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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攢唄,這頓用的碗筷,清水隨便一衝,就放那兒了,下頓將就還能用的繼續用,不能用的就繼續放,下頓還放,下下頓仍然放,下下下頓照舊放,總之,衛家的廚房裡會備有比尋常人家多的多的多的多的鍋碗瓢盆。
等到所有碗筷瓢盆都用過了,實在沒的再換了,畢竟碗筷瓢盆不像內衣褲一樣,穿的難受了,反過來穿還能再將就一陣兒,也不像內衣褲一樣,可以好幾天穿一件……
湊合的實在沒法再湊合了,便叫家政,連打掃廚房,帶收拾屋子。
工作量實在太大了!鬧的家政的人都視為畏途,不多加錢絕對不肯來乾的。
當然,那都是以前了。
且說衛不病難得的挪動嬌軀,沾陽春水去了,渾然沒有注意,身後方的陳扣擺出了勝利的手勢,飛快將他落在桌邊的端卡抓在手裡了。
雖然自己青春美貌,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是在衛不病面前,陳扣卻完全沒有能夠色誘成功的把握,沒辦法,專業不對口啊。
自己不行,那就唯有寄希望於旁人了,另外一個,衛不病最親最密的人。
只可惜,雖然跟不愁很熟,非常的熟,都是在遊戲裡面。
不愁是個徹頭徹尾的遊戲迷,一天二十四小時,八小時睡覺,十六小時遊戲,幾乎雷打不動。
只要發訊息,她必然線上,必然回覆,以至於當跟她說定了搬家租房的所有事項,興沖沖的都出發上路了,陳扣才赫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不愁的電話!
不過那個時候,工作已經被辭了,房子已經被收了,有家也回不去,只能硬著頭皮一路向前,萬幸衛不病最終收留了她,若不然,露宿街頭,飢寒交迫也都是極有可能的。
話題又扯遠了,沒有不愁電話,就要想辦法弄到啊。
和衛不病一個屋裡,要麼一塊出去,要麼一會在家,這個機會還當真難找。
也沒法直接問,衛不病雖遲鈍,直接問還是有可能會識破意圖的,到時候不光不告訴號碼,還嚴加了防範,就更加難搞了。以這個男人的小氣固執臉皮厚,那是極有可能的!
幸虧羅路橫插了一腿,也算是為他自己的性福做出努力了。而且以自己和不愁的關係,知道她的電話號碼,不是應該的嗎?這不是窺探隱私,絕對不是。
端卡有指紋認證?沒關係,陳扣可是做律師的,犯罪手段見的多了,粉底加膠帶,如假包換的指紋便透過了認證。
又有臉孔識別?也沒關係,遊戲臺能夠全息攝影,早將衛不病的頭像掃描在其中,對了端卡一晃,便透過了。
還有DNA認證?這手機,防護措施還挺嚴的,不過,對於一個跟機主同吃同睡同居的人來說,弄到衛不病活生生的dna,有難度嗎?
所有技術難關一一攻克,衛不病的端卡終於門戶大開在陳扣面前。
對別的也沒興趣,點進通訊錄,找到不愁的號碼,迅速記下,迅速將端卡放回了原位,然後就按下了呼叫鍵。
不過一兩秒鐘——
“古いアルバムの中に隠れて思い出がいっぱい,
無邪気な笑顏の下の日付は遙かなメモリ���
時は無限のつながりで終わりを思いもしないね,
手に屆く宇宙は限りなく澄んで,
君を包んでいた……”
優美動聽卻完全不懂的鈴音,從衛不病的房間裡面響起。
“啪嚓……”盤子碗碎跌碎了幾隻,“嗵!嗵!嗵!”衛不病從廚房裡面衝出來,迅若飄風衝進了自己的臥室,“喂!喂!喂!”電話接通,傳來應答的聲音。
陳扣悄不作聲的結束通話了電話,心中疑雲叢生:不愁的電話,怎麼會在衛不病的屋裡響起?
難道是,不愁換了電話?不對啊,換電話,不應該連號碼也一起換了呀!
或者是,自己抄錯了號碼?那個號碼,其實本來就是衛不病的另一部電話?
也不應該啊,回想一下,衛不病的電話通訊錄著實簡單到可憐,統共就四個號碼,妹妹,院長,單位,房東……
就算是蒙,對的機率都不小呢,何況這號碼標註的是那般清楚。
“嘟!嘟!嘟!”電話傳來忙音,衛不病納悶放下了不愁的手機,一看顯示,陌生號碼。
或許是……打錯了吧?半是失落,半是傷心。
也是,不愁成天呆在家裡,認識的人還沒有自己多的,怎麼可能會有陌生人打她的電話?呆呆愣愣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