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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身的氣息迅速隱去,而望那屋外的細雨,似乎下的更急更寒,只覺得涼至心骨。
所以……
所以此時此刻,白瀧冷著一張似有誰欠了她幾百顆會發亮的珠子,的一張冷臉。
依然是那般面無表情的,撐著一柄綢傘,身著如雪的白衣,側坐於一頭毛驢上,搖搖晃晃地向著那座遠在大隼境內的峨嵋前進。
為什麼是驢而非馬?尊主令下,不得藉助莊內一草一物,自然那上等的寶馬是想都別想了。而這頭驢……還是她半路劫來的。
離開前無刃建議,為了她白瀧能有更好的修行,不可動武,須一步步腳踏實地的行走。然後,為減少她一路跋涉的艱辛,無刃又建議,實在累極,可自掏腰包購買僱傭毛驢或馬車。
她未見賣驢或賣馬的驛站旅店,但幸而才行一日,便看見一頭純黑純黑的毛驢。於是,她劫了人家老農的驢子,扔了一顆不會發亮的珠子,然後有史以來第一次騎上了“單純天真發音婉轉”的毛驢。
灑了半日的細雨,轉而又降了兩日的瓢潑大雨。抬頭瞧瞧,那老天,看似還未潑灑痛快。
寰竹山莊建於燕國與大隼的某一交界山地。無刃說,若想早日到達大隼南部的峨嵋,需得騎馬。可如今她無馬,雖然座下的傢伙走的確實極慢極散,但她不急,所以悠就悠著了。
第五日,昏沉沉的天色微微露了絲光亮
白瀧喜歡晴天,因為有太陽,因為太陽是溫暖的,可將珠子照的極亮極美。
而她尤其喜愛發亮發光的物什,管它什麼曠世奇葩當世糟粕。
尊主曾說,只要白瀧喜歡想要的,都可得來送予她。可眼下她想不明白,這會子怎麼就為了顆珠子而將她趕了出來?大不了她不要那珠子,這麼遠的路,無聊無趣無食慾。
“呸!停下!!!!—————”
此時,白瀧正捏著一枚金珠,對著天外那道微弱的光線,雙目有些愉悅的微微眯起。但聞那突然打擾的聲音,粗獷且沙啞。
白瀧丟去吝嗇的目光瞥了眼前方出現的眾人,隨即又低頭自顧欣賞手中珠子的光澤質地。
“該!再不停下老子可得動粗了!!”
這話聽著粗魯。白瀧面不改色,仰起那張始終冰冷的面孔,隱了殺氣隨意掃過那群頓時瞪大了雙目的粗人。
“呸!操了個他娘,看那頭白髮老子還以為是個婆子。嘖嘖……娘嘞!竟還是個大美人!!!”
2。…第二回
白瀧瞧著遍地的殘屍斷臂,她無趣的歪著腦袋,蹙眉回想方才那領頭所訴的山寨位置。
聽說,寨裡的人都吃香的喝辣的,還有數不盡的珠寶美玉。
無刃說,珠寶就是珠子,就是白瀧收集的那些會發亮發光的珠子。雖然這些粗人已承諾帶她去寨裡玩,並將所有的寶物全數贈她,但無刃又說,自己動手勞動所得會更有成就感,所以她還是決定自己去找。
至於這些粗人,留著性命本也無礙,但怪就怪在,誰叫他們一開口便侮辱她的頭髮。
尊主曾說,她的發是世上最美的——哪怕是美的叫人心疼——既然是尊主所言,那麼這些粗人就不該質疑反駁尊主的見論。
也曾問,既然頭髮令尊主心疼,她剪了可好?後來呢,後來怎麼她忘了,只記得翌日清晨,是尊主親自為她梳的發,為她綰的絲。並命令,此生不準割棄這頭白髮,因為尊主喜愛,所以不準。又問,為什麼莊裡所有人的頭髮均是墨色,獨白瀧例外?尊主回說,十年前白瀧的髮色也是如此黑亮,只是這十年,白瀧夜夜浸泡那池不知名的藥水,髮絲不白也難。
她問無刃,那藥水不泡行麼,一頭白髮會影響她的形象。記得當時,無刃是黑著臉回的,他說可以,只待滿頭的青絲轉為霜色,至此,或許……可免去藥池的浸療。
那麼藥池中的藥有什麼作用?無刃沒回。尊主說,因她體內的餘毒未淨,那藥池便是為她解毒所用。
毒?什麼毒必須十年如一日的浸泡?泡了十年,連頭髮都白了。
但既然尊主說是毒,她也不必多問,繼續泡著便是。
截止上個月月末,整整十年之久。
尊主吩咐,不必再泡藥池。於是,她終於不必再泡著,可於是,卻被尊主遣去大隼尋找發亮的珠子。
話說……
眼前這幾幢豎了許多石樁子的破敗建築,就是山寨?
白瀧輕輕地……她想她絕對是極輕地推開了那扇石砌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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