抬眸瞟了一眼艙中那人,也不說話,只是手一揮。
便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揮手,那見過數不清的富商官家的中年胖子還是一凜,他連忙躬身陪笑,“是,是,小人不打擾了。郎君自便,郎君自便。”一邊急忙吩咐畫舫駛來,他走進去朝著畫舫中的男客埋怨道:“客倌,外面這人分明是個大權貴,你差點誤了小人的性命!”
“什麼?”
開口的是扮成了少年樣的方小姑,她朝主座上的青年看了一眼,叫道:“哥,別聽他的。劉盧氏哪可能是權貴了?她要是大權貴的夫人,還整天與我們有說有笑的那麼好親近?”
方小姑這話一出,中年胖子沉了臉。他不耐煩地低喝道:“小郎君慎言!”他又轉向那青年,道:“小人光是每日坐在這裡接待的人中,就有無數權貴。別的不說,這看人的一雙招子,小人是練出來了。郎君,那些權貴的性情喜怒不定,殺人如砍草,你以後還是吩咐小郎君恭敬一點,客氣一點。人家夫人與小郎有說有笑,那是小郎的福份。這福份可不是用來招禍的。”說到這裡,他也不耐煩再理會兩人,衣袖一甩轉身就走。
夜深了。
那條小船還在河道上漂泊著,這揚州就是這樣好,處處都是湖泊,有的湖泊環繞著整個城,這般夜深時刻,躺在敞篷木船上,仰頭是燦爛星河,下面是靜靜流近的河水,不足百米的兩側,是人語聲聲的民居,偶爾還從遠處飄來樂音伴奏。
劉疆動了動手臂,他看了一眼越來越黑暗的天地間,低沉地問道:“還想玩?”
“恩。”
盧縈翻了一個身,她橫臥在他肚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拔弄著湖水,發出一陣嘩嘩響聲,“好舒服的。”
過了一會,劉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