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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看桌上還有幾本放著的書便拿了兩本來看,只見上頭分別寫著金剛經》,十二因緣咒》,她抬頭看著公子入畫,“師父也看佛經?”
“或許不該信凡事天註定,但有時候信佛未嘗不是一種寄託。”公子入畫垂眸淡淡道。
而未宣之於口的怕不就是願佛祖垂憐她這個可憐人吧。寄白笑笑並不再說什麼,只翻開了十二因緣咒》,“師父你說著十二因緣裡若要成仙成佛這第一捨棄的該是什麼?”
公子入畫看了寄白一眼,“六入。六根能入六塵,六塵所入,六根六塵,互相涉入,若人能封六根便能除雜念,自然萬事可成。”
“寄白卻不這樣認為……”
“我知道,你想說的是愛。無心便可開六根亦可除雜念,六根對六塵不生貪愛之心,一心念佛,就能降伏其心。云何應住,云何降伏其心?也就是用金剛般若妙智來回光返照降伏妄想。要令它對境不生愛染之心,不起分別之念,心如枯木寒灰,意似寒潭死水,一念不生,萬慮俱寂。愛是生死的根本,煩惱的首誤。古人說:‘踏斷腳下紅絲線,跳出紅蓮大火’,是也不是?”公子入畫一眼遞了過來。
寄白呆了一下,他竟知道她是想旁敲側擊的讓他輕愛慾,反倒毫無遮掩直接說出了她的話來,寄白一時間竟是語塞。
公子入畫神色更是淺淡了幾分,“枯木寒灰,寒潭死水,你是要為師如此?”
寄白咬著下唇,分明心中萬獸奔騰,喧囂著讓她說出事實,分明已不久人世,又何必裝的這表面平靜?
卻仍是忍下,她怎麼忍心讓師父黯然神傷。定了定神寄白避重就輕的道,“師父不是說要帶我去竹屋嗎?”
公子入畫輕輕嗯了一聲,“睡一會吧,醒了再帶你去。”
寄白笑笑點頭,便站起身想回去,公子入畫則起身去關了門,“今日便在我房裡睡吧,我睡榻上即可。”
寄白無置喙餘地,直覺告訴她方才已經讓這個謫仙般的師父生了些微的惱意,如今便該知情識趣的乖乖聽話。躺在床上,寄白翻身面向著門,已熄了燈,她只看到那方榻上隱隱的身形,月光透了進來,竟讓寄白看著無端有幾分可愛。
“師父。”寄白試探的叫道。
“睡覺。”淡淡的拂了回來。
寄白麵上一熱,心知是真的惱了,開始有點發愁,眼珠一轉,她便做得難受的樣子,“師父……”果然,公子入畫聽得她聲音有些不對勁便下了榻過來,“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寄白暗道幸而是晚上,師父瞧不清她的臉,不然知道她是哄他來更是要惱了。便揪著衣襟,“我有些,有些透不過氣來。”
公子入畫將她自床上扶起,輕輕拍她的背給她順氣,“別急了氣,我不過是有些惱你不知輕重,顧著自己緊要。”
寄白伸手抱住公子入畫的腰,頭深深埋在他懷裡,喃喃道,“對不起。”為現在,也為之後。
公子入畫輕嘆了一聲,“痴子。”
卯時的鐘聲如約而至,寄白在鐘聲中悠悠醒來,抬眼望去,公子入畫已是不見,寄白慢慢起身,聽著外頭隱隱傳來僧人們的晨誦,與梵音相交織在一起,有一種奇異的和諧。
“晨鐘暮鼓,若是老去在此間修行,而得晨昏定省,而天下美事不過如此了罷。”寄白自得其樂的道。
“還未長成便欲老去,寄白你的想法卻也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遠光大師的聲音在門外傳來,朗朗而笑。
“大師怎麼在這?”寄白梳洗完畢出門去瞧。
“非辭說你們準備離開南華寺,便來送上一送。”遠光大師指著桌上擺放的粥及饅頭小菜,“先吃點早飯吧。”
寄白依言坐下,一邊撥弄著粥邊問道,“師父人呢?”
“許是被住持纏住了,他原本就極難的才來一趟,住持怕是還在遊說他參佛了。”遠光大師笑的有幾分不懷好意。
寄白正待說什麼,就聽得住持的聲音空濛而來,“出家人不打誑語,遠光你身處佛門淨地,這誑語卻還說著。”住持身旁的不正是公子入畫了。
遠光大師搖搖頭,“果然背後不可言人短,你們來的倒是悄無聲息。也不算我打誑語罷,禿驢你敢說你心中無留人意?”
“確是有,卻非公子,而是寄白施主。”
被點名的寄白有些茫然的抬起頭,“我?”
住持更是鄭重其事的點頭,“若寄白施主肯長留寺中,必然佛祖庇佑,亦可讓寺內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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