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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藥?”
青娥囁嚅道:“二爺說這藥是專治腫痛的……”
聽聞“腫痛”二字,又見青娥如此一番神色,蕪蕪便知道這馮長生便是送藥也要調戲她一番:如今她身上只有一處腫痛的地方!蕪蕪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怒氣,問:“沒有治淤青的藥麼?”
“二爺說要是姑娘不想要治腫痛,這藥倒是也勉強能治淤青……”
蕪蕪沒忍住,又罵了馮長生一句,青娥聽了滿臉驚慌,心思一轉便決定當做沒聽見,專心給蕪蕪抹起了藥來。她還未經人事,可是也知道蕪蕪身上的傷痕透露著怎樣的訊息,臉色不禁越來越紅,擦完了藥便逃命似的跑出門了。這藥倒當真是好藥,抹上一會兒便緩解了疼痛,只是蕪蕪現在心情很糟糕,便一點也不念馮長生的好處。只洗完澡便上床躺了,連午飯也未曾吃。
也不知是何時睡著的,醒了時屋裡已經黑了,她喚了一聲便有丫鬟進來掌燈,又說馮長生喚她去書房,梳洗的東西已經準備妥帖了。蕪蕪此刻渾身痠疼哪裡有力氣梳洗,又兼還要去見馮長生,心中很是惱恨,於是披散著頭髮就跟著丫鬟去了。她一進書房就看見了坐在桌子後面的馮長生,又想起身上的傷痕,當下慪得想咬人,卻聽馮長生悠悠然開口:“過來給我捏捏肩膀。”
蕪蕪便是想要反抗,卻也知道自己胳膊擰不過大腿,於是咬牙飲恨走到了他的身後,乖乖去給他捏肩膀。馮長生的身材精壯,因為早些年時常在外做生意的緣故,面板並不是很白,蕪蕪的手和他的脖子顏色反差很大,蕪蕪忍不住小聲嘟囔:“黑鬼。”
馮長生只當沒聽見,翻了兩頁賬冊,不滿道:“力氣太小了。”蕪蕪在背後瞪了他一眼,然後使上了吃奶的力氣,哪知馮長生卻還嫌力氣小:“我沒有給你飯吃麼?”
“不捏了!”蕪蕪氣憤地捶了他一拳,撅著嘴坐到了旁邊的木榻上。馮長生由著她惱,不鹹不淡道:“昨天分明是你磨著要的,如今卻又來怨我了。”
這話蕪蕪倒是反駁不得,於是拉起袖子怒道:“身上現在都是傷!”
“沒擦藥嗎?”
“擦了也疼!”
馮長生吩咐丫鬟上了晚膳,轉頭喚她:“快過來吃飯,中午沒吃,晚上再不吃就餓死了。”蕪蕪沒有什麼食慾,扭頭不理,馮長生也知道自己昨日實在做得有些狠了,摟著蕪蕪在桌邊坐了,又哄她吃了一碗粥,這才放開她去,卻聽她道:“如今蕪蕪身上都是傷,二爺這幾天不要碰了!”
馮長生抬頭瞟她一眼,復又低頭喝粥,聲音平平:“你說不碰就不碰,那到底你是爺還是我是爺。”蕪蕪死死瞪著他,可是馮長生卻不再看她了,只專心吃飯,蕪蕪的眼睛都瞪酸了也沒有什麼效用。等他吃完便讓下人撤了膳,抬頭對蕪蕪道:“今天我有些賬目要看,你在旁研墨伺候著。”
“蕪蕪在爺身邊,要把身體給爺取樂,又要做這些下人做的事情,還不如回百花苑去,日子過得還舒坦些。”馮長生專注看著面前的賬目,面無表情道:“那我就每晚送你二十個身強力壯的恩客,爭取十天之內讓你殘廢了。”
蕪蕪渾身一抖,心中罵這男人是個畜生禽獸,卻乖乖站在桌邊開始研磨。
“墨不夠黑,使勁兒磨。”
蕪蕪認命地使勁兒磨,只磨了一會兒胳膊便酸了,偏偏馮長生竟然真的是在做正事,不停地在賬本上修改著賬目,蕪蕪只得哀怨地繼續磨。馮長生一直看到了深夜,才終於將賬目都處理完了,此時蕪蕪已經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馮長生抱起她往房裡走,此時正是隆冬季節,又是深夜,一出門便凍得蕪蕪一個激靈,抓著馮長生的衣襟靠向他。
“身上還疼麼?”
蕪蕪含糊答應了一聲,又聽馮長生問:“蕪蕪的家在哪裡呢?”她在他胸前蹭了蹭,說了聲不知道,然後兩人便再也沒有言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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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益在京城雖然有一些老友,但是親族卻大都不在此,原來是戀著女兒才留在京中的,關玉梅下葬之後他便再也沒有了牽掛,留在這裡反而日日睹物思人十分悲苦,於是準備離京回鄉住一段時間,他的幾個學生便要給他踐行,本來是定在一個酒樓裡,關益卻說在書院裡吃個便飯就好,於是眾人只能從了他的心願。
馮長生連忙了幾日才處理完了賬目的事,然後叫了幾個掌櫃來好生教訓了一番,威脅說若是再出現這樣的狀況就不要乾了,幾個掌櫃唯唯諾諾地應了,又保證絕對不會再犯,這才都夾著尾巴走了。蕪蕪這才端了杯茶進來放在馮長生面前,巧笑倩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