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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來彌補。”
說罷,她悠然轉身,直走得遠了,她最後一句話還在空中飄蕩,“如果想好了,等曾伯父回來時,你就讓穩叔跟著我一道上曾府的門吧。”穩叔,是平因的舅舅,也是平氏四房最信任的人。
唇角扯了扯,盧縈一步回返一邊尋思:等得了阿因的銀錢,我就上門退婚。穩叔這人向來穩重知禮,有他跟著我上曾府的門,平因心裡肯定踏實,省得以為我得了錢不辦事,或者跑到曾府裡故意說她的壞話。
至於我嘛,我只要小小運作一番,就可以透過穩叔的口,讓平因的父母知道,曾郎是個什麼樣的人,曾母更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哼,人算我一尺,我就還人一丈!曾郎啊曾郎,我不但要退婚,我還要讓你娶不到阿因!我要讓阿因的家人看清你和你家人的面目,讓你在漢陽城中臭名遠揚,再也尋不到好親事!
她畢竟已有十五六歲,退婚的事處理得不好,不但對她的名聲,損害會非常大,甚至對她弟弟的前程也會有影響。盧縈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偉大的人,甚至可以說,她是一個有仇必報,僅憑感覺便敢絕然行事的陰狠之人。她想,婚是一定要退的,可退婚一事,為什麼毀的不能是曾郎的名聲?我為什麼不能扮成無辜的受害者?
第二十二章 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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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縈走著走著,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喊叫聲,“是阿縈嗎?阿縈阿縈!”
盧縈轉過頭來。
矮小的陽嬸顛顛地跑來,圓圓的臉上泛著汗光,她靈活地在人群中鑽來鑽去,轉眼便站到了盧縈的面前。
抬頭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姑子,陽嬸不由驚道:怎麼兩天不見,阿縈好似又變好看了?其實,兩天時間哪裡可能讓一個人變化太大?陽嬸不過是這兩天都在嘀咕盧縈,陡然看到她精神煥發,容光照人地出現在眼前,不由與印象中,那個總是臉色青白的盧縈相比較罷了。
“陽嬸,你這是?”
對上盧縈疑問的表情,陽嬸笑得牙齦都露出來了,她責怪地說道:“阿縈啊,你們姐弟到底搬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這兩天你家那個曾郎找你找得慌呢。”
曾郎麼?
盧縈一笑,低下頭來。
見盧縈淺淺笑著,那模樣說不出的俊俏,陽嬸心中一陣嗟嘆後,忍不住提醒道:“不過他的臉色不好,阿縈,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惱了他?”想了想,陽嬸建議道:“你這樣避開他也對,等他火氣消了些再見面便是。反正阿縈生得俊,你那曾郎不可能真惱了你的。”
聽到陽嬸左一句右一句,帶著關懷和勸慰的話,盧縈抿唇一笑,她點頭道:“嬸子說得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放輕聲音,她不好意思地說道:“才買了房子,手頭實在緊。等過個陣子,我與阿雲會擺上一桌酒,到時陽嬸可要賞光才是。”
看看,這讀了書的姑子就是文雅,說的辭兒都是聽不懂的。陽嬸笑得見眉不見眼,連忙點頭應好。
又與陽嬸說了一會話後,盧縈轉身朝家裡走去。
此時天已傍晚,大片大片的紅霞染在西邊,美麗的天空,配上青翠的樹木,豔麗的花朵,直讓人心中一陣愉悅。
眯著眼睛欣賞了一陣,盧縈暗暗忖道:如果永遠這樣下去,不用嫁人可有多好?
有了新房子,錢也花得差不多了,姐弟兩人又忙活起來。盧雲一放學,又與姐姐寫起字來,一直寫到夜幕完全籠罩在天地間,兩人才收起筆墨,美美地吃了一頓晚餐。
第二天,盧雲照常上學,而盧縈則是上午用來翻閱書簡,下午繼續寫書。到得傍晚時,她的籃子裡又有了十三根竹簡。
提著竹簡,盧縈朝盧雲的學堂走去。
遠遠的,還沒有靠近學堂,盧縈便看到身材高大的曾郎低著頭在那裡踱來踱去,那表情顯得很不耐煩。
看來是在等自己啊。
盧縈唇角一揚,她看了一眼學堂,忖道: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
當下,她停了腳步。
盧縈剛要轉身,又看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是一個婢女正從一輛驢車上跳下,探著頭鬼頭鬼腦地張望著。她在對上曾郎時,還立馬頭一縮,躲了起來。
盯了一眼那驢車,盧縈微笑:阿因也來了。看來自己新換了住處,這兩人沒法找到自己,只能到這裡逮人啊。
尋思了一會後,盧縈向後退出幾步,躲到了身後的巷子裡。
二刻鐘不到,一個壯漢急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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