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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見珞半天不答話,生怕他不答應,又道:“要不然珞哥哥和玉兒一起騎,這樣馬兒就不會不聽話了。”她倒是盤算得周全呢。
既然是兩人同騎,珞自然沒有意見,吩咐了霜雪去支應點心,待玉兒吃飽之後便領著她去了馴馬場。
馴馬場內,載著一大一小兩個人的棕色大馬以王者之姿肆意奔騰。碗口大小的馬蹄在板結的地面上烙下一個個均勻的蹄印,鎏金的馬鐙折射出華麗的色彩。迎風翻起的衣襟相互交纏,無暇的白,粉嫩的紅,那是歡快的見證。
馬兒賓士,百鳥歸林,盛況空前。呼呼的風聲,那是上天對強者的嘉獎,彷彿勝利的號角讓人沉醉留念。
“嘿嘿!好棒!好棒!駕!駕!”玉兒感覺自己飛起來了,如同遨遊於茫茫無際的宇宙,心也變得寬闊了,歡樂也變得無窮無盡。這種飄然昇天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她高興得手舞足蹈,一雙大大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兒,彎彎的,像極了新出的月牙兒。
珞欣喜的狠狠抽了幾鞭馬腹,他是沙場飛鷹,怎會不愛這瘋狂的馳騁?只是讓他意外的是玉兒,一個柔弱女子居然也如此迷戀這樣的轟轟烈烈?
戰馬在沒有敵人的世界裡長嘯,馬蹄聲聲不再是殘酷戰爭的配樂,而是傲視蒼穹的壯闊。
她披散的青絲在疾風的驅使下長長的、直直的豎於腦後,恰巧打在他剛毅的臉上。
淡淡的髮香,柔順的觸感,細微的瘙癢,點滴的情愫暗自發芽。情感往往是在不經意的一次碰撞中擊出了熾熱的火花……
“珞哥哥,再快點兒!再快點兒!”她輕快如鈴的嗓音,清脆、圓潤,又如黃鶯在歌。
馬鞭起了又落,歡聲笑語卻從不間斷。天上豔陽羞露面,地上揚塵多翻滾。旋風一般的急速幾人可消受?
晌午時分,珞勒緊韁繩,馬兒停歇。
“珞哥哥,怎麼停了?”玉兒意猶未盡。
“玉兒,已經晌午了,珞哥哥帶你去你用膳。”他沙啞的磁性嗓音中有著別樣的溫情,寵而不溺。
玉兒癟了癟小嘴,不甚滿足的道:“那好吧!”
珞縱身躍下馬來,正伸手去抱玉兒,卻見到了怪異的一幕:
“駕!駕!駕!”用力三鞭,外加她一個得意的鬼臉:“哇哇!馬兒不摔玉兒呢!哦呵呵!”嘻嘻!有了這匹彪悍大馬,任憑太子哥哥宮裡的侍衛也擋她不住!她忘了說了,她會騎馬啦!只不過進了宮沒有機會騎而已,今天可是個不錯的機會。
“玉兒!快停下!危險!”珞一路飛奔,猛力呼叫,還不停的對馬兒吹口哨,誰知竟然毫無作用!任憑他腳程再快,又怎能追上疾馳的烈馬?
玉兒回頭見珞一路跟來,歡喜的喊道:“珞哥哥,你快來啊!玉兒怕怕!馬兒跑好快啊!”呵呵!她才不怕呢!剛才跟珞哥哥一起騎了這麼久的馬兒,它早就已經習慣她了,又怎麼會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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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坐懷不亂
紅燭高掛,幔帳浮動,太子寢宮內情絲纏綿、春意濃濃。
一件大紅嫁衣包裹著陸蓉蓉婀娜嫋嫋的身段兒,顯得妖嬈絕倫。她微微揚起細細的柳葉眉,豔紅豐潤的唇瓣輕咧,嘴角稍稍上翹,展現了自以為完美無暇的優雅的笑容;輕移蓮步,纖纖玉手緩緩落在一旁早就準備好的白玉酒杯之上,蘭花指勾住杯緣慢慢將之端起,而後湊近皇甫瑾的嘴邊兒。
她柔若無骨的傾倒在他的懷中,以最美的四十五度側臉面對英俊無比的他。
“殿下,今兒是咱們的好日子,咱們來喝上一杯,如何?”她蔥白的藕臂攀上他結實的臂膀,柔柔的嗓音中全是不加掩飾的蠱惑。
看到纏繞的兩隻手臂,瑾莫名的想到了玉兒。玉兒也喜歡和他喝交杯酒。雖然那幾次和玉兒喝交杯酒全是因她調皮搗蛋所致,可以說那只是小孩子的玩笑罷了。可是他竟記得如此之清楚,更記得他答應過玉兒,答應過她不再和別的人喝交杯酒。
即使那時的他完全是當做一句戲言說出口,可現如今他卻不願將之完全歸結於玩笑。他自己也無法解釋這種朦朧的堅持到底是為何意?或許‘君無戲言’就是他堅守的緣由?畢竟他將來會成為一國之君,自然就應該從現在開始學會遵守自己的每一句承諾。這是他唯一認為合理的解釋。
陸蓉蓉見瑾半天沒有反應,端著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如花的面容也顯露出一絲尷尬。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變了,變得陌生了。她沒有想到新婚第一日,他便用冷漠來招待她。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