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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便是滿臉悲憫的神色,蕪蕪笑了笑自轉身走了。不多時她便走到了平日下人們出入的角門;此時那裡有個小廝看守著;他見了蕪蕪竟也是一副悲憫之色;默然開了角門;蕪蕪正要出去卻聽後面有人叫她;她回首一看,卻是青娥拎著個包袱來了。
青娥眼睛有些紅,又見蕪蕪孑然一身的孤苦模樣,當下便又忍不住,強忍淚水將手中的包袱塞進了蕪蕪手中,道:“姑娘什麼都沒帶,這裡是我自己的兩身衣服,平日沒怎麼穿,姑娘帶上換洗用吧。”
蕪蕪沒拒絕,伸手揩了青娥臉上的淚水,道:“你哭什麼,我心中可是歡喜還來不及。”青娥只當蕪蕪是在強顏歡笑,眼淚豆子似的往下掉,安慰道:“姑娘且寬心,二爺如今正在氣頭上,所以才趕了姑娘出去,往後總有一日會想起姑娘的好來,到時一定會去接姑娘回來的。”
“我這一走便是他想找我也難了,我要去……”蕪蕪頹然搖了搖頭,決定還是不與青娥多說什麼了,於是推了她兩下,讓她回去。青娥便是擔心她,此時卻是什麼忙都幫不上的,只得哭著回去了。
蕪蕪一手牽起裙角,打著傘小心翼翼地跨出了那道門檻,然後她看見了一條並不繁華也沒有什麼行人的街,那小廝看了一眼她臉上的笑容,然後有些納悶地將角門關上了。
此時雨忽然大了起來,蕪蕪便站在角門下的石階上等著。這陣雨來得及,她清清楚楚看見遠處飄過來一片烏雲,那烏雲帶著水汽停在了頭頂的那方天上,頓時豆大的雨點便砸了下來,砸在地上濺起一片片水花然後落在了蕪蕪的裙子上。
此時這條街上一個行人也無,只她一人立在這角門下面,像是無主孤魂似的。馮長生那夜險些掐死她,之後他讓她走,他說若是她不走他遲早要殺了她的。別人都覺得她應該哭著去求馮長生,卻不知她心中著實歡喜。
早先馮長生說的一些話雖然鮮血淋漓的,但是有一點他卻是沒有說錯的,就是有關胡良的。胡良是有心有意的,只是就算不提胡良自己在朝中需要投靠勢力,她也不能跟了他,因為她此時已經沒了那樣的心思,更沒了那樣的指望,她只想回到關益身邊去,就算不能認他,也要照顧他終老。
怕只怕她如今病著,受不住舟車勞頓,總歸要在京城裡將養一陣子。雨越下越大,一絲要停的意思都沒有,可是天色已經漸漸陰沉了下來,她若是再不找個落腳的地方,只怕今晚就要露宿街頭了。於是便也顧不得溼了鞋,抬步邁進了沒過腳面的積水裡,她走了兩步忽然回頭,只見那扇黑色角門靜靜立在那裡,徹底斷了她與馮長生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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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這幾日生意不錯吧?”門外進來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長得一副白淨模樣,一邊說眼睛一邊瞟那站在櫃後算賬的婦人。那婦人排行第三,因三十歲上成了寡婦,便只能自己打理客棧的生意,因本也不是什麼正經的人,平日和一些熟客便有些不清不楚的勾當,這剛進門的男子名叫劉廓,兩人也是不清不楚的。
柳三娘抬頭看了他一眼,復又低頭去算賬,裝模作樣道:“什麼好不好,不過是勉強生活罷了,倒是這幾日來京城送貨的商客多了些,才有了些進項。”劉廓見堂內無人,兩步上前摟著柳三孃親了個嘴,雙手又上去亂摸一通,口中喊著:“這幾日家裡那母夜叉看得嚴,可讓我想死你了!”
柳三娘當下甩了他一個大嘴巴,瞪了他一眼道:“在我娘面少提你家的母夜叉,再提就給我滾出去。”劉廓卻是不惱,當下又打了自己三四個耳刮子,賠禮道:“是我不對,我嘴賤,打我的嘴!”
見他如此,柳三娘臉上才有了些笑意,叱道:“你們男人各個都是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我還當你是厭了我呢。”劉廓滿臉堆笑,道:“我哪裡能厭了你去,我倒想將你娶進門,只是你不肯。”柳三娘啐了他一口,道:“你家裡養著個母夜叉,如何能娶得了我,我是不進你家門受氣的!”
那劉廓也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當下不再提這事,摟著柳三娘說了一堆情話,將柳三娘哄得雲裡霧裡的,這才開口說了正題:“那日我來你這裡吃酒,看見個婦人與你說話,不知那婦人可還住在你這客棧裡?”
那柳三娘是什麼樣的玲瓏心肝兒,當下便知曉了劉廓的心思,一把推開他,神色似惱似怨:“難怪方才說了那麼一番好聽的話哄我,原是打那婦人的主意!”劉廓自日見了那婦人起便魂不守舍,吃飯睡覺想的都是那婦人的模樣,軟硬兼施逼著家中的母夜叉同意納進門,於是馬上就來找柳三娘攛掇。
“三娘,我的好三娘,你且幫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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