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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夫人與她大略講了講此去的情形,叮囑她道:“我動手就是這兩天,你這裡得早作準備。”
孟瑤點頭道:“女兒省得。”她突然想起一事,同溫夫人有直接關係,忙遣退閒雜人等,道:“娘,前兩天濟禮告訴我,城北賭場老闆之所以重金聘請賀濟義到他那裡任閒職,實是看了您的面子呢。”
“看我的面子?同我有甚麼關係?”溫夫人詫異道。
孟瑤道:“女兒雖然久居深院,也曉得賭場是腳踩黑白兩道的,多半是在疏通官道時遇到了難題,想要透過娘找喬三老爺幫忙,又見賀濟義與娘沾親帶故,這才找上了他,想透過他的嘴,求一求您。”
溫夫人驚訝笑道:“居然找賀濟義來當說客,這賭場老闆也真夠糊塗的。”
孟瑤笑道:“我也是這般同濟禮講呢,想那賭場老闆大概是走投無路,病急亂投醫了,又或者是賀濟義在人家面前胡吹海侃一通,將他哄住了。”
溫夫人沒有接話,捧著空茶盞若有所思。孟瑤輕輕將茶盞接過去,只見她嘴角浮上了一絲微笑,微笑裡頭又透著一絲狡黠。
溫夫人沒有等到兩天後再次去賀家二房討要箱籠,而是直接把賀老太太給告了。這狀,是大張旗鼓地告的,如同夏日的熱風一般,迅速傳遍了城中東西南北。而賀濟義因住得偏僻,反而是在訊息傳開的第二日,到賭場當差時才聽說的;賀老太太得到信兒時就更晚了,是賀濟義丟下差事,急匆匆地趕回家告訴她時才知道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賀老太歸西(一)
“虧得溫夫人與咱們家還是親戚,竟一聲不吭地就把我們給告了,我還是去了賭場聽人說的……”賀濟義忿忿不平,賀老太太則目光直直地盯著他一張一合的嘴,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若賀老太太此時有個甚麼三長兩短,代她上公堂的勢必就是賀濟義,賀濟義因此慌了手腳,忙高聲喚李氏來幫忙。李氏充耳不聞,聽賀濟義喚得急了,才拿捶衣棒敲了敲齊佩之,示意她進去看看。
齊佩之正累得慌,巴不得這一聲,汗也不擦便飛奔而去,只見堂屋裡,賀老太太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牙關咬得緊緊的,而賀濟義正在旁痛哭。
齊佩之一見這架勢,也有些慌亂,但好歹比賀濟義還是強些,問道:“老太太這是厥過去了麼?二少爺趕緊把她抱到床上去,再喚個郎中來瞧瞧罷。”
賀濟義聽見這話,彷彿有了主心骨,忙一把抱起賀老太太朝西間衝,順路吩咐齊佩之去請郎中來。
齊佩之腳跟腳地也進了西間,道:“二少爺,我沒錢,再說二少夫人也不許我出大門。”
賀濟義恨恨地朝窗外看了一眼,摸了摸懷裡,還有幾兩銀子,便囑咐她照看好賀老太太,他去請郎中。他拔腿進城,有醫館卻不曉得進,只東張西望地找遊醫,遊醫一時沒尋著,卻瞧見個眼熟的小廝,定睛一看,正是賀濟禮家的,名喚林森的那個。
賀濟義頓時彷彿見到了親人,一把抓住他道:“林森,老太太厥過去了,你趕緊讓大少爺過去瞧瞧。”
林森雖然曉得自家主人同賀濟義一家不和,但賀老太太暈厥是大事,他不敢怠慢,趕緊應了一聲就朝家跑。賀濟義一把又抓住他,問道:“哪裡有遊醫?老太太還在家等著呢。”
林森跺了跺腳,道:“二少爺,這都甚麼時候了,你還找遊醫,趕緊去醫館請名醫呀,你如今又不是沒得錢。”
賀濟義這才想起來這是城裡不是鄉下,遍地有醫館的,臉上一紅,轉身去了。
林森飛奔回賀府,一路跑到二門前,請二門上的婆子朝裡遞了個話。此時賀濟禮在州學,孟瑤得到婆子的稟報,不敢耽誤,趕緊命人騎著馬去州學通知賀濟禮。她自己也起了身換衣裳,又命人備轎,準備前往城郊。
溫夫人正在她這裡坐著,見她換了身素淨的衣裳,頭上的一支金簪同手上的戒指都摘了,不禁笑道:“你這是作甚麼,只是暈過去而已,又不是……”
孟瑤張開雙臂,方便知梅幫她繫腰帶,道:“女兒覺得,雖說不是,也還是慎重些好,畢竟婆母病了,小輩前去探望,不好穿得太花俏,更何況如今我們正處在風尖浪口上,恐怕整個城裡的人都看著呢,可別讓人拿了錯,嚼了舌頭去。再說我們現在本來就窮了,穿得樸素,不戴首飾,也是正常的。”
“你想得還是比我多些,到底身份是兒媳,顧忌頗多。”溫夫人感慨了一番,待孟瑤換好衣裳,執了她的手,送她到門口,又叮囑跟去的人機靈些,莫教二房的人把大少夫人欺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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