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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雲的聲音清脆歡樂,王尚卻有點心不在焉,他時不時地看向盧縈。
這時,盧縈也來到了他身,朝著王尚福了福後,盧縈清冷地喚道:“王家郎君。”
“是阿縈啊?請進,請進。”
王尚顯然不想被盧縈二三句話打發了,他連忙拉開廂房的門,恭請姐弟倆入內。廂〖房〗中的几上,酒肉飄香,鼎中燒得滾熱的湯正在冒著蒸氣。
這麼明顯地示好,姐弟倆自是不能拂了他的心意。盧縈跟在盧雲身後入了廂房,在房門關上時,她摘下了紗帽。
王尚一直在注意她,見她摘下紗帽,他目光一陣發怔。
不過轉眼,王尚便垂下雙眸,他走到對面坐下,溫和地說道:“阿縈,阿雲,坐吧。”
給姐弟倆斟好酒,他低著聲音,苦笑著說道:“阿澈那廝,倒是瞞得我們好苦!”
他這話,明是說陰澈,卻也是在說盧縈了。
盧縈垂眸,她清聲說道:“情不得已,王兄勿罪。”
聽著她清冷疏離的語氣,看著她女裝的面容,王尚不由想到男裝時的盧縈,他垂下眸,掩住眸中的失落。好一會,他才舉起酒斟一飲而盡“這事怪不得阿縈,是我們眼拙。”
盧縈這次來見王尚,一是表示感謝,二,也是親口向他說一聲抱歉。畢竟,寥寥的幾次相遇中,王尚對她很親暱,那架式完全是把她當成了朋友。
想了想後,盧縈抬起烏黑的眸子看著王尚,清聲說道:“不管怎麼樣,是阿縈欺瞞在先。”頓了頓,她說道:“還請兄臺萬勿見怪。”
她接連兩次請罪,王尚再說見怪便顯得心胸狹小了,當下他苦笑了一下。
正當王尚舉起酒斟時,靠近窗子的盧雲突然歡叫道:“咦,那不是田小七嗎?他怎麼在這裡?”轉過頭,盧雲對著姐姐說道:“姐,這小子我早就想逮住他了,我出去一下下。”說罷,他又朝王尚說了一句,也不等盧縈迴答,轉身便衝了出一下子,廂〖房〗中便只剩有盧縈與王尚了。
這個臭小子,把他們孤男寡女丟在一間房裡。
盧縈慢慢嘀咕了一句。
正在這時,王尚低著聲音說道:“阿縈,我真的沒有想到,我一直以為你是阿雲。我。。。。。。”他想起那個一襲紅袍,美得清冷疏離的少年郎,不知怎地,突然很想喝酒。
事實上,自從知道盧縈就是那個盧雲後,他已醉了幾回。
暗中嘆息半晌後,王尚抬頭看著盧縈,唇角泛出的笑容有點苦澀“原來你就是他,怪不得以那個人的身份,都對你另眼相看。”
聽出他語氣中的失落,雖然有點想不通他的失落由何而來,盧縈還是低聲說道:“抱歉。”
這兩字剛剛出來,陡然的,盧縈聽到外面傳來一個少女帶著怒氣地叫聲“你胡說!我就知道他在這裡!”
幾乎是這個叫聲一出,王尚臉色便是一變。而與此同時,蹬蹬蹬,一陣腳步聲衝到了近前。
聽到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盧縈也是臉色一變。她馬上拿過紗帽戴在臉上,看向王尚的目光中都帶有警惕。
。。。。。。她不過才與這王尚見面,怎麼這麼快就有人找上門來了?莫非,這是什麼人對她設的局?
雖然想不通有什麼人要為難自己,盧縈還是有點氣惱。
就在這時,只聽得房門砰地一聲被人踹開,只見一個華服少女帶著兩個護衛衝了進來!
那少女一衝進來,便直直地瞪向盧縈。對上她戴著紗帽的模樣,少女冷笑道:“怎麼,敢做就不敢當了?”
說罷,她衝向盧縈便要掀開她的帽子。
不等她動手,盧縈已自己摘下了紗帽。
一對上盧縈的面容,少女氣是眼圈一紅,她跺了幾下腳,騰地轉頭對著王尚,恨聲說道:“姓王的,你三番兩次逃婚退婚,你害得我成了整個成都的笑柄,便是為了她?”
第八十章 路遇
這少女雖衣著華貴,看那神態動作,分明是個嬌縱糊塗得有點分不清場合的。
在這樣的地方,說這樣的話,她還提得聲音很響,引得樓梯間冒出了好幾個腦袋,而原本喧譁的樓下,更是安靜了些。
她就不怕這麼一鬧,自己以後名聲敗壞受人嘲笑麼?不過話說回來,王莽亂漢之前,女子地位一直很高,做事也頗有點任性。特別是蜀地漢陽這等離中原頗遠的地方更是如此。此番經過二十幾年戰亂,更是少了教化。如王莽亂漢前,那個著名的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