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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銘柯驚愕了。
半天后,才清醒過來。
“寒寒,那趕緊通知威廉先生,讓他來救風阿哥啊!”
“電話,我已經打過了。可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來。”苦笑,“他現在,正在做新郎官,正在舉行隆重盛大的婚禮……”
“舉行婚禮?”
這大晚上,舉行什麼婚禮啊?
驀然想起,威廉的國家在西半球,從時差上推算,中國是黑夜時,他們那兒剛好應該是白天。
“是的,舉行婚禮——”
提起婚禮這兩個字,梅凌寒的心好像被刀紮了一般的疼。
這場婚禮,就是威廉送給的驚喜,一種報復性的驚喜。
他只知道,她擅自打掉了他的孩子;他只知道,要報復她這個狠心的劊子手。但他卻不知道,她打掉孩子時的辛酸和痛苦。他更不會知道,她一個人苦苦支撐著生活的重擔,為他養育了一雙兒女。這五年來的辛苦付出,就換來他迎頭一棒的痛擊。這沉痛的一棒,幾乎要了她的命。
“寒寒,威廉會來的!”他緊緊的擁著她,給她肢體上的安慰,“任何一個人,聽到自己孩子有危險,他都會迅速趕來的。除非,這個人是畜生……”
“銘柯,我不敢抱希望……”
他是一個王子,他的婚禮會跟國家的尊嚴聯絡在一起。王子大婚,肯定會有不少的邦交國家前往祝賀。如果他想從婚禮上逃離,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即便是瑪麗放了他,他的父母也未必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件。
急救室的門開啟,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
“那位是病人的家屬?”
梅凌寒掙開靳銘柯,上前拉住醫生的手臂。她好像一個犯罪嫌疑人一樣,等待著這個法官的宣判,“醫生,我是孩子的媽媽……”
“病人割斷的血管,我們已經給他做了結紮手術。血,目前已經止住了。但是,病人失血太多身體很虛弱,如果不輸血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可他的血型很稀有,血庫裡找不到匹配的血源……”
梅凌寒身體晃了幾晃,差一點栽倒在醫生的面前。
靳銘柯上前一步,攙扶住了梅凌寒。見她沒有力氣說話,遂向醫生陳述目前的情況,“醫生,我們已經通知了孩子的父親。可他現在遠在千里之外,要想趕回來,估計需要一段時間……”
“既然這樣,那我們盡最大的努力維持病人的生命吧!希望,病人可以堅持到他父親趕到的那一刻……”
醫生憐憫的看看孩子的母親,再度進入急救室。
梅凌寒一下子癱軟在靳銘柯的懷裡,“銘柯,威廉要不來的話,風阿哥可能真的沒救了。”眼淚撲簌簌的滾落下來,“老天爺,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為什麼要這樣的懲罰我?”
“寒寒,你別激動!我再給威廉打一次,把這裡的情況給他說詳細一點兒。如果他知道孩子掙扎在生死邊緣,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靳銘柯一邊安慰梅凌寒,一邊掏出她的電話,按下了重撥鍵。電話裡,傳來系統女生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梅凌寒揚起淚痕斑駁的俏臉,滿臉絕望,“銘柯,是不是打不通?”
“寒寒,打不通是好事啊!飛機上,是不讓使用手機的。他的手機撥打不通,那一定是乘坐私人專機正向這邊趕呢!”
“你確定?”
梅凌寒那充滿期盼和希冀的眼神,一下子刺疼的靳銘柯。他這樣說,只是安慰絕望中的她而已。至於威廉來沒來,他一點也沒有把握。如果真像梅凌寒說的那樣,威廉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脫身。即便威廉多麼想來拯救自己的孩子,恐怕也是身不由己!
“我確定——”
“銘柯,我真希望你是上帝。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漸漸的放亮。
梅凌寒看看窗外的曙色,心裡湧上一種無法言喻的悲涼。如果那個男人要來的話,恐怕已經該到了。可現在,居然一點音訊都沒有。想必,她的希望要變成絕望了。
正在此時,急救室的門再一次開啟。
那個穿白大褂的主治醫生,再度出現在梅凌寒的面前,“病人家屬,孩子父親還沒到嗎?如果再趕不到的話,病人可能支撐不下去了。你們看,是不是要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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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放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