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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誤食了什麼,近日她都不思飲食,已請了大夫在前廳等著,”又轉向正看他看的目不轉睛的寄白,微微一笑,“一個人可是待夠了?隨我去前廳罷,想來也該餓了。”
寄白看著公子入畫,四目相接,他的黑眸似蘊著星辰,璀璨而深沉。帶著不解,寄白她真的,似乎從未看清過這個人的所有。想起莫辛曾說過,師父藏的太深,欲求卻極淡,這樣的人她愛上了就註定辛苦。
搖了搖頭,寄白低頭苦笑了下,卻看見師父衣服上似乎有些髒了?因為著白衣的緣故,髒的地方就尤為醒目,寄白看著那髒的地方,怎麼會在這處沾了泥?帶著淡淡的疑惑寄白往前廳而去。
糟了,走到半路,寄白才猛然憶起她不能就診,正欲開口藉口離開,就見公子入畫看著她緩緩搖頭,“不行,今日你必得見過這個大夫。”
寄白又是呆了一下,師父是會讀心?她自信面上沒有流露出半點不情願。
“又胡思亂想了。”公子入畫伸手握住了寄白的手腕,分明是怕她又想離開,雖然以寄白的如今的身體跑兩步就會倒的。卻忽然頓住,面上神情似乎沒變,寄白卻瑟縮了一下,師父面容分明沉了下來。
公子入畫又在她手腕上探了兩下,看著寄白淡淡道,“何時的事?”
花絕明顯嗅到了空氣中不安的味道,“怎麼了?”
寄白此時無比感激花絕的在場,“前廳就在面前了,怎麼忽然停下了?師父我們趕緊進去吧?師父?”已帶上了幾分哀求。她不敢獨自面對師父,半點也不敢。
公子入畫不再說話,手卻不再放開,有些緊,又有些不緊,似乎是怕她掙了他的手腕開去,又怕握緊了弄的她疼。
寄白咬住唇,那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過來的溫暖分明適中,她卻覺得有些灼人。
前廳的光透在地上,已是近在咫尺了。
第50章 又見南華
寄白卻停住腳,不肯再走半步,抬頭看著公子入畫,固執的。
公子入畫淡淡的對花絕道,“絕兒你身子弱,先進廳裡去。”
花絕默默的看了寄白一眼,她平靜卻倔強的站在原地,眼中一黯便往廳裡去了,即使他想騙自己寄白和師父無事,也知道那有多可笑;這兩個人,這兩個人……
“你我都知道我根本不需要看什麼大夫,即使是天下有名又如何,根本沒用,不如不要浪費時間。”寄白覺得手上一疼,卻不肯示弱。
“不要任性,是幕家的世代藥師,他必然可以解你身上的毒,即使……”頓了一下,才又道,“隨我進廳。”
寄白卻皺著眉,“我不要。”說著便要去掙脫公子入畫的手,氣力卻是哪裡夠,被公子入畫一把橫抱起,寄白驚叫一聲,面色蒼白的扯著他的衣襟。
“別的事可以隨你,這人你卻不得不見。”公子入畫說著便踏步往廳裡去。
寄白又氣又急,低喊道,“放我下來,別人看著像什麼樣子?”見公子入畫半點不為所動,心生一計便又道,“鳳詩姑娘也在?”
“她為何會在,這是書墨齋的事。”平穩的聽不出情緒。
“師父不是與鳳詩很親厚?”
果然公子入畫在大廳前停了下來,看著懷中面色雖蒼白卻雙眼靈動的女子,“此話何解?”
“不是嗎?那方才師父與鳳詩在書房做什麼?是我錯看了?鳳詩姑娘哭的很是傷心呢。”即使盡量想說的平靜,寄白心中還是忍不住泛上酸澀。
公子入畫似乎愣了一下,隨即道,“待藥師瞧過你的病,隨你如何,你要知道書房內發生了何事,我便一五一十的說與你聽,卻不許你此刻鬧脾氣。”便把寄白放了下來,握住她的手在手心。
見兩人進入大廳,坐著的人皆站了起來,寄白抬眼看去,王媽,端硯,花絕,還有一個坐著的老者,髮鬚皆白,雞皮鶴髮,身形瘦弱,一襲灰衫顯得肥大,顫顫巍巍,氣息微弱,彷彿隨時都可能駕鶴西去。
寄白看著老者,老者似有所覺,睜開了眼,彷彿是混沌中光華一閃,直直的刺進寄白的心中,是個厲害的人物,面上卻是不肯流露出半分驚訝。
“先生怎麼稱呼?”寄白看著老人平靜道。
“就喚我先生即可。”老者聲音亦是蒼老而飄渺,卻讓寄白想到了那時的晨鐘暮鼓。
“先生要怎麼看?”寄白看著老者,指尖隱隱作痛。
“都可。”身形卻是不動。
寄白點頭,公子入畫鬆了手,她便走到老者面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