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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標說:“不是,那是我打的計程車的司機。進來等我。”
強子放下了心,“阿娜你一個年輕的妮子一定要小心,特別要小心那些男人。不管是誰都不要相信他們,別忘了王大光那種人。。。。。。”強子說了一半就嚥了下去,王大光是他們惡運的導火線,如果沒有王大光,強子也許早就籌備蓋新房,過兩年迎娶心上人了,阿娜也不會了為自己孤零零地跑到城裡來受苦。
春去秋來,白皚皚的雪告訴人們,冬天來了。阿娜在那個小屋裡過了一天又一天,她悄悄地用筆在日曆上打著叉,希望可以快快打完一千八百多個,如果她還能活到那個時候的話。拿起鏡子偶爾照一下也禁不住嚇自己一跳,那哪裡是一個不滿十八歲的姑娘?本來光潔的面板上長了許多斑點,臉色暗黃,脖頸處出現了中年婦女才會有的那種頸紋,如果要她去飾演舊社會賣身的妓女,那是再合適不過的。她看著鏡子裡的那個自己,反而笑了起來,笑出了聲。讓它折磨去吧,看生活能把她磨成什麼,如果命薄死了,她也成了一樁心事,她會在奈何橋等著強子牽著手投胎但不再做人,做什麼都不會再做人。
春節快來了。過了春節,阿娜就整滿十八歲了。劉文標說春節自己要回老家,讓阿娜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不許出去,臨走的時候給阿娜買了足夠一個月吃的速成食品。阿娜聽了這個訊息,比撿了支票還心裡高興。不管她在哪裡,不管做什麼事情,哪怕用根繩子天天捆著她也好,只要不被劉文標那個變態折磨自己的身體,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她乖乖地答應,並保證她絕對不企圖逃走。她這是發自內心的,就算是為了強子,她也不會逃走。但是她有一個條件,就是趕在劉文標臨走前再見強子一面。劉文標同意了。
劉文標不在的這些日子,阿娜自在極了,她真的希望劉文標這一去就永遠不要再回來。她天天吃著那些速裝食品,有時候乾脆不吃東西,坐在窗邊看著那些鳥兒,回憶慢慢地騎著她的時間把她帶回到村裡那個有泉水有山坡有菜園的地方。想起傷心的事情,阿娜禁不住落淚,想起高興的事情,她也會徑自地大笑起來。累了就蜷縮著睡著,不必理會屋子是不是凌亂,也不會在意劉文標回來後會用什麼惡毒的方法讓自己痛苦。
新年的鐘聲響過之後,阿娜開始害怕起來,因為離劉文標回來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那個人行蹤很特別,保不住哪天不放心就跑回來向阿娜施暴。阿娜戰戰兢兢地祈禱著劉文標不要回來。但是那扇門在那個不期而遇的日子裡終於被踢開了。阿娜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定睛看的時候發現不是劉文標,是一幫人,有男有女,那些人好像不知道這間屋子裡有人,四處張望著,其中一個男子發現阿娜之後做出警惕的姿勢說:“這裡還有一個人!你是誰?”其他的人也都對視著阿娜,他們發現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像大病一場一樣沒有精神,立刻放鬆了下來。阿娜並不怕他們,只要不是劉文標,不管來的是人是鬼她都沒有勇氣去害怕了。阿娜表情鎮定說:“你們找誰?”
“公安局的。”說話的人掏出證件。阿娜並沒有看上面的字,她也不清楚公安局的人放著春節不在家過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有什麼事?”
“什麼事?你跟劉文標什麼關係?坦白從寬。”
“劉文標怎麼了?”阿娜只知道劉文標的門路很廣,公安的人他認識的很多,這些說不定是劉文標派來監視她的,但是看來頭又不太像,她不敢冒然說話,如果真是劉文標請來的奸細,那她肯定死定了。阿娜沒說話。
“嘴硬是吧?”
阿娜覺得口氣更像劉文標。她還是沉默。
“把她帶走!”
“告訴你吧,劉文標身背幾條命案,你要是老老實實地坦白,我們會對你從輕處理。走吧,跟我們錄口供。”
什麼?不是劉文標的朋友?是來抓劉文標的?阿娜心裡一驚,她也不知道此刻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沮喪。高興的是自己又可以自由了,但是強子怎麼辦?劉文標怎麼沒有辦完事就又犯事了?幾條命案?也就是劉文標殺了幾個人?那不是比強子更嚴重?非死不可?不過劉文標人脈廣,在他眼裡,沒有擺不平的事情。阿娜心裡翻著開水。
兩個女同志過來把阿娜帶出去上了警車。走出那間小屋的時候,冬日的陽光照得阿娜的眼睛眨了又眨,她也不記得有多少天沒有走出過那個小屋了,也許快一個月了。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但是卻可以換來天堂的微笑。
阿娜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合盤托出之後就被宣佈自由了。可是這種來之可怕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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