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與眾不同的白瀧,而你一旦有了情,就再也不是白瀧。明白麼?到了那一步,你能得到的,惟有生不如死的滋味,所以……”
“不是白瀧,那會是誰?”她又問,而心中對這些已聽了十年,近似警告的提醒並不在意。
“……死人,一個早就已經死去的女人”
無神的望著無刃收拾桌上的殘食,她的身子微有輕顫,蹙眉摳緊了十指,而見掌心漸漸滲出了血絲。
空氣中有陽光的味道,一隻迷路的蜜蜂繞著呆滯的女子左右飛舞,卻始終找不到降落的地點。她吸氣,伸手輕易的抓住那隻飛蟲,無意中卻已將其捏死在掌心。
待男子從裡屋出來,則見他手上端了兩碟做工精緻的糕點。
“無刃,燕國宮裡的人都說我與她們的先皇后長得極像,你見過她麼?”
他淡然回望,審視她猜疑的目光“巧合,世間總有那麼幾人是樣貌相似的。你若閒得荒,不如……”
“說,我和她有什麼關係?”不知何時,一把長約三尺的軟劍已斜斜的橫在他的頸上。
他錯愕,震驚她對他的行為。十年來,從未有過如此……而今日竟用他曾送她的劍,威脅他的性命。
氣氛彷彿已置寒冬,他漠然,緩緩閤眼,輕嘆“他…你的尊主,他在大隼,大隼皇宮。你可以……親自去問他”
……
再見那匹性情古怪的白馬,已是當日黃昏。
白馬早已讓無刃喂的肥壯刷的白淨,它似有所感悟一般,在白瀧跨上背的那剎,興奮的嘶鳴直立起前身,一個利落輕巧的跳躍,眨眼已衝了出去。
於是,一騎白馬一身白衣的女子,又一次出現在燕京繁華的官道上,引得無數行人頻頻回望。
塵囂霧嚷,護城河邊的楊柳似發了癲,狂顫婀娜的嫩枝。
粉白的繡絨撲著風紛紜四散,纖絡繾綣,香雪迷霧,在那盼望中湮沒了芳塵。
女子白騎,踏遠了落英,落英追逐著流水,流水匆匆,心倦了韶華,荒噬了白髮……
當白瀧飛闖過城門口阻擾的衛兵,一口氣衝入山林再踏上泥路,座下那匹桀驁的馬,猛地剎停了步子。
“早就想問,你知道我要去哪兒麼?”
白馬尷尬的偏首,哼著鼻息似在訕笑。
白瀧拍了拍馬頸,不知是想找合適的位置下手還是善意的安撫。
“大隼……”
馬兒似未聞主人的沉吟,自顧低下腦袋,漫不經心的撥著蹄下的淺草,將決定權交給背上的女子。
白瀧打量四周的景色,眼底漸漸露出古怪。她忘了,她根本就不識去大隼的路。她也忘了,問無刃要地圖。
白馬似也覺察到她的狀況,就在她發呆的空兒,孥著馬嘴笑出了怪聲。
“哦,他以前騎著你去過大隼,走,帶路!”
白馬若能夠翻眼,定會狠狠的丟出無數白刃。大隼它確實去過,但也是從寰竹山莊的方向出發。此地可是距燕京不遠的山林?很好,這就對了!抱歉,它不識路。
一人一馬,停停走走,間或詢問幾個對她目露驚豔又不敢調戲的路人,或是質問幾夥打劫反被打劫的盜賊,終於走對了方向。
陸土以北,乃是大隼。
大隼建國至今數百年,據聞當今隼帝時常抱恙,更是偶爾病得根本無法上朝理政。而隼帝病況嚴重時,上百文臣武將就是等個半年,也難見國君一面。因此,病情時好時壞的隼帝,數年前決定,將政事交給那位與帝相識數十年之久的太師,由太師監國。
隼帝有子十多人,眼見國君病得也不知何時將去,卻遲遲不肯立下太子。終於,急紅了牛眼的大皇子的母妃的父親——魏將軍,起兵謀反。名義為清君側,痛斥太師不軌的心思,實際為外孫爭奪皇權地位。
後面的事兒,白瀧一路走來道聽途說,左耳進右耳出,腦袋裡卻在猜疑,尊主……不會也是大隼叛軍的一員吧?
如此,在一人胡想亂想,一馬悠哉迷路或識途的情況下,慢慢前行。
一日,已入大隼邊界正往隼京趕去的白瀧,在一片景色幽美水質清澈的溪水中,褪去了全身的衣物……
一個月的趕路,其中有半個月不曾住過客棧的白瀧,同時也半個多月不曾洗過一次澡的白瀧,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形象已嚴重影響了坐騎那身高貴純種的血統。
白馬十分的羞澀……當然,這要在光線充足景色旖旎的情況下,它才如此。
白馬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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