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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你?”
歡顏便有些窒息,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開口:“他派來殺我的合歡童子起了色心,對我下了藥……後來的事,我也記不大清了。”
“合歡童子……”許知言神色漸復,聲音越發冷冽,“知捷並未抓到此人。”
歡顏道:“蕭尋已經殺了他。”
“蕭尋?”許知言皺眉,“他那天去過?”
歡顏茫然道:“不知道。我迷迷糊糊彷彿看到是他……後來暈過去,醒來已經被救回來了!”
“蕭尋那裡也一直有人留意,並不曾見他離開過府邸。欞”
許知言嘆道:“知捷做事到底不夠細緻,把你救回後雖留了人看守那座宅院,但我遣人過去尋找關過你的密室時,宅院已被人縱火燒燬,其中假山那邊更是塌落大片,應該是有人發動機關將毀掉了密室。若真是楚瑜在操縱整件事,他當然不會留下任何可能對指向他的證據。”
“若我指證他呢?”
“若你真是夏家小姐,指證有用。”
“我難道不是嗎?”
“除了他之外,你甚至找不到一個能證明你和夏夫人長得很像的人,你怎麼證明你是夏家小姐?”
又回到了原地。
她只是卑賤的侍婢,人微言輕。
人們會信夏家女兒,會信聆花公主,卻絕不可能僅憑某個侍婢的一面之辭去問罪當朝丞相。
便是能證明楚瑜真的曾囚禁過她,甚至真的把她殺了,也絕不會有人因她去定楚瑜的罪。
歡顏便有些失望,嘆道:“你已因我和楚瑜結下了嫌隙,又把我救了回來,他該猜到你可能已經瞭解他的陰私之事。若不扳倒他,只怕他會對你不利。”
許知言神色便有些奇異,“你想指證楚瑜,只是擔心他對我不利?”
歡顏吸了吸鼻子,笑道:“那當然。對你不利,便是對我不利。若無錦王這棵大樹護著,我還有活路嗎?”
“你不是更想證明你是夏家小姐嗎?”
“我只想知道自己是誰,我只想我的親人是不是安好。”
歡顏眸含霧氣,卻笑出了聲。
“我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誰。我雖然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不是還在人世,但我還年輕,以後你陪我遊歷天下名山大川時,我們可以慢慢探訪。”
她仰臉向許知言說道:“何況現在不僅我知道了自己是誰,你也知道了我是誰,對嗎?”
許知言捧住她面龐,低低道:“若我治好了眼睛……”
輕輕一吻,落在歡顏額際。
心,在忽然間安妥。
不必任何虛無的誓言,她相信他,正如他相信她。
縱然生命裡被劫掠走的東西太多,若有一人始終如一默默守護,她依然是這世間最幸運的人。
歡顏知足,歡顏也願意向前看。
她看到無數風雨後,有大片的陽光撒在前方道路。
陽光的溫暖奪目中,猶有抹不掉的幼時記憶。
他抱著她,握緊她又軟又小的手,蘸著茶水,慢慢在香檀木的桌面寫下他們的名字。
知言,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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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顏既覺無恙,很快便恢復了從前的生活,搬出寶華樓,依然回萬卷樓住著。
她對蕭尋是否曾在密室中出現始終心存疑惑。
若說沒有,她的記憶又如此清晰,甚至沒有隨著身上青紫印記的消褪而消褪半分。
若說有,許知捷救她時,他又在哪裡?至今不曾出現,對當日之事也沒有半點解釋,似乎並不是他的性格。
難道真的是她中了迷。藥後的幻覺,寧可認為是蕭尋欺負她,也不願意被合歡童子那種怪物凌。辱?
輾轉讓許知言去探查蕭尋動靜時,回報卻是蕭尋還在養傷,依然閉門不出。
許知言也有些疑惑,說道:“當日聽太醫回報,他雖捱了知捷兩拳,但傷勢並不重,休息幾日便不妨事。難道太醫斷錯了,他竟受了內傷不成?”
歡顏想不通,便道:“那必定是他心腸太壞,早就爛了,才會給人兩拳打成內傷。”
許知言搖頭,“他身份尊貴,不許這樣刻薄。”
歡顏道:“我就看他不順眼了,我就刻薄了,怎麼著了?”
許知言喝著歡顏剛泡的茶眼皮都不抬,“哦,沒事,那就繼續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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