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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名士注意到自家弟弟,要讓弟弟出人頭地,只能另闢蹊徑。而這賣字,便是她所選擇的蹊徑之一。
接下來,盧縈姐弟兩人,正式把賣字當成了活計。正如盧縈自己所說的那樣,常用的字只有幾百,如果能記得滾瓜爛熟,那麼天下經典無一不可讀。
她這番話,甚至提醒了一些世家,不知不覺中,已有一些家族內部也如弄了一部這樣的字典,專門給剛剛啟蒙的子孫們傳道解惑。當然,那樣身份的家族,自不會與盧縈爭這麼幾個鐵錢的生意。而一些想爭生意的小戶人家,又沒有他們姐弟這麼豐厚的藏書了。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有了穩定的收入來源,再加上日日翻閱經典,從中感受到的知識薰陶,姐弟兩人不但吃穿不愁,學識上也長進不少。
這一日,盧縈剛剛賣出當日寫出的竹簡,慢慢走在街道時,迎面一輛驢車駛來。
轉眼間,那驢車在濺起一片灰塵後,停在了她的身邊。接著,她聽到一個清朗熟悉的男子聲音喚道:“阿縈。”
是曾郎!
盧縈慢慢抬起頭來。
對上盧縈,曾郎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笑,他溫柔地看著盧縈,發現自己心跳快了幾分:不過二十幾日不見,阿縈又長美了。他目光轉向她的胸脯,忖道:還長豐滿了。
這陣子姐弟倆吃得好睡得好,又正值長身子的時候,自然變化很大了。
對上曾郎溫柔中透著一種矜持,親近中隱藏得意的面容,盧縈彎了彎唇角,淺笑道:“恭喜曾郎,伯父升了官罷?”
曾郎一怔,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見到盧縈的目光轉向自家的驢車,他明白過來。得意一笑,曾郎提著聲音說道:“阿縈,我父親正式升為校尉了。”說罷,他環視四周,下巴微抬。
原來他父親以前還不是正式的校尉啊。盧縈唇角一彎,淺淺笑道:“恭喜曾郎!”
聽到盧縈語氣中的清冷,曾郎眉頭蹙了蹙,他微嘆了一口氣,想道:阿縈還是見識淺短,不知道校尉意味著什麼。阿因就不同了,她聽到這事時,是那麼地歡喜。
想了想,曾郎決定原諒盧縈的無知,他聲音放軟,“阿縈,我父親已動了身,馬上就可以歸家了。”望著盧縈那張青白之色大去,明顯紅潤起來的清麗面容,他彎腰伸手,“過來,我載你一程。”
盧縈退後一步,淺笑道:“不用了。”
被她拒絕,曾郎再次眉頭一蹙。轉眼他想起一事,跳下驢車走到盧縈身側,認真說道:“阿縈,聽阿因說,你對你三舅母無禮,被她趕出了平府?”他抿了抿唇,極為嚴肅地說道:“這樣不好,乖,你明日就去平府,向舅母跪下道歉。”
見盧縈低著頭不說話,曾郎頗有點頭痛地說道:“阿縈,你父母已經雙亡,現在你唯一值得人稱道的,不過是平氏表姑子的身份。你得罪了你三舅母,那是自絕生路啊。聽我的,明日就向她致歉,舅母如果不理,你就跪到她原諒為止。”
第十章 三人
曾郎說得很認真,雙眼直盯著盧縈,只等著她點頭同意。
他還沒有等到盧縈點頭,一個嬌脆歡喜的聲音已從身後傳來,“阿縈阿縈,是你嗎?”
正是阿因的聲音。
盧縈和曾郎同時回過頭去。
阿因剛爬下驢車,此刻正提著裙套朝兩人跑來。因跑得急,她抹了粉的臉紅樸樸的,雙眼也亮晶晶的,整個人顯得很明豔。
看了一眼阿因,曾郎露出一抹笑容,他又瞟向身側的盧縈,暗暗忖道:這兩個姑子,一個清麗過人,一個明豔照人,都是難得的美人。
想到這兩個美人都能為自己所有,曾郎的下巴抬得更高了,他瞟向四周庸庸碌碌的路人,直覺得意氣風發。
盧縈沒有注意到曾郎的表情變化,她正在看著阿因。
自上次受傷之後,她這是第一次看到阿因。
阿因碎步跑到兩人面前,她沒有看到曾郎,而是歡喜地來到盧縈面前,握著她的雙手,笑盈盈地說道:“阿縈阿縈,好些天沒有看到你了,我好想你哦,你呢,你有沒有想我?”
說罷,她瞟向一側的曾郎,皺了皺小鼻子語氣可愛地哼道:“曾郎,你怎麼能讓我家阿縈走路呢?哼,你對她一點也不好!”雖是訓斥,卻因為語氣嬌柔而讓人一聽便心中舒坦。
曾郎微笑起來。
盧縈看了一會阿因後,轉頭看向曾郎,然後,她又轉頭看向阿因。
阿因心中格登一下,她感覺到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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