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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望著高峰,微笑道:“庵中都是吃齋,不知貴客到來,未曾備辦葷味,甚是怠慢。”
高峰笑道:“承賢師徒錯愛,已是過分。若如此說,反而令我不安。”
當下四人杯來盞去,天南海北的閒聊。
吃到半酣,高峰起身,捱到空照的身邊,把手勾著她的頸兒,將酒飲過半杯,遞到她的口邊。
空照將口來承,一飲而盡。{備註:有些臺詞很拗口,改寫起來很麻煩,因此只是稍稍改動}兩個女童見他倆肉麻,就要起身迴避。
空照一把扯住她倆,媚笑道:“既然同在此處,必是不容你倆脫白。”
那兩個女童捽脫不開,只得用袖子掩住臉。
高峰立即上前抱住,扯開袖子,左右做了個嘴兒。
那兩個女童,雖然只有十三四歲,但情竇已開,見師父容情,落得快活。
於是,四人摟做一團,纏做一塊,吃得個大醉,一床而臥,相偎相抱,如漆如膠。
高峰放出平生本事,竭力奉承。那兩個女童是初得甜頭,恨不得把身子並做一個。
到次早,空照叫過香公,賞他三錢銀子,買囑他莫要洩漏,又將錢鈔教去買辦魚肉酒果之類。
平日那香公捱著這幾碗淡飯,沒甚肥水到口,眼也是盲的,耳也是聾的,身子是軟的,腳兒是慢的。此時得了這三錢銀子,又見要買酒肉,便覺眼明手快,身子如虎一般健,走跳如飛。
哪消一個時辰,香公都已買完,隨即安排起來,款待高峰。
卻說非空庵原有兩個房頭,東院的是空照,西院的是靜真。
那個靜真也是個風流女師,手下只有一個女童,一個香公。
那香公因見東院連日買辦酒肉,早已報與靜真。
靜真猜算空照定有些不三不四的勾當,便叫女童看守房戶,起身來到東院門口。
恰好遇見香公,左手提著一個大酒壺,右手拿個籃兒,開門出來。
香公瞧見靜真,立即上前,打個照面,笑道:“院主往哪裡去?”
靜真笑道:“特來與師妹閒話。”
香公笑道:“既如此,待我先去通報。”
靜真一手扯住,笑道:“我都曉得了,不消你去打照會。”
香公被道著心事,一個臉兒登時漲紅,不敢答應,只得隨在後邊,將院門閉上,跟至淨室門口,高聲叫道:“西房院主在此拜訪。”
空照聞言,慌了手腳,急忙叫高峰閃在屏後,再起身迎住靜真。
靜真上前,一把扯著空照的衣袖,故意冷聲道:“好啊,出家人幹得好事,敗壞山門,我與你到里正處去講。”扯著便走。{備註:里正是指“戰國時秦國居民區一里之長”}空照嚇得臉兒就如七八樣的顏色染的,一搭兒紅,一搭兒青,心頭恰似千百個鐵錘打的,一回兒上,一回兒下,半句也對不出,半步也行不動。
靜真見她這個模樣,呵呵笑道:“師妹不必著急!我是耍你。但既有佳賓,如何瞞著我獨自受用?還不快請來相見?”
空照聽了這話,方才放心,叫高峰與靜真相見。
高峰瞧見靜真姿容秀美,丰采動人,二十五六歲上下,雖然比空照大幾歲,但風情比她更勝,心中喜歡,笑道:“仙姑上院何處?”
靜真笑道:“小尼即此庵西院,咫尺便是。”
高峰笑道:“居然近在咫尺,實在太好了。”
便陪著空照和靜真,閒敘半晌。
靜真見高峰舉止風流,談吐爽朗,不禁凝眸細看,戀戀不捨,輕嘆道:“天下有此美士,師妹何幸,獨擅其美!”
空照笑道:“師姐無須眼熱。倘不見外,自當同樂。”
高峰心道:(真把我當商品了!不過呢,我是無所謂的,反正不吃虧。)
靜真凝望著高峰,笑道:“若得如此,佩德不淺。今晚奉候小坐,萬祈勿外。”
說罷,即起身作別,回至西院,準備酒餚伺候。
不多時,空照與高峰攜手而來。
靜真已派出女童,在門口迎候。
高峰進院,只見房廊花徑,甚是委曲。而三間淨室,比東院更覺精雅。
但見:瀟灑亭軒,清虛戶牖。畫展江南煙景,香焚真臘沉檀。庭前修竹,風搖一派珇環聲;簾外奇花,日照千層錦繡色。松陰入檻琴書潤,山色侵軒枕簟涼。
靜真見高峰已至,心中歡喜,不復敘禮,即便就坐。茶罷,擺上果酒餚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