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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起來。馮長生眼睛一眯,卻又要來捉蕪蕪,哪知蕪蕪卻後退一步躲了過去,手中的釵依舊抵在趙玉欣的脖頸上。
“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大不了就是同歸於盡。”馮長生再不敢輕舉妄動,只得放行。蕪蕪上了馬車,抬頭去看馮長生:“此生我與你再無瓜葛。”話音一落,她便將趙玉欣推向了馮長生,轉而拿著釵抵在那婆子的脖子上,厲聲道:“馬上走!不然我就殺了你!”
那婆子倒是十分聽話,當下馬鞭一揚抽在馬臀上,馬車立刻箭一般衝了出去。蕪蕪不停回頭去看,雖然見馮長生依舊站在門口,心中卻仍是慌張,只不停讓那婆子趕得快些再快些。等她腦子稍稍清醒一些,眼淚便又湧了上來,她強忍著酸楚逼迫那婆子去胡良府上,行了半個時辰,終於靠近了胡府,再有一條街她便能找見胡良。
可是轉過一個彎,她看見一個人擋在她的路上。
他站在那裡,像是一堵隔絕了生與死的懸崖,阻斷了她最後一絲生機。她紅了眼,奪過那婆子的馬鞭,瘋了似的抽打起馬臀了,那馬受了驚,也顧不得前面有人,直直奔著馮長生去了。只是還未等接近馮長生,便衝出五六個人將韁繩抓住了,那馬嘶鳴一聲停了下來,無論蕪蕪怎麼發狠抽,那馬都跑不起來。
原本趕車的婆子忽然回手想要抓她,蕪蕪哪裡還顧得上許多,失了心智一般揮舞著手中的釵,那婆子趕緊收回了手,屁滾尿流地躲了開去。因蕪蕪此時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一時周遭之人也不敢上前。
馮長生兩步走了過來,他眯眼看著蕪蕪血肉模糊的手,聲音粗噶:“跟我回去。”蕪蕪忽然將釵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咬牙道:“我寧願死!”馮長生一步不退:“我不讓你死。”蕪蕪忽然狂笑了起來,指著他道:“你以為你是誰?你管得了別的事,卻管不了我死不死!”
馮長生緊繃著臉,竟又靠近一步,冷笑一聲:“你沒見到關益是因為我的緣故,如今自己死了算是什麼能耐,你若是有能耐便來殺了我。”蕪蕪此時心中恨極,他又是有意挑起她的怒火,當下便揚手便要用釵刺他。可馮長生是什麼人,劈手便奪了她手中的釵,一把將她雙臂緊緊抱住。
蕪蕪紅了眼,拼命掙扎,又是踢又是踹,又是喊又是罵,真真是要瘋了的模樣,最終馮長生在她頸後一敲,她昏了過去才終於安靜下來。馮長生將她抱上了另一輛馬車,沉聲對車伕道:“快些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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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蕪蕪方才那一鬧,不止趙玉欣嚇得丟了魂,連府中膽小些的下人也都心驚膽戰的,他們以前從未見蕪蕪如此,如今只覺這個女人是瘋了。若是她被馮長生抓回來,只怕馮長生定然要好好懲罰她的。但當他們看見馮長生抱著她回來,並且臉上有焦急有懊惱惟獨沒有怒火的時候,他們覺得事情與他們預料的不一樣。
馮長生抱著她回了住處,進屋便讓青娥端熱水進來,親手脫了她已經被冷汗溼透了的衣裳,才發現她棉衣下的身子已經皮包骨一般,他快速用帕子擦乾了她的身體,又拿了一件乾淨衣裳給她換上,又讓青娥去生兩個火盆端進屋裡。
蕪蕪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他用了些力才掰開了她的手,然後便看見了她血肉模糊的手掌和手指。她的手指纖細,本是一雙很漂亮的手,握住小毫的時候像是捏著一朵花,只是此時毀了,被他親手毀了。馮長生的臉緊繃著,清洗傷口、上藥、包紮,然後便將蕪蕪抱進懷裡一動不動。
外面忽然颳起風來,傍晚的時候忽然下起了大雪,透過窗紙能看見大片雪花的影子,馮長生沒叫人點燈,將自己和蕪蕪隱藏在黑暗中,彷彿這樣就能逃開外面的紛擾。薇兒來了幾次,說是趙玉欣受了驚嚇胎氣不穩,請他過去,他都動也未動。
半夜的時候蕪蕪動了一下,馮長生低頭便對上了她的眼睛,一雙死氣沉沉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睛。此時她終於冷靜下來,只是一張臉木偶一般什麼表情都沒有,她的嘴動了動:“我恨你。”馮長生的手在袖子裡握成了拳頭,聲音竟是溫柔的:“因為你還愛我。”
蕪蕪推開他坐起來,不小心碰到了手掌上的傷口,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馮長生握住她的手腕,見包傷口的白布被染紅了,有些氣惱:“你永遠不知道愛惜自己。”蕪蕪忽然笑了一下,蒼白又狠厲,然後猛地將手掌砸在了床沿上,迸出的鮮血立刻將她手上纏著的白布都染紅了。
“你這是做什麼!真的瘋了不成!”馮長生握住她的手腕,解開白布一看,方才上的藥已經被血沖掉了,此時傷口竟比之前更加猙獰可怖,冷硬著一張臉重新上了藥包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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