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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去挽回?我再也不想見到他!”
許知言問:“他汙賴你什麼了?”
歡顏道:“說我多有過失……我原來不就這樣嗎?娶我時怎不說我多有過失?還說我……說我不守婦道!”
她不守婦道,不守婦道……
她原來死心塌地只准備守著一個人,再沒想過別嫁他人,難道不是他千方百計給她按上了太子妃的頭銜?難道不是他連逼帶誘強。佔了她的身子?
給他哄得快要死心塌地了,他說她不守婦道……歡顏忽然抓過眼前的所有能抓到的東西,狠狠擲到地上。
藥碗、茶壺、托盤的紛紛碎裂聲中,歡顏哭叫道:“蕭尋你這混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再看到你我把你毒成啞巴,毒成瞎子……”
眾侍女躲閃驚叫,然後面面相覷。
許知言撫著額默默看她,然後側頭吩咐:“多拿些東西來,讓她砸!”
讓她砸,至少不至於把不痛快堆在心裡,憋出病來。
等她砸累了睡覺,便不會想得太多了。
可即便許知言得空便去安撫開釋,慕容雪也時常帶小太子過去探望,歡顏的病情還是急轉直下。
本不過是小傷寒,吃個三四天藥發散發散便好了,卻給一而再的變故生生地釀作了大病。雖有名醫良藥,無奈心病難醫,足足捱到了十月底才慢慢康復。
她素來習醫成痴,其餘萬事散淡。但經此一病,醫書也不看了,醫理也不研究了,每日臥床發呆的時候居多,只有小太子過去探她時,才肯露出一絲笑意。
許知言見狀,遂命乳孃每日帶小太子過去請安。歡顏或陪小太子散步,或教小太子彈琴寫字,不再一個人悶著不說話了,精神終於開始好轉。
此時景和帝已葬入固陵,許知言登基,改年號為嘉文。
他行事尚稱仁德,並未對豫王一系斬草除根,只將三皇子許知瀾、八皇子許知洛等削去王爵,遠遠貶嫡了事;章皇后在他登基一個月才尊為敬安太后,從此居樂壽堂吃齋唸佛,不得予聞朝政大事。
江山畫出古今愁,人與落花何處水空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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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霍太妃一直暗助許知言,且五皇子許知捷舊年與許知言感情甚好,總算得以保全王爵。他自娶了霍安安,一身豪氣被消磨得七七八八,遂每日深居簡出,不肯再惹新帝不快。霍安安見他安分,再無拈花惹草之事,倒也歡喜,夫妻反比從前和睦安樂許多。
當日若非歡顏及時奔告景和帝駕崩的訊息,許知言不敢輕舉妄動,或許便不得不奉詔前往武英殿,陷入章皇后的圈套。後來聞知是楚瑜暗通的訊息,要發落豫王一系的大臣時,便略過了楚瑜沒有處置。楚瑜深知自己樹大招風,許知言沒有趁著強大兵力控制京城時貶他或殺他已是萬幸,遂稱病辭相還鄉,許知言溫言撫慰,厚加賞賜,也算是全身而退、榮歸故里了。
待京中平定,慕容雪冊為皇后,許思顏立作太子,一眾擁立有功的臣僚部屬們被從厚封賞,臨邛王慕容啟心滿意足,日夜兼程地領兵趕回了北疆。
之所以日夜兼程,正因為北疆不定,唯恐狄人聽說慕容啟不在北疆,改變了他們的襲擊方向……
如今,攤在許知言跟前的緊急奏摺,正是報的北疆軍情愜。
慕容雪親自送了燕窩雪梨湯過來,見許知言出神,問道:“知言,怎麼了?”
許知言扶著額,低低道:“沒什麼。蕭尋……恐怕完了!”
慕容雪一驚,忙去看奏摺時,神色也是一緊,隨即笑道:“父親竟刻意讓了條路給閔東的狄兵去對付蕭尋……蕭尋幾場小勝後領兵冒進,漸入閔西腹地,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佔,在梁渠山大敗,本就險之又險,再有閔東三萬騎兵從後包抄,只怕蜀國真得預備給太子收屍了!不過這事兒,好像對咱們沒什麼壞處。錐”
許知言點頭,“不錯,蕭曠是個人才,但他那幾個皇子,獨蕭尋是從小當作繼承者細心培養的。論心機,論才識,遠勝於他那些弟弟。這些年蜀國越發強盛,已呈尾大不掉之勢。若繼位君主再是個厲害人物,一旦再起風雲,對吳國極為不利。”
慕容雪為他斟了一盅湯,微笑道:“再怎麼厲害,我瞧著未必便比你強。治國平天下,靠的是經天緯地之才,而不是一腔熱血的匹夫之勇。他身為太子,本不該親赴險地,把自己置於不測之境。”
“本不該……”許知言玩味地說著這三個字,“這天底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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