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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對著窗,窗柩撐著,微微涼意侵入她的肌膚。寄白好似還沒緩過神,仍是怔怔的看著窗外,窗外院落裡空空的,並無半株樹木。
原來是昏過去了嗎……
“醒了?”
寄白眼睛離了窗,往出聲處看去,見是清茗,嘴角微微扯了一個笑,心中卻自沉了兩分,不必欺瞞自己,失望因為來人是清茗不是師父。
清茗手中端著一碗粥,往寄白床邊走去,“餓了吧,喝完粥墊點。”
寄白失笑,“大晚上的清茗你怎麼就知道我餓了?”
清茗皺眉看她,“你要裝到什麼時候。”也不管她,自將粥放在一旁,而後慢慢託了寄白起身,“昏迷這三日,你若不餓便是要成仙了。”
寄白心中一驚,面上仍笑,“怎麼睡了這般久,清茗你不會叫我哦。”
清茗又用那種又恨又心疼的眼神看她,“寄白你再這樣,我以後都再不理你。”
寄白麵上一僵,卻是不知自己是哪裡招惹了他,才想繼續涎著臉討好,又聽門外傳來淡淡的聲音,“先喝粥罷。”
就這一聲淡淡的,卻讓寄白幾乎三魂丟了七魄,嘴動了動,卻是不敢出,連眼睛都不敢轉。
寄白看著清茗讓開身,看著那一身染著月色的男子慢慢近來,帶著淡淡的清溫,那是她熟悉的味道,也是她夢裡那人的味道,看著他,寄白眨眨眼,才想笑著喊他,眼淚已糊了眼簾。
公子入畫人似乎清瘦些,面容上淡淡有倦容,卻仍是清清淺淺的樣子,伸手探了探寄白的額,略略蹙眉又舒展開來,溫聲道,“可有哪裡不舒服?”
寄白只傻傻的看著他,搖搖頭,又點點頭,而後又是搖搖頭,竟是有幾分痴,哪有半分平時的精靈模樣。
清茗瞧著她,袖中的手已緊握,極力忍了轉身急急的往門外去了。
“師父。”這一聲她竟似盼了百年,淚便不受控制的潸然而下。
公子入畫指尖蘸了她的淚,彷彿才覺得那淚是熱的,一伸手將寄白猛擁入懷中,他緊緊的抱著她,好似將她的骨血融入懷中都不夠,他身子微顫,聲音哪有方才的冷靜自持,“痴子,你這個……”傻子。聲音埋進她的髮間,氣息交融。
寄白閉著眼,人分明就在眼前,她的心卻仍叫囂著疼痛。
她唯有緊抱著他才能證明他們是在一起的,而不是求而不得。
清茗再進來時,正看著師父動作輕柔的喂寄白喝粥,床上半躺著的那個女子,是寄白也不是寄白,書墨齋的寄白不會露出那樣彷彿歷經滄桑的溫柔,不會安靜至斯。
他仍是不知,阿奴來的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他不過睡了去,怎麼醒來地覆天翻,寄白昏迷數日,阿奴長跪門前不起,師父風塵趕來,連夜都暗的喘不過氣來。
他不敢去打擾他們,只敢安靜的倚在門上安靜的看著。
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清茗也知道他們的平靜至此到頭。
“師父我們回家好不好?回書墨齋,現在就回去。”寄白看著公子入畫的眼眸,清楚的看到他眸中印出的面色蒼白的自己。
公子入畫的手微微一頓,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寄白,直到看到她如月的眸中盛著堅持才低了低眼眸,允了好。
清茗將馬車備好,看著師父抱著寄白慢慢出了屋,這時天色已有些透亮,淡淡的金黃遠遠露出,寄白蜷在師父懷中,她不過幾日不曾安好,身形便見消瘦的厲害,連臉也慢慢尖出了下巴;精神也不大對頭,他暗暗心驚,無端煩躁了幾分。
出了門,寄白才看到地上跪著一人,分明是阿奴。
她略帶抗拒的往公子入畫懷中縮了縮,便聽見公子入畫清淡的聲音在上頭響起,“你若不願,便說出來。”
寄白略略一僵,而後抬眼看著灰色的天,有些分神,這日頭是出也不出?爾後才回過神慢慢道,“阿奴可還認我這個主。”並不是問句。
阿奴啞著聲,“是。”
“很好,那即刻回星煜,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便也沒有否則了。”公子入畫待她說完也不等阿奴反應過來便徑自抱著寄白往馬車而去。
軲轆聲漸起,阿奴仍是怔在原地,淡成一片黑影。
“師父為何不問我。”不問她為何忽然身弱,為何罰阿奴,為何言語中提及星煜,為何不告而別,為何,許多的為何……
“你說我便聽著,不願說我便不問。”公子入畫只將她輕輕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她在馬車內的毯上躺的舒服些,眸中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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