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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沒事吧,”阿奴忙攙寄白到榻上,小心翼翼又帶點幽怨道,“姑娘你大半夜跑的沒蹤沒影,可讓我們擔心死了,至少帶上阿奴,阿奴也好為姑娘做點什麼。”
寄白笑笑,並不回她,自喃喃道,“或者我早該料到你會在這裡。”
“姑娘?”阿奴聽不清,抬眼瞧著寄白帶著詢問,“姑娘可是乏了?”
寄白也不回她,恍恍惚惚的任由阿奴替她除了外衫,伺候她休息,她記起晚間吃的那頓飯。
那頓飯,有什麼問題呢?她甚至是先他們一步夾菜試過,李嬸李叔,小胖子,清茗的臉在她面前一一劃過,憨厚而老實,童真而無邪,清朗而坦蕩。
是哪裡出了錯?腦中閃過當時的一幕幕。
李叔拿著鮮魚進屋時那笑皺的臉,那愉悅亮了滿室,李嬸端著熱騰騰的菜時憨厚的面龐,小胖子拿著荷包在炕上打滾的憨樣……
小胖子!寄白猛地睜大了眼,在已知的未知的接觸中,她同小胖子之間,連著那個荷包。
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和狼狽,那個荷包,當時小胖子拿著把玩了,她並未拿回,而後在屋內她更是將荷包直接給了小胖子,但卻習慣性的在裡頭挑了顆酸漬梅。
在意了每個小事,卻惟獨忘了那個荷包,紅的豔俗的,荷包。
寄白又開始恍惚了,在知道了是那個地方錯漏的她反而失魂落魄了起來。以至阿奴搖了她好幾下才反應回來,“怎麼了?”
“我才要問姑娘你怎麼了,怎麼今日總心不在焉的樣子?”
“今日?阿奴不是晚上才見到我嗎?”寄白嘴邊帶著淡淡的笑。
“姑娘笑話阿奴,今日今晚的,哪有什麼關係呢。”阿奴嗔道。
寄白果真也點點頭,“的確,是今日。”若只是今晚,多好。“阿奴帶吃的過來了嗎?”平日裡只要是跟著寄白,阿奴的荷包裡就必然少不了寄白要吃的零嘴。
譬如,酸漬梅。
阿奴一滯,帶著歉意的蚋蚋道,“阿奴,阿奴忘了。”
“我的荷包給了一個小孩兒,阿奴的荷包借我罷。”
“阿奴,阿奴荷包也未配在身側。”阿奴說完便低下了頭,不敢抬首對寄白。
良久,寄白才哦了一聲。
昏黃的燈光裡,寄白瞧著阿奴蹲在榻前,她的身量不似江南女子,反倒有些北方的高挑,五官這兩年也漸漸長開,顯出不俗的容貌來,這樣的人,自己怎麼就認為她會是一個安分的僕奴呢。阿奴,阿奴,反倒是笑話了。
即使是蹲著,阿奴也是一點動也不動,低著頭等寄白髮落。
但是,寄白又想笑了,“沒有帶荷包沒有帶零嘴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阿奴你為何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阿奴,心裡有事?”後面的語氣已失了調笑。
“姑娘離開了這許久,也該回去了。”阿奴仍是低著頭。
這許久?回去?是星煜還是書墨齋?寄白眼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漸失了耐心,屈起右手輕輕放在自己腰間的鳩尾穴上,平著語氣道,“阿奴抬起頭來。”待得阿奴抬首與寄白對望,寄白深吸口氣帶著微微的笑,“那我們……”
右手食指一壓,寄白頓覺噁心嘔上心頭,面色也瞬時蒼白了下來,在阿奴的慌亂的目光中猛地噴出一口血,看著自己血紅豔豔的掛在阿奴臉上,寄白這才欣慰的昏了過去。
“姑娘,姑娘!姑娘你怎麼了?”阿奴驚恐卻壓低的驚叫是她接收到的最後話語。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寄白悠悠的醒來,看到的正是阿奴在她床前抹淚。
有些悲涼,有些,好笑。既是已經做了又何苦裝出這門面來,真真假假。
這似真似假的昏迷,晃晃悠悠的讓她漸漸離了迷霧,若她是真的昏了去該多好。爹孃,師父,這沉甸甸的名字被喚起,在告訴她她該怎麼做而不該怎麼做。
譬如這命。
寄白撐著身子靠在牆上,笑著,抹去了嘴角溢位未乾的鮮血,伸出手指在阿奴臉上輕輕滑過,指尖沾到濡溼,喃喃道,〃阿奴這眼淚,可是真的?〃
阿奴面色蒼白的看著寄白,眼淚更是落的洶湧,〃姑娘在說什麼?〃
寄白垂下眼瞼,面上不可抑的呈出灰白的衰敗之色,又是自作聰明啊,硬生生催了體內的毒,只為求證一事,真是蠢。〃阿奴是真心為我而哭嗎?〃
〃姑娘說的是什麼話,〃阿奴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