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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讓她下去,然後轉頭去握蕪蕪的手,一時竟沒了言語。兩人枯坐一會兒,蕪蕪便伸手去端那碗藥,沒想卻被馮長生攔住,他摸了摸碗壁,垂著眼道:“藥涼了,倒了吧。”蕪蕪也伸手摸了摸碗壁,卻是笑著端了起來:“哪裡涼了,明明剛剛好。”
她端起碗來便要喝,馮長生卻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抓得那般用力,彷彿蕪蕪是個彪形大漢一般可以輕易反抗他。他的眼睛裡有慌張有焦急,甚至還有不易察覺的懇求之色,他在懇求她。然而蕪蕪只是笑,看戲一般的笑,手依舊緊緊端著那碗濃黑的藥。
馮長生閉上眼,緩緩鬆開了手,等他再睜開眼睛時,方才的情緒統統消失不見,那一雙漆黑的眼中只剩下冷漠、嘲諷、狠戾。蕪蕪竟又笑了笑,然後穩穩端著碗將藥喝了個乾乾淨淨,她放下碗皺眉笑了笑:“好苦。”
馮長生不說話也不動,只是這樣看著她,那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蕪蕪於是垂頭擺弄起自己的袖子來,不多時她便感覺到肚子一痛,痛得像是將她整個人都撕開了一般,然而她依舊一聲不吭。她的臉色越來越白,有冷汗從她的額頭上滾落下來,不多時她背後的衣服便都汗溼了。她依舊是忍,雙手緊握成拳,不肯求馮長生幫她。
不多時蕪蕪便聞到了血腥味,低頭一看裙子已經被血染透了,她覺得無助,雙腿虛軟站不起來,甚至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然而一直冷眼看著她的馮長生卻站了起來,他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然後轉身便走,一眼也未看她。
不多時有丫鬟慌張進了屋裡來,又是換衣服又是送熱水,蕪蕪卻已經堅持不住暈死過去。
馮長生進門時趙玉欣還沒歇下,她穿了件淺藍色的衣衫半躺在床上,手中捧著本書看得入神,一抬頭卻見馮長生進了門,先是歡喜,接著臉色就白了,卻仍是笑著下床倒了杯水捧給馮長生,笑道:“夫君怎麼來了?”
馮長生不接那水,只是冷冷看著她不言語。趙玉欣從未見過馮長生這番模樣,昔日雖然聽馮季元說他性格陰沉狠厲,可進門口他對她一直都是體貼有加,狠話都沒有說過一句,如今見他這番模樣,加上她心虛,當下便嚇得手腳都涼了。
“你如今才知道還怕麼。”馮長生的眼中忽然滿是怨恨之色,嚇得趙玉欣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顫聲道:“夫君這是說什麼……”“你換了藥方讓她滑胎,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他猛地掀翻了桌上的杯盞,樣子跟惡鬼羅剎一般。
趙玉欣知道瞞不住了,立刻落下兩行清淚來,悽悽慘慘哭道:“我這都是為了姐姐啊,我看姐姐是不願意呆在夫君身邊的,每日那般痛苦,那孩子是她的累贅,夫君何苦勉強她啊!”趙玉欣這幾句話像是鋒利的刀子一般凌遲著馮長生的心,他痛是因為他知道趙玉欣說的是對的,於是他惱羞成怒地將屋裡的桌椅板凳、擺放飾物通通砸了個稀巴爛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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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娥又回來伺候蕪蕪了,她覺得自己對起她,所以加倍小心照顧她的身子。但蕪蕪自那日起便開始發燒,總也沒個清醒的時候,藥也吃不進去,飯也吃不進去,一日比一日衰弱下來。青娥為此去找過馮長生,但是馮長生連她也不見了。
這日夜裡,蕪蕪終於稍稍清醒一些,她覺得渾身疼痛難忍,喚了青娥兩聲要水喝,便聽見桌邊有倒水的聲音,不多時那人便走到了床前。蕪蕪喚了一聲青娥,那人也沒應,只扶著蕪蕪起身喂水給她喝,等喂完水卻依舊站在床前。
蕪蕪知道其中有古怪,又喚了兩聲這人依舊不回答,於是便伸手去摸索。那人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卻摸上了她的脖子,然後猛地收緊。蕪蕪雙手抓住那人的手腕想要扳開,可是哪裡能成功,只覺呼吸越來越困難,頭疼得要裂開一般。
她漸漸沒了反抗,雙手無力地垂了下去,那人卻像是嚇到了似的趕緊鬆了手。蕪蕪抓著喉嚨咳了半晌才停住,卻依舊能感覺到那人站在床前,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便聽見馮長生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我恨不得你死。”他說完便發狠吻住了蕪蕪的唇,死命撕咬起來,他咬得那般用力,讓蕪蕪嚐到了滿嘴腥鹹的味道……
43、晉江瓊花郎君
這日外面便下起了小雨來,蕪蕪燒退了一些;只是到了晚上便又要反覆;她找了件樸素些的衣服穿上,又梳洗了一番;拿了一把油紙傘便出了門去。路過前廳的時候看見下人們正端著瓜果酒菜往前廳裡進;又聽說好像是馮長生在請京城的管事們喝酒。
這時有兩個廚房的丫鬟路過,她們見蕪蕪站在那裡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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