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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白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躺著,想了想道,“我可以不告訴師父嗎?”
公子入畫擦拭她手指的動作未滯,淡淡道,“你若不願說,便不說。”
寄白微微笑了下,實在是說了師父也沒辦法的,何必增添他的煩惱。
公子入畫用食指壓了壓她的指腹,〃疼嗎?〃
廢話!寄白疼的臉又抽回白的了,〃痛……〃
〃你顏色很差,我讓端硯給你燒水洗洗身子罷。〃說著他將她擦拭好了的手放在被子上,〃我去尋藥膏給你塗上,傷的不輕。〃
他伸手給她捋了捋被角,正欲抽手,寄白手也伸出來了,想拉他衣袖。
瞬間響起清脆的撞擊聲,如清水擊石,叮咚作響,煞是好聽。
寄白又是一愣,這聲音在那天師父請她吃茶的時候也聽到過。師父手上戴著什麼?
寄白看著公子入畫,屏著呼吸,沒有說話。
他眉眼盈著淺淺的溫柔,似乎猶豫了一下,伸出來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淺嘆,“小丫頭。”
“師父。”寄白看著他,心有些慌,有些軟弱似的不肯放手,師父神秘太過,她只怕一放手心便落不到實處。
“公子,你起來了嗎?”端硯的聲音忽然在簾外響起,帶著略略的困頓。
也是,這才寅時,還是睡覺的時候呢。端硯來了,她也失了所有勇氣,寄白垂下了眼眸,手無力的滑下。
卻一頓,因為一雙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握住了她放下的手,十指緊扣。
公子入畫的另一隻手覆上了她的眼眸,鼻翼縈繞著他身上淺淺的清香,他清潤的聲音如呢喃,“這樣可能安心三分?”
寄白險些溼了眼眶,嘴角微微彎下了一個弧,“能。”
“公子?”端硯又喊了聲,有些疑惑似的。
“嗯,端硯去燒些熱水來吧,我要沐浴。”公子入畫的聲音響起。
“哦?哦,好的。”端硯在外頭頓了一下,應著走了。
公子入畫也去拿了溼布,開始輕輕的為寄白擦拭起手來,“睡一會罷。”他的動作很溫柔,帶著讓她留戀的味道。
“嗯。”寄白閉了眼。
許是太困頓了,許是公子入畫在身旁的緣故,寄白不一會就沉沉睡了去,手上也只覺得有微微的涼意,先前的灼熱感也慢慢褪去。
“公子,水已經準備好了,您出來吧。”端硯的聲音在簾外響起,就要進來。
“不必,你準備一套衣物放在裡間就好,不必伺候了。”公子入畫溫和道。
“哎?好。”端硯頓了一會又應著聲走了。
寄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公子入畫將她輕輕抱起,輕道,“將身子洗乾淨換身衣服再睡罷,今日不必作畫。”
寄白聞言又將眼睛閉上,任公子入畫抱著她往裡間去了。
才又要睡去了,耳邊傳來公子入畫略帶著戲謔的聲音,“寬衣也要我代勞麼?”
寄白一僵,哪裡還有半點睡意,尷尬的睜開眼正對著公子入畫瑩潤如墨玉般的眼眸,她又是一窒,忙從他懷裡滾了下來。
他便半蹲著低低的笑了起來,寄白險些惱羞成怒他才收了笑為她把屏風擺上,衣服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爾後道,“我在外頭,若是不便喊我罷。”
寄白使勁的點了點頭,看著師父從門後消失她才鬆了一口氣,站起身開始解衣帶,這才瞧見自己的手指都塗著藥膏。她又犯難了,沐浴時這藥膏定然是留不住的,算了,沐浴完後再擦一次吧。
她將衣服一件件脫下也一件件疊起,爾後將自己整個浸在了木桶裡。
湯的溫度適中,正正好,寄白挑了個舒服的位置坐好,也不擦拭身子,就這樣安靜的坐在桶裡,睡覺。
極少有這樣的時候,什麼都不想,單單隻放鬆。因為在外頭,有一個人說他會在,那個會讓她安心的人在外頭。
“姑娘在這嗎?”阿奴的聲音在外頭響起,有些驚慌。
“咦,這個時候姑娘不是還在睡覺的嗎?”端硯有些疑惑的回道。
“姑娘昨晚說出去如廁,好像就一直沒回來過了,今天我早早起來也沒瞧見她,怎麼辦?姑娘不見了,怎麼辦?!”阿奴聲音聽著似乎是要哭了。
“怎麼會這樣?!”端硯聲音也拔高了,“不會是掉茅廁了吧?!你去看過沒有?!”
“我去看過了,沒有姑娘啊。”阿奴也回答的很認真,帶著哭腔,“怎麼辦,灶房也沒有,池塘那邊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