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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管展夕再怎麼不願,天還是亮了,以廖伯為首,身後陸續回來的小廝丫鬟都低垂著頭,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疲憊和沮喪,卻還是各自安靜的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因為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廖伯溼潤了眼睛,“少爺,找了一夜,所有能找的地方找了一遍,連青樓小館都有去打聽可有新賣去孩子,實在是沒有,小少爺要麼已經被帶出了城,要麼便是被藏在什麼隱秘的地方,而我們不知道,臨安城實在太大了,要藏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孩子實在太容易了,少爺,小姐那裡怕是瞞不住了,還是早點說了吧,越晚越不好!”
“廖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找了一晚上你也該累了!對了,再加僱些人手出去找,哪怕只有一點點希望了沒能放棄!”展夕平靜的點了點頭後,又鬱郁的交代了一聲。廖伯看著他欲言又止了好一會,最後還是退了出去,可憐的大少爺,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快樂消停的日子,偏偏又出了這樣的事,該怎麼辦才好呢?
展夕捏了捏眉心的,晴兒再有一個時辰便要醒了,小秋那裡怕也是瞞不下去了,不如去跟她說了吧,剛開啟書房的門,卻見北方回來的幾個管事和帳房陳先生,聯袂急切的往這裡走來。
“出了什麼事?”展夕低沉著聲音問道,心裡又有了不好的預感,什麼大事會讓他們一早就出現在自己的書房門口?
“廣州那邊今早剛剛傳來訊息,有一艘海上大貨船在裝滿貨物,駛出港口不到十里,便沉了,船上的人被救起了,只是滿船的貨物都浸了水,全部報廢了!而那艘船正是上個月才由我們展家賣出,這次是第一次航行!”陳清濤儘可能的用平靜的語氣,把他的急忙趕來的原因解釋了一遍。
展夕睜大了眼睛,簡直像是在聽神話一般,“這怎麼可能?”
“的確不可能!我們展家多少年來都擠身於一流造船作坊,每年賣出的大小船隻最少有上百艘,從無出現過第一次航行便沉掉先例!”
封於煌展家位於北三省的總管事,斬釘截鐵的道。俊逸沉穩的臉上滿是自信,他不便是展家在北方的第一把手,更是一流的造船工藝師,經由他手裡設計監督造出的船,很多都遠銷海外的一些國家,所以對於自家作坊裡出廠的船質量,他是再清楚不過了!別說第一次出航就沉,就算是航行個十年八年,它也不會有什麼損傷。
“那你們認為這是怎麼回事?”展夕又坐回之前的椅子,示意他們進來再說!
陳清濤最後一個入內,把門關上,眾人坐定之後,依舊是封於煌道,“上個月漱浦港的大船失蹤事件,以及這一次的海船沉船事件,我覺得內情都不簡單,像是有人專門針對我們展家,才搞出這一系列的事情出來。”
“現在買主要求我們展家給十倍於船價的賠償!”陳清濤是管帳的,他最關心的便是帳目上的問題。
“十倍於船價的賠償,這是怎麼回事?”展夕挑了挑眉道,按照普遍的慣例,即便證實出事的船隻,確實是由於賣家的質量問題造成買家損失的,最多也是兩倍於船價的賠償,另外原價賠償貨主的損失而已,這十倍的買個顯然是根本不可能事情!何況如今還未證實這艘船是他們展家的原因,就更談不上現在就給付損失了!
陳清濤卻低著眉頭淡淡的道:“現在這艘船,劉先生已經親自趕了過去,正在組織工人打撈,若一旦鑑定出來這艘船確實是由於我們的原因的話,按照合約,我們的確需賠償對方十倍於船價的損失!”
展夕知道他口裡的劉先生,正是展家在南方的總管事劉玉寒,一個精明幹練且鐵面無私到極點的男子,由他出面去處理這件事,他自然放心的很,“陳先生,所謂的合約是怎麼回事,請你講講清楚!”
“這艘船是去年年末時委託我們展家造的,當時接待買方的正是我們展家廣州造船坊的坊主于波,因為買主很大方,當時便給付了全部的船價不說,還另加付了船價的一成,作為工人的辛苦費,買方對此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能四月初的時候便拿到船。”陳清濤詳細的解說道,“按照客人訂做的這艘船的規模來看,一般新造需要至少一年以上的時間,然而於波急於做成這樁生意,便打算把大少爺今年準備賣去南洋的那艘,已經造了一大半的貨船先日夜趕工,賣給這個買家,如此一來的話,四月初交貨自然是能辦的到的,雙方立合約的時候,買家卻提出,若不能及時交貨或者船有質量問題的話,需十倍於船價賠償,于波對於自己能及時交付自然是信心十足,大意的認為無論是幾倍賠償都不過是一句空話,所以便有了如今們的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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