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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笑。閒閒地說道:“這些玩意兒有甚好賭的,要玩,咱們就玩大的。”
這話一出。連那些正摟著美人喝著酒的少年們也放下了酒盅,專心專意地轉頭向盧縈看來。
對上一雙雙頗感興趣的雙眼,盧縈唇角勾起一個笑容。說道:“我看這洛河甚是繁忙,每日裡來來往往的船隻不知多少。今兒晚上,我們縱舟於河道之上,攔一攔眾船如何?”
盧縈道:“至於作賭的內容嘛,我倆各乘一舟,專挑那氣焰大,船速猛的船隻攔。哪一個攔下在船隻多,攔下的船隻華貴緊要,事後卻又能完全把自身撇開,絲毫不驚動上面和家長。便算哪一位贏,如何?”她盯著盧九郎,慢騰騰地說道:“至於賭注,輸了的人,無論何時何地見到對方,都躬身行禮,口喚一聲“大哥”後馬上退避三舍。”
說到這裡,盧縈露出雪白的牙齒笑道:“盧九郎有沒有興趣?”
眾少年安靜了些。
盧九郎抬頭定定地盯著盧縈,臉上雖看不出喜怒,眸光卻有點閃爍。
這裡的第一個人都知道,天下新統,朝庭萬事待興。洛河做為洛陽最大最主要的河流,陛下曾有嚴令,那就是普通客運船隻和觀賞花船,不得出現在洛河當中,好給那些運載糧草鹽鐵等物的重要船隻讓道。
也就是說,他們光是乘著花船出現在洛河中,已是違了朝庭命令,而河道攔船,更是膽大妄為。
……偏偏,這些權貴子弟,一生下來便應有盡有,對他們來說,真正值得玩的,便是這種心驚肉跳,膽大妄為。
因此,這個賭約光是想想,他們都心跳加速,激動無比。
見盧九郎定定地看著自己,盧縈露齒一笑,好不悠然地說道:“九郎敢不敢玩?”
這已是用上激將了!
盧九郎此時,哪裡還有退步的餘地?他騰地站起,死死地盯著盧縈半晌後,冷笑道:“當然!”
至此,賭約成立。
楊檉與盧九郎作為姻親,本應該上前阻止。不過這洛陽城的權貴圈便是這樣,算來算去,誰都是姻親,只要不是嫡嫡親的,算得了什麼?
因此,兩個姓盧的這麼作賭,楊檉與眾人一樣笑得起勁。
就在這時,盧縈轉頭,她含著笑一派溫文地看著楊檉,勾唇說道:“如此有趣之事,豈能少了楊家五郎?九郎,有沒有興趣讓阿檉也參一手?”
盧九郎轉過頭看向楊檉,他只一眼便明白,盧文這是報復來著。說起來,今晚這場賭的起因,便是因為楊檉的那一句 “他也姓盧,他的父親那可是個傲王侯的角色”。眼下這盧文把他也是拉下水,是不懷好意,也是警告立威。
念及楊檉這個把自己逼入兩難之境的中間人,盧九郎幸災樂禍地說道:“當然有興趣。”他樂呵呵地朝楊檉說道:“好阿檉,今晚咱們三人便玩一把,如何?”
雖是詢問,可楊檉哪裡能拒絕?沒有想到自己也被算計上的楊檉臉色微變,勉強笑道:“敢不從命?”
第一百六十八章 贏了
決定一下,僕人們忙活起來。
不一會功夫,旁邊駛來了四條船。
看來這些世家子雖然紈絝妄為,卻還是沒有那個膽量把畫舫開到河道中去。因此這四條船都是快船,沒有一條是畫舫。
在盧九郎和楊檉忙著安排人手進入自己選中的船隻時,一個高大俊朗,眉目深刻的青年走了過來,他朝著盧縈笑了笑後,自我介紹道:“我姓耿,排行第六,阿文可喚我耿六郎。”他問道:“就要登船了,阿文可帶有人手,還是另有安排?”
盧縈正在看向楊五郎兩人,這一會功夫,除了必備的船伕之外,已有十幾個僕人文士跟他們上了船。其中幾僕,雖然打扮是楊府的裝頭,可惜盧縈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一眼就認出,前不久這幾個僕人還跟在另一個郎君身後。
另一側,盧九郎也有這樣的情況,看著幾個長相儒雅,分明是飽學秀才的中年人,盧縈扯了扯唇,暗暗想道:這下賭大了,都弄出群策群力了。
很顯然,那兩人都帶了幕僚幫手上船,打的算盤是,大家一起想辦法應對這賭約之事。
耿六郎見盧縈瞟向那邊,一臉似笑非笑,便在旁笑道:“阿文可有安排?”
盧縈迴頭看向他,淺笑道:“只雷船伕便可。〃
這樣麼?
耿六郎看向楊樘那邊,見又有幾個號稱足智多謀的文士被他請了上去,突然臉有點發燙:大夥都是在洛陽混的,本就佔了地利,這般與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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