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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室裡再次一陣驚呼,不過這次卻是日本棋手的歡呼雀躍,而中方棋手卻是低聲的嘆氣。和剛才的局面完全顛倒了過來。
村野正雄激動地跳了起來緊握住大竹英雄的手,大聲嚷嚷著:“好樣的,好樣的。”那興奮的樣子,也不想想剛才是誰說不放過高川這個王八羔子的。
肖奕的臉色也變了,滿臉通紅。雙手緊緊的抓住棋桌的兩角,微微顫抖的半個身子遮擋住了這邊的棋盤,死死的盯著那一手鎮: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沒有看見這化繁為簡的手段。
沒有任何的選擇,白棋只能將裡面的拆三補活。但是黑棋的外勢也如願的豎起,寥寥的七八手棋,中腹一塊將近三十目的大空被黑棋囊入懷中。雖然白棋破了黑棋的空,但是和中間相比還是略為的少了。黑棋領先了,盤面十目出頭。
肖奕已經沒有退路,要是按照正常收官的話,白棋將以三目左右的差距落敗。這要是一場普通的比賽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這局棋竟然上升到了棋院榮譽的份上,而且對手又是一個剛出道的小孩,這棋如何能輸?既然不能平淡的收官,那麼悲壯的一戰吧。盯著棋盤,靜靜的過了將近半個小時,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一改以往那軟綿綿的作風,狠狠的將棋子拍在了黑棋的中腹飛機場裡,十分的悲壯。
想在黑棋那厚實的大空中拉出一塊來談何容易,二十手棋後,打入的白棋連帶著一旁的五顆子全部被黑棋吞下,白棋慘敗。見此場景,研究室裡中方觀戰的棋手們魚貫而出,留下華以剛、聶衛平和馬曉春,華以剛要負責招待日本人,聶衛平和馬曉春則不放心遭受慘敗的肖奕。
行棋中的寒武有一種不合他年齡的冷靜與穩重,現在完棋了就顯現了他孩子般的天真。 “感謝您的指教,肖奕君。”寒武一邊道謝一邊微笑了起來,那笑容是如此的燦爛,彷彿只是下了一場輕鬆單純地友誼賽,看著面前這個輕取自己的寒武,那燦爛的笑容一下刺痛了肖奕的心,他也終於體會著了羽根直樹(炫)經(書)歷(網)的那種痛楚。
和羽根直樹一樣,心裡痛苦的肖奕拒絕了覆盤,站起身來,一臉木然地出了對局室的大門。寒武一臉迷惑地問小棋手“他怎麼了?”小棋手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搖了搖頭低頭收拾起棋具。
對局室門外,早早的等候著一群記者,在肖奕出來的那一瞬間,閃光燈四起,拍下了一張蒼白卻又木然的臉。
“肖奕,你沒事吧?”將肖奕架回了研究室,老聶輕聲的問。
“有什麼事呢?不就輸了一局棋,我能有什麼事?”肖奕看著老聶反問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聶輕搖著摺扇,點頭說。
這時候馬曉春過來了,看了眼肖奕,說:“剛才那局棋你知道輸在哪裡嗎?”
肖奕有些奇怪,我全盤都沒有很好的機會啊,開局就已經輸了。故作沉吟了一番,說:“技術上的差距,我全盤沒有機會。”
“全盤沒有機會?你過來看。”馬曉春搖搖頭,將面前的棋局恢復到白棋最後打入的時候沒“你看,你要是不打入,下在這裡怎麼樣?”
這裡?肖奕默默地看著那顆白棋。突然眼前一亮,這手白棋是個絕妙的好手,如果當時能下出來的話,盤面將變的極其細微,半目的勝負。可是這手棋並不是非常的隱秘,怎麼當時就沒看出來呢?肖奕暗暗的責問自己。
“記得我和你說的西遊記嗎?記得裡面的‘取經惟誠,伏怪以力。’那八個字嗎?”馬曉春笑眯眯的說。
肖奕點了點頭。怎麼可能不記得,就那八個字讓自己深深地反省,如何能忘。
“伏怪以力的技藝你有了,可是取經惟誠的平常心你有嗎?”馬曉春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是啊,當時我要是能將心情平復下來,未嘗不能發現那個手段。取經惟誠,平常心啊。肖奕靜靜的站在那裡,慢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哥,是你嗎?我贏了比賽哦。”
“哦,恭喜你了。對手怎麼樣?”
“很強的,還好他沒有看見最後的那個手段,要不就是我輸了。”
“呵呵,努力吧。在中國好好的玩,多難得的機會啊。對了,對手叫什麼名字?”
“嗯。好的。他叫肖奕,是陳祖德九段和馬曉春九段的弟子呢。”
肖奕,這個名字起得還真好。大洋那邊的輪椅少年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
第一卷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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