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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還不回來啊!家裡面來了好多人啦!就缺你啦!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痴痴的聲音帶著悽然,也許在母親心中兒子自始自終就沒有離開過……
小中媽媽的哭聲,讓陳杰覺得自己的心被撕扯著。本已止住的淚水又奪眶而出。
出來招呼大家的是週中的堂舅,老人眼角的淚水還沒有乾涸,詫異的目光掃過眾人的臉:“你們是……”
姚繼民趕忙迎過去介紹了一下:“我們是小中的隊友,代表大家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堂舅連忙把眾人讓到週中的屋中,週中屋中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個電腦桌,牆上掛著34寸的液晶電視,下面的桌几上放著週中最喜歡的遊戲機,週中喜歡玩實況足球,在隊裡面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最能引起人們注意的是壁櫃的閣柵裡放著一個籤滿大連隊球員名字的足球,那是週中年初過生日的時候大家送給他的。裡面還有一個像框,是參加世青賽時與陳杰,天柱,鄒猛的合影。
天柱走過去,拿起像框看著相片上小中裂著嘴傻笑的樣子,兩滴淚水滴落在相片上,天柱趕忙用衣袖擦拭了幾下,又重新將像框擺好。
身體發福鬢角泛白的堂舅端著幾杯水進來了:“大家喝點水吧。家裡現在太忙亂,招待不周,見諒見諒。”
姚繼民趕快接過老人家手裡的水,連聲說:“您太客氣了,大叔。不用見外,我們也不是外人,來的這幾個都是小中的好哥們。您把我們當自己家人就成,我們是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交談間,裡屋傳來一陣嘈雜,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跑過來說,對著堂舅喊:“二舅你快過去看一眼,我大姨昏過去了!”
堂舅趕忙放下眾人朝裡屋跑去,紹衝招呼幾個人道:“咱們也過去看看。”說完率先出了屋子。
週中的媽媽已經哭的背過氣去,週中那老實厚道的爸爸在旁邊急得直搓手,不知道該怎麼辦。幾個女眷圍在床邊不停的給周媽媽摩挲前胸捶打後背,過了好長時間,周媽媽的悠悠轉醒,眾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旁邊的幾個人不停的勸說周媽媽:“大姐,這事情已經出了,您就看開點兒吧,您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啊,您說您再有個好歹,您讓我姐夫後半輩子怎麼辦啊?”
周媽媽不言語,只是眼睛望著天花板不停的啜泣。
坐在周媽媽旁邊的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孩,也在挽著周媽媽的胳膊不停的哭,一邊哭一邊用哽咽的聲音說:“媽……,全都怪我,是我害死小弟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小中啊,姐姐對不起你啊……”
陳杰認識這個女孩,她是週中的姐姐周梅。陳杰曾經在週中的家裡見過她幾回。陳杰知道,周梅沒有結婚,不過不和家人住在一塊兒,而是一個人在外面住。陳杰問過週中他的姐姐是做什麼,當時週中含含糊糊沒有回答,陳杰也沒有深問。在姚繼民給他講述週中自殺經過的時候,他就很是納悶為什麼週中的姐姐不承認借錢給週中。陳杰的想法和姚繼民他們不太一樣,姚繼民他們對週中是否參與假球也在半信半疑之間,或許相信週中踢假球的人居多。而陳杰卻清楚的知道,小中沒有參與假球,因為那第四個人就是自己。那週中戶頭上多出的那筆錢到底是怎麼來的呢?
離開週中的家,一行人回到了俱樂部。臨走時,四個人湊了一萬塊錢給周家留下。這是來時路上大家就商量好的。週中家中那混亂又錐心刺骨的場面至今縈繞在每一個人的腦中,回來的路上,四個人都一聲不吱,除了開車的姚繼民眼睛盯著前方外,剩下的三人都目光空洞的各自想著心事。
晚上回到家中,陳杰就像裝卸工卸下麻袋一樣,把自己丟在沙發上。這一天裡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比原本陳杰內心中預計的最壞打算還要糟糕。在過去的一週裡,陳杰刻意的迴避著這一切,他就像掩耳盜鈴裡的傻子一樣,以為封閉了自己一切就不會發生了。而事實證明該來的遲早會來……
自從答應榮彪這件事之後,陳杰就始終揣揣不安,那感覺就像小孩子偷了鄰居家的錢躲起來,一有風吹草動就懷疑被別人發現了。現在,自己雖然沒有被發現,自己的朋友卻被警察帶走了,還含冤死在家中,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啊……
早上,姚繼民將這一切告訴陳杰的時候,對於陳杰來說,這無疑是晴天霹靂,一時間各種情緒糾纏在一起。在他稍微冷靜了之後,他開始陷入了掙扎。好朋友因為他蒙冤而死,他該怎麼辦?去自首?去還週中一個清白?這樣的結果必然是自己的一生都完了,也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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