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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已經是第九個夜晚了,殿下幾乎晚晚被夢驚醒,用她擦拭著汗水,奇怪道:“怎麼安神茶一點不見效?殿下,還是宣太醫吧。”
“不,不用。”慕顏慢慢等心跳平復,衝依蘭歉疚的笑笑道。
慕顏起身,披上白貂披風,走向案几,眾人亦步亦趨緊跟著。
她推開書冊小心地抽出一軸畫卷,徐徐鋪展開來,墨香撲鼻,纖指一一撫過畫卷上每個人的面容,似要將其深深鐫刻在心。
良久,那張俏臉上露出複雜神色,黑眸漸漸變得深邃幽沉,訴說著一種堅毅決然的信念。
黑暗慢慢消散,又是一個早晨,皇城隱沒在濃霧中,若隱若現,天空灑下瀝瀝細雨,滴滴答答的打在琉璃瓦上,也打落了一地的繁花。
初露崢嶸
“殿下,這是我家公子臨出征前交待小人,務必要交到您手中的東西。”僕從恭敬的遞上一封信。
慕顏打量了他一眼,拆開信快速瀏覽了一遍,大致內容是叮囑自己在皇兄事件上保持沉默,如果遇到無法決斷的事情,可以去南華山找一個叫上官逸雲的隱士,閱畢點了點頭道:“你回去吧。”
“是。”僕從答道,一躬身,退了下去。
“上官逸雲,上官逸雲”慕顏口中默唸這個名字,思緒卻飄回到了當日。
“何以見得我能解決?現如今是你的父皇和皇兄在兵刃相向,皇族的事旁人根本無法插手,況且在戰場上沒有絲毫的仁慈可言,只有勝者才能活下來。”
“無論是父皇還是皇兄任何一人贏了這場戰爭,他們都是輸家,我不求其他,你既然是先鋒,攻城掠地是你的職責,我,只希望你在緊要的關頭,能保住我皇兄的性命。”
“……”蕭毓梵神色複雜的望著她,默不出聲。
“我知道這很讓你為難,可我知道,除了你,沒有其他人可以辦到。”慕顏苦笑道,若不是經過一番權衡,她也不會來到這裡,說這些話。
“晚晚,這些話你對你母后說過嗎?”
慕顏瞪大眼睛訝異的盯住他,回道:“沒有。她和父皇一樣,不肯見任何人。”
“那就好,晚晚,在你皇兄這件事上,你只能保持沉默,什麼都不能說,你方才提到的,我也只能是盡人事,至於你皇兄的性命能不能保住,就只能看天意了。”
“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我謝……謝你。”
一招手,小寇子會意的上前,只聽慕顏小聲的吩咐道:“這幾日你都去打探下前方的軍情,記住了,要悄悄的,不要被人察覺。”
放課後,慕顏緊緊抱著畫軸,踩著碎步,向紫極殿走去,頗覺奇怪,往日宮人女官來來往往,怎麼今兒一路上都沒見到幾個人影,忽的想起,馬上要到十五了,那是每月特定的齋祭日,恐怕此刻所有的宮人都去做準備了。
抬頭看了看天色,想必現在父皇還沒有下早朝,便轉身朝紫宸殿走去。
慕顏跨過一道道宮門,終於見到了紫宸殿,紫紅的牆體,金色琉璃瓦,莊嚴巍峨,氣勢恢弘,一望讓人心生肅穆。
雕刻著雙龍戲珠的朝堂大門緊閉著,慕顏輕輕推開一條縫,向內張望,只見金鑾殿上,父皇高坐龍椅,身披龍袍,一隻手撐著頭,眼睛似乎閉著,一副疲倦的模樣。
殿下立著的兩排朝臣,正爭執著什麼,各個群情激憤。
“陛下,他們涵日國分明是趁火打劫,說什麼邀請陛下兩國天子會獵於長洲,其用心昭然若揭,請陛下聖斷。”一大臣激動的說道。
“嚴大人所言未免過於武斷了”又一人出列道:“兩國天子會獵並非始於今時,只是這次適逢征戰,武將俱不在朝,若斷然拒絕,恐會引起兩國交惡,屆時內憂外患,朝將不朝,國之危矣。”
“那依陳大人所說,莫非要應約不成?難道明知他們來意不善,還要讓陛下涉險嗎?”另一個大臣反詰道。
雙方各執一詞,爭吵不休,整個朝堂上一團嘈雜。
慕顏再望了眼父皇,見他已經改伸手按住了額角,看上去身體似有不適。
她來回踱了幾步,計上心頭,立刻轉身對小寇子說道:“馬上把你的衣服換給我。”
小寇子倒也機靈,二話不說,依言除去外衣,遞了過去。
大門被小心翼翼的輕推開來,眾大臣忙於爭辯,無人察覺到匆匆入內的一個小太監,正繞過鎏金盤龍大柱,向寶座走去。
“陛下,小人有言上奏,伏啟恩准。”突如其來的嗓音,清脆如鶯啼,一下子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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