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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這親事落到哪個公主身上,都是求之不得的事。
景和帝遣人暗暗去探蕭尋口風,為何指名要求娶聆花時,蕭尋坦然答道:“當年父皇帶著母后和我親臨北疆督戰,不慎為狄兵所困,虧得夏將軍星夜馳援,方才救了我一家三口。父皇母后感念至今;又聽說新帝寬仁,將聆花視如己出,更感戴皇上恩德,故而遣臣前來,既報前恩,更修兩國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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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態便如翻覆雨,妾身原是分明月(三)
景和帝聽說緣故,黯然嗟嘆良久,當即下旨重審夏一恆案,竟在數日便翻雲覆雨,輕鬆為他昭雪冤情,並將聆花身份昭告天下,封寧遠公主,指給蕭尋為妻。橫豎他兒女眾多,算來幾個親生女兒反不如這個知情識趣的義女在跟前侍奉得多,嫁義女或親女對他來說並無太大差別。
許知言將這訊息告訴歡顏時,已經快除夕了。
許知言只覺她沉默得厲害,呼吸也不平穩,納悶道:“歡顏,這不是意料中事嗎?上回你自己也說過了,蕭尋過來,本就為了求娶聆花。”
歡顏手指發涼,彷彿有嗖嗖的冷意從脊背往上竄,心頭卻像有著什麼越燒越旺。她深深地吸著氣,問道:“二殿下,當年……夏大將軍逃走,傳說在邊境被官兵截殺,他……當真死了嗎?有沒有認識的人親眼見過他屍體?”
許知言看不到她明暗不定的烏黑眼眸,只聽她言語間有著說不出的倉皇和恐慌,怔了好一會兒才答道:“這都十五年前的事了吧?只怕沒人說的清。幼時我跟在父皇身邊,倒是隱隱聽說過,當年許多人不想他當太子,對他諸多攻擊,只有夏大將軍對他百般維護,幾次為太子儲位和大臣據理力爭,這才得罪了當時的權相,生生給他冠上叛國罪名,落得那樣的下場……父皇也是萬般過意不去,才千方百計救下了聆花……”
他嘆息道:“那時你還小,只怕一點也記不得了……當時你的母親為了救下夏家最後一點骨血,是把你這個親生女兒丟在孃家,抱著聆花匆匆逃走的。直到後來她們被父皇救回太子府,生活安定下來,這才把你接回身邊。”
他認識歡顏時雖然年幼,卻早有自己的心腹侍從,將她們三人來歷打聽得一清二楚。對歡顏另眼相待,也褒揚銀姑忠義之意。
歡顏既在他跟前長大,他又豈不知她的品性?如今見她反受聆花陷害,心中自是為她抱屈,語中已是惻然。
但歡顏渾然未覺,抱著肩看著窗外瑟瑟冬竹,低低道:“原來蕭尋一心要求娶的……只是夏將軍的女兒。”
“不錯,夏家女兒的身份,曾給聆花帶來殺身之禍;但如今否及泰來,同樣為她帶來了無上榮耀。至於以後會怎樣,便只有天知道了。——福,或者禍,都是她作為夏家女兒應得的,盼她好自為之。”
“夏家……”歡顏眸光黯沉,慢慢道,“夏家的人真的死絕了嗎?連主帶僕,只剩了我和她……”
許知言只覺她語調中說不出的愴然悲涼,倒似經了多少年的流離般,心中微覺納悶,只柔聲勸道:“主僕之義也罷,姐妹之情也罷,如今既然這樣了,她遠遠嫁走,你也可安心搬回府中,——或隨知捷搬回英王府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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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以自證是一種悲哀。
☆、世態便如翻覆雨,妾身原是分明月(四)
歡顏定一定神,黯然笑道:“然後呢?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是謀害大公子那樣的重罪!若是追究下來,皇上皇后震怒,你們兩個必定難逃責罰。——尤其是五殿下,自皇上登基後,再不曉得多少人等著拿捏把柄,若被人趁機拿來做文章,只怕……”
許知言輕笑,“人人皆知我和你情誼不薄,待父皇閒些,我一個人去把這事認下來,想來父皇也不至於罰我怎樣。何況……”
他皺眉,空茫的眼睛定定地對著窗外陽光的方向,慢慢道:“在你領了杖責之後,大哥的兩名貼身侍僕離府還鄉,突然暴斃於路上。我遣人暗中追查此事,發覺阻力重重,更可見得此事另有緣由。如今已有了些頭緒,待我徹查清楚,到時還你清白,還用擔心無法在錦王府或英王府立足?”
歡顏額上卻滴落汗水,慌忙轉過身道:“二殿下,不能再追查了!”
許知言卻不意外,只向她輕輕笑了笑,“那麼,你該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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