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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死耗子,她難道還以為自己真是個聰慧的?
胖子管事搖起頭來,他慢慢說道:“阿縈啊,你可記得你外祖母曾經說過的話?”
對上姐弟倆二雙一模一樣的烏黑瞳子,胖子管事的聲音中帶了幾分居高臨下,“去年祭祖,你們姐弟倆雖然沒有資格參加,可也是到場觀看了的。記得當時老夫人跟你說過,人的命,就是天生的。天生的富貴,天生的貧賤,你盧氏就是一個破落戶,不要以為自家多了幾本書,便真是那傳說中的什麼位比王侯的高門大戶,連什麼嫡子嫡孫都出來了。記著,你盧氏阿雲,盧氏阿縈,便是一個破落戶。”
複述完平府老夫人的話後,頓了頓後,胖子管事刻薄地說道:“能嫁給曾長志,本是你這一生最大的造化。現在那個造化你不要了,那是你福薄。你千萬不要以為,舉孝廉,中秀才與你們這等人有份。那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人啊,沒有那個命,就要學著本份點!”
聽著聽著,盧雲臉孔刷地漲得通紅,盧縈也是唇一抿,腰背一挺。姐弟倆還沒有開口,突然的,外面傳來一個極為磁沉的愉悅笑聲,“這是在說誰呢?”
第三十章 膽大包天
這笑聲極動聽,極具有親和力,可是笑聲一入耳,盧縈卻生生地感到,這人定然是個真正冷絕無情的。
就在她一愣間,坐在姐弟倆對面的胖子管事似是想到了什麼,肥胖的臉陡然一白。只見他滲著冷汗,掀開車簾,朝著外面點頭哈腰地說道:“小人見過郎君。不敢勞郎君問,小人剛才是在教訓兩個不知事的小輩……”一邊說,胖子管事一邊急急叫著牛車停下,然後他掙扎著爬下馬車想要行禮。
對面馬車中的人他是見過的。因奉迎多年形成的習慣,胖子管事對於那些絕對要恭敬的人物,一直是十分留心的。因此這貴人一開口,他便知道了他的身份。
胖子管事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根本連稱呼這位貴人的名號的資格也沒有。他一爬下馬車便趴在地上,都不敢抬頭看向貴人的臉!
就在這時,他只聽到那貴人溫柔磁沉的聲音傳來,“縈縈,我給你的玉佩呢?”
什麼?
胖子管事一驚,他傻傻地抬頭看向盧縈。
與他同樣驚駭的,還有盧縈。此刻的盧縈,張著粉紅的小嘴,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俊美得近乎豔,如夕陽又如火焰般華美得灼人雙眼的貴公子。直過了好一會,她才嚥了一下口水,想道:他在叫我縈縈……不對,他怎麼能叫我縈縈?我雲英未嫁之身,又正處於難堪之境,被他這麼一叫,要是讓人誤會了,豈不是再也沒有人敢娶了?
猛然的,盧縈陡然記起,似乎在兩個月前,那個讓自己讀中庸的人還順便說了一句,說什麼要她趕緊退了婚,然後他家主公會給自己一個“妾位”!
想到這裡,盧縈心下一凜,看向這人的表情變得警惕起來。她勾了勾薄唇,展開一個勉強的笑容後,聲音清冷地說道:“這位郎君,你認錯人了!”斬釘截鐵地說到這裡,盧縈昂起下巴,淡淡說道:“郎君應知自己姿容無雙,妙目顧盼之下,見者無不傾倒……”盧縈以一種冰冷的,傲慢的語氣,說著這種嘲諷的話,實在是無人能夠預料。胖子管事目瞪口呆之際,守在馬車旁的兩個黑衣護衛忍俊不禁,他們不敢讓自家主公看到,連忙低下頭,只是那堵也堵不住的悶笑禁不住從胸腔傳來。
青年權貴雙眼微微眯起,他長大至今,雖因外表受過閒氣,卻也斷斷不敢想到,有人敢用那些形容美女的詞語來形容他!更何況,說這話的人還是一個身份如此不顯眼的小姑子?在青年越來越鋒利的目光中,絲毫沒有被他氣勢所壓的盧縈依然態度倨傲,只聽她語氣極冷,表情極嚴肅地警告著,“所以,郎君千萬千萬別表錯情了。”
冰冷從容地把一番話說完,盧縈瞟了一眼這個似乎生來便高高在上的權貴公子,暗暗忖道:跟我鬥?哼,我能預料到你的情緒變化,得知你的善惡心情,只要判斷出你不會以勢壓人,我怕你做甚?
盧縈話說完了,她低頭看著像肥豬一樣趴在地上,害怕得渾身如同抖糠的胖子管事,蹙了蹙眉,淡淡叫道:“趙管事,我們得走了。”
她直叫了兩聲,那趙管事才抬起滿頭大汗的臉,他緊張地瞟了一眼那個貴人,見他似無震怒,這才結結巴巴地應道:“走?啊,好,好。”一邊說,他一邊掙扎著爬上馬車,直滑下去兩次,才成功地爬上馬車坐到榻上。
他一坐好,盧縈便朝馭夫喚道:“走吧,還愣著幹嘛?”
“是,是。”嚇傻了的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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