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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在下的朋友也在等著在下回去一起用飯,就不叨擾展少爺了,改日有空,一定過府一敘!”深澤巖井見他待向晴確實是真心一片,不由也為她高興,總算挑了個可依靠之人,雖然他也知道以向晴所具備的才能,不依靠男人也能過的很好,只是終究有個人相依相偎才算是圓滿,雖然也很想留在這裡與他們多聊片刻,只是一想到屋子裡的那人還在等他,不得不客氣的拒絕,臨走之際又對向晴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多加保重!”
“恩,龍舟會那天再見!”向晴點了點頭,目送著他上馬車離去。
廖伯匆匆牽著夜星跑到門口,展夕卻已經神色溫柔的牽著向晴的手跨進了大門,廖伯也立即知道大少爺之前那般急是為了誰了,“大少爺,這馬還要嗎?”
“不用了,廖伯,你再牽回去吧!”展夕頭也不回的道。
廖伯老臉一嘆氣,他就知道,少爺自從喜歡上這向小姐後,就只會為了她才面色大變的:“是,少爺!”
向晴難得聽到這精神奕奕的老管家這般有氣無力的回答,不由也半帶戲虐的笑了起來,“展夕,看來你讓廖伯對你很失望哦!”
展夕也不在意的笑了笑:“只要晴兒不要失望就好,別的人失望,不要緊!”
“可要與我講講北方的管事突然趕回來到底出了什麼大事?”向晴邊走邊徵詢的溫柔問他,語中只有關心,並無半分想要干涉他商業上事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希望能為他分憂解勞。
展夕自然也聽出來了,握著她的手更緊了幾分,“晴兒,本是不欲告訴你的,怕你聽了會擔心,現在想想不告訴你,也會更擔心,還是說了的好,南宋怕是要與金開戰了!”
向晴一頓,展夕果然是得到風聲了,現在時紹興三十一年,也就是公元1161年,按照巖井的信上所書,這一年,最重大的歷史事件便是南宋與金國在採石磯的一場大戰,展夕便是為這場即將來的戰事在擔心吧,若今天不曾見過巖井,她肯定比展夕現在還要擔心,然而知道了一切,也不代表她心裡就無憂,巖井讓她知道,也不過是讓他能適時的避開禍亂,保個自身周全,然而身處在歷史的潮流中的人,哪是說避開便能避開的?
“展夕實在為此擔心嗎?那今天與管事們的議事,可有商議出什麼對策來?”向晴又緩步往前走,展夕扶著她輕聲的道:“不瞞晴兒,其實臨安並不是展家真正的祖宅所在,不過因為這裡京師之地,所以多年前我爹便帶著全家來了這裡,沒想到這一住便是十年了,如今眼看戰事不需幾個月便會打起,幾位管事建議趁此機會遷居回紹興祖宅,若真正金軍攻破臨安的話,我們也可正面避其鋒芒!”
“那展夕你的想法呢?”向晴不急不緩的道:“展夕你也覺得若真正開戰,我們從臨安遷回紹興便行嗎?”
“我不這麼認為,金國有侵佔大宋之心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中原的富饒早就讓他們眼紅許久,若一旦臨安失守,整個南宋都是他們的囊中之物,哪裡還有樂土可言?”展夕提起兩國局勢,難得情緒激憤了幾分,“可恨朝中盡是些目光短淺之人,當今皇上又一心只想偏安,竭力的討好這金人,殊不知如此以往,只會更助長金人的氣勢,一旦戰事一起,不知又有多少黎民百姓要遭受顛沛流離,家破人亡之苦!”
“展夕!你太激動了!需防隔牆有耳!”向晴著迷的看著他難得激動的神情,她如今才知道溫文的展夕其實是一個心懷天下百姓和民族大愛的人,她能理解他對整個國家和統治階層的那種‘哀其不幸’又‘怒其不爭’的感覺,然而這已經是這個時代註定的悲劇了,不是他一個人能力挽狂瀾的,素手伸出覆上他的唇,示意他平靜下來,這話在眼前說說也需得小心,若傳了出去,是殺頭的大罪!
展夕被她柔軟的小手一捂,也立即回過神來,連忙重整了整臉色,平靜了下來,輕輕地拉下向晴的手:“晴兒,謝謝你!”
“展夕,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對的,我也瞭解你心裡的怒,心裡的恨,然而我們能做的唯有讓自己好好活著,讓我們想要保護的人都安然的活著,一己之力是如何也無法挽救天下的,我說這話,可能會被你認為是婦人之見,但是,展夕,站在我的立場,我只希望展家的人都好好的!你明白嗎?”向晴溫柔平和的道,腦中一閃而過的一個念頭立即被她抓住,靈機一動,便試探的道:“那龐大的無用的支出從此刻就免了吧,你如此除了讓你自己越來越痛苦之外,別無他用!”
“晴兒,你發現了?”展夕一驚,瞠目結舌的看著她,他到底為自己找了個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