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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了。
“隨處可見的轎輦,不過停一會也值得你大驚小怪?”墨歌不以為然道。
寄白勉強笑笑,方才的嬉笑輕鬆卻不知怎地都不見了。
之後幾日寄白便老實安分的呆在西苑,中丞也十分奇詭的沒有半分表示,任由寄白奪走了九龍玉,半拆半毀弄倒了中丞所在,
卻彷彿無事發生天下太平般的仍安靜守在原處。
寄白正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莫辛招呼也不打的直接推門而入,嘆口氣坐在寄白身旁,也不說話。
“怎麼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寄白坐起身來靠著床頭笑莫辛。卻看莫辛仍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心下不由得一突,沒
由來的緊張了一些。
“你師父丟了。”果然莫辛開口便正中寄白心肝脾肺。
“怎麼可能?”寄白脫口而出道。怎麼可能,師父在新月不是待的好好的嗎?前很不久她才見過他,清俊猶勝從前,好好的,
怎麼會丟了,應該,應該在書墨齋才是。
“還記得你回來那會我跟你說會給你把你師父弄過來解毒?這不是讓岩心被皇帝指了出使新月護送新月太子來星煜時順手給你
把你師父撈過來?可誰知竟一點兒也不知他人在哪,書墨齋哪裡還有半個人在?”莫辛抱怨道,幕家不愧為隱之一族,藏起來愣是掘地三尺也見不到半個相關的人來。
寄白呆愣愣的坐著,師父不見了,不在書墨齋,不在新月的任何地方,心下不禁有些慌了,她一直只道師父是在新月仍是他的
公子入畫,仍是回那書墨齋靜靜的春夏秋冬。如今所有安慰自己的話語都沒有了,師父不在任何她所知道熟悉心安的地方,她現在連
騙自己他過得很好的想法都沒辦法了。
“喂,喂。”莫辛伸手使勁的在寄白麵前晃了晃,看著她面色突白的樣子面上閃過一絲不忍,卻又忍住了,只道,“你也不要太擔心,可能他只是去了他處,不過是岩心不知道罷了。”暗示的還不明顯嗎?
寄白卻有些憂心的皺了眉頭,“師父不是任性的人,不會突然出走且讓你找不到半點痕跡,必然是出了什麼事……”她突然從床上起身,穿了鞋子就要往外衝去。
莫辛趕緊扯住寄白,“你不是衝動的人啊,別就失了分寸吶,你想幹什麼?”
“我要去新月找師父。”
莫辛朝天翻了個白眼,平時挺明白一人,重要時候直接方寸大亂這可怎麼行?“明日新月太子便會到得星煜,你此時去了新月,這個場面誰收拾?你把人招來了難道讓別人善後嗎?兜這麼大圈子你想做的事是做是不做了?”
寄白眼睛直直的看著莫辛,“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莫辛心下一驚,這麼快就覺察到不對勁了?仍做鎮定,“瞞你什麼?我當然是要攔你的,真讓你走了爛攤子誰收拾?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寄白皺著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轉念一想也的確是自己太沖動了,且不說這裡有她辛苦佈下的局,她尚不知師父在哪,若方才真如無頭蒼蠅般胡亂竄了出去,指不定又鬧出些別的事來。
卻又是真不放心,便央求莫辛道,“你再讓你的人好好找找,好好的人怎麼會沒了呢?明日你一定要給我直接答覆,若我見完了新月太子,你還沒能知道師父在哪,不論如何我都是要去找他的。”她心下也有隱憂,若是中丞……
莫辛滿口答應,直讓寄白放心,背在身後的手偷偷對藏在外頭的三月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三月滿意的從樹後退去,誰讓當時那些個收集你師父的信件你一封不看,白瞎了我的人力精力,如今便讓你坐立不安一晚,也
讓你曉得輕視了你三月哥哥的厲害。
可憐莫辛只道三月是好心,想讓寄白也著著急,趁早解決的人身大事多好,省得她直操心,就怕這個自小聰明異常的女兒想法
有偏,一不小心就衝著捨身求仁的目的寧願罔顧自己和她師父的意願為其他的勞什子丟了自己的幸福。
復又叮囑了兩句莫辛才退出了寄白的房間,留寄白一人坐在床上皺眉苦思。
如此便過了一日,落日西斜,雪鳶二女前來叩寄白的房門來請她出去用晚膳,卻好半天未得反應,雪鳶二女對視一眼,便推了
門進去,屋內哪有半個人影。
黑漆漆的夜裡,一抹黑影瞬間閃過而後隱沒,靜悄悄的街巷裡傳來幾聲狗吠,而後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