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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定時時刻刻都盯緊了我,也盯緊了成王府。倘若我現在去王府找皇甫珞,那才叫危險。反之,皇甫珞卻有很多正當的理由來太子宮,比如他來找皇甫瑾挑釁!只要他來了太子宮,我便有一萬種理由去接近他!”
這個薛紫煙果然是隻狐狸,怨不得會被幕後大惡人視為重要的幫手了。
兩個時辰後,珞如約來到太子宮,並且在劍羽閣偶遇了薛紫煙。兩人一番虛情假意地寒暄之後,趁著四下無人,薛紫煙直接步入了正題。
“可靠麼?”薛紫煙很仔細地用餘光瞟著四周,生怕有瑾的人在盯梢。
珞不悅地抿緊了嘴,眼中兩束寒光射向薛紫煙,不怒而威的氣勢發揮到了極致。
薛紫煙見珞面色不爽,當即賠不是:“紫煙不是懷疑王爺的辦事能力,只不過這是在太子宮,我們得當心著點兒才好。既然王爺認為可靠,那麼紫煙自當全心地信任王爺。”
“你找我來到底什麼事?”珞的語氣很平淡,與他眸子裡的深邃截然不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薛紫煙遲疑了一下,賠笑道:“不知王爺可否將兵符借來一用?”
“兵符?”珞的音調驟然降了好幾度,冷得簡直可以結冰了。
薛紫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鬥著膽子,用著僵硬的笑容討好地珞道:“兵符非比尋常,一向與王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紫煙提出這個請求確實有失妥當,不過也請王爺考量一下紫煙地立場。紫煙將這麼重要的事情透露給了王爺,便是將身家性命交到了王爺的手上,這難免會讓我有些心有所慮。如今向王爺討來兵符用用,一則是為了心安,畢竟有兵符在,就一定會有王爺的支援;二則是為了調集後援之兵,以保萬無一失。”
珞臉上露出一絲嘲弄,道:“直接問我要兵符的人,你是第一個!”
“王爺,您既然已經答應了要合作,是不是應該拿出點兒誠意?”薛紫煙好不容易才壓制住了自己面對冷酷王爺時的緊張和惶恐心理,大著膽子將說話的氣勢加重了許多。她想要以平等的,以盟友的立場和地位去與珞謀求合作。
珞銳利的目光直盯得薛紫煙手足無措,卻仍舊不開尊口。
驕傲的薛紫煙自認心理素質極好,行事老辣,卻仍舊逃不過在珞的目光中敗陣的命運。她居然不敢去迎視他,連些微的眼神交匯都不敢出現。
他太可怕了,像個地獄的使者。這一刻,薛紫煙多麼渴望她的主人沒有相中珞這個“盟友”,那樣的話,她就不用再承受這種比利刃刀劍更厲害千倍萬倍的可怕眼神了。
再次說話時,薛紫煙明顯地感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王爺應該知道,一開始紫煙所中意的人,是王爺您。”
珞劍眉微皺,似乎在詢問薛紫煙這句話的意義何在?現在他們兩人是以合作者的姿態對面而立,似乎沒有必要談及兒女私情吧?
薛紫煙卑微地道:“早在幾年前,爹爹便每日與我講述王爺征戰沙場的大小經歷,驍勇善戰的您,精忠報國的您,重情重義的您……等等等等,讓我從懵懂不知情滋味的閨閣女子一躍成為對王爺傾慕有加的痴戀女子。”
她沉浸在了往昔的迷戀之中,露出了十足的小女兒姿態,有些嬌羞,有些媚惑。
本以為她會感動珞,讓他這位一臉冷酷,滿身寒氣的男人動動惻隱之心。可她失望了,當她抬頭望向他時,她悲哀地發現他的眼中只有不耐。他的心,真的那麼冷麼?
為了不讓他的無所謂和不經心打斷了她未竟的話,她只能選擇重新低下頭,將自己憋在心底的話一股腦兒地傾倒出來:“有一天父親突然告訴我,我有機會入得王府,更能一嘗心願與王爺共結連理。王爺可能體會不到,那一刻我的激動有多麼的強烈!我覺得自己彷彿得到了整個世界,那種對未來的美好向往太幸福了!”
珞臉上面無表情,但他終究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面對薛紫煙這段真假難辨的情感訴求,他終於有了回應:“這麼說你進王府和對付瑾,完全都是為了本王?”
“是,但不全是。”她抬頭時,臉上依然淚痕連連,楚楚可憐。她掏出絹帕慌亂地擦拭了臉上的淚水,抽泣道:“恐怕王爺也看出來了,紫煙不是個守著夢想度日的女子。既然明確地知道王爺對我無意,我自然不會死纏爛打,但我對王爺的這份兒情是永遠不會變化的。如今的我不再期望能與王爺牽手共度一生,只是真心地希望王爺您的感情有個好歸宿。你若幸福,我便心滿意足了,這種對心儀之人的祝福相信王爺能夠體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