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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墨偃月施施然的走到他面前跪下,“臣侄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哦,原來是偃月,起來吧。”墨琊似乎酒醒了幾分,面上也有幾分不好看的樣子,卻仍是笑著道,“什麼風把你從裡郡刮來了,朕似乎並未傳召於你。”
底下便有幾人坐不住了,生怕墨琊說出什麼有違國體的話來,尚書出了席跪道,“易王想來是有心了,知道新月太子受邀來星煜一行,便想著為皇上一同禮待太子,以讓太子不虛此行。易王心思真是讓人讚歎。”
墨琊不悅之色更重,“尚書維護之心更讓人讚歎。”
尚書忙請罪,“微臣僭越了,請皇上恕罪。”眾大臣亦是都出了席,刷的跪倒了一片,“皇上恕罪。”
墨琊揮了揮手,不耐道,“罷罷,都起來吧,好好的別動不動就跪,讓永興瞧了笑話。”
寄白才不管墨偃月同墨琊這邊的鬧劇,自墨偃月一出現在御花園門口說話起她便一心只瞧著對席的新月太子,果然有有趣的細節,新月太子一聽到墨偃月的聲音正微笑舉杯的手便頓在了半空,完美的笑容亦片刻崩塌。
寄白兀自笑了,像偷偷發現了一個小秘密的小孩子獨自高興,嗜慾與人分享,便去看新月太子身旁的公子入畫,他亦看她,有些輕輕淺淺的笑意,哪有半分方才與人的疏離,唯有獨她一人的溫柔。
她心中便減了那一分要看好戲的心思,慢慢沉靜了下來,亦回之一笑。
墨琊有幾分不安幾分懷疑的緊緊的看著墨偃月,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故意道,“尚書說你是特地趕來與朕一同招待新月太子
的,怎麼,你竟是與新月太子是舊時,朕卻是半點也不知?”
墨偃月晃盪蕩的起了身,他似乎比三年前消瘦了許多,衣袖寬蕩蕩的似乎裡頭只有一副骨頭,隨手一擺便是一股香味,笑答,
“可不正是呢,臣侄曾於星煜遊歷與新月太子曾有數面之緣,交情雖談不上深厚,也算的上露水緣分吧,只是如今怕是太子不願認我
這貧賤之友了。”
新月太子暗自在袖中握緊了拳頭,面上卻作最真切的笑來,“易王說笑了,數年前萍水相逢永興雖印象稍退經您一提也是有些
記起,易王厚情永興在此謝過了。”
墨偃月口中便細嚼著他的名字,“永興,好一個永興。”彷彿銘記於心。
新月太子迅速掩去了面上的一絲失態,舉起酒杯道,“今日再次一見,永興敬你一杯。”
早有太監上前奉了一杯酒給墨偃月,墨偃月握了酒杯一飲而盡,似笑非笑的看著新月太子,“太子似乎極不願與偃月說話,也
罷,偃月風塵趕來也不過討你嫌便自己一旁喝酒去了罷。”說著便尋了個角落的位置捧酒杯去了。
席間人便似不知該用何種心情去瞧這兩人,但見墨偃月言語間皆是曖昧,在座星煜眾臣誰人不知他喜好男風,更聽他口中有“露水緣分”“風塵趕來”之詞,又聽他念道新月太子時語氣繾綣留戀更是讓人無法不浮想聯翩,再看新月太子的臉,哪有方才的談笑風生,鎮定自若?更是難教人不往那面兒想。
墨琊似尋到了什麼極好的樂子,笑道,“偃月你既然來了,哪有在角落坐著喝悶酒的道理,你封地又偏遠,怕是趕來要好幾日吧,人都消瘦的厲害了,便在宮裡原先你的行宮住下,既與永興是舊時,這些時日便替朕好好招待他吧。”
這皇上該明白說話的時候醉酒,該糊塗了事的時候偏抓住了不放,大理寺卿鬍子都擔憂的抖了。
“臣侄遵旨。”墨偃月卻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了,只拿一雙桃花眼去瞟新月太子。
寄白看著公子入畫,心想不知道師父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墨偃月喜愛男人,當年接近他也是因為傾慕他的人。卻見公子入畫瞧她時仍是一片清明,便心知師父並未想過此事,心下即有了計較,揚起笑瞧向墨偃月道,“聽聞當年易王與新月太傅亦是君子之交,怎地今日只與太子打了招呼?”
墨偃月看著公子入畫,面色稍霽,略略柔和了稜角,“不知非辭是否還有怪罪?偃月自認無臉主動與你親厚。”
公子入畫看了寄白一眼,見後者笑意宴宴,便略略點頭道,“往事隨風,自然全無怪罪。”
墨偃月才笑了正欲再說話,新月太子便有些忍不住的打斷了三人,“聽聞公主茶藝一絕,永興有些醉了頭,不知是否有幸能喝上公主親手所泡的醒酒茶?”
知道你忍不住,寄白心下暗笑,面上仍作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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