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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童笑道:“小殷先生是我們先生的侄兒,從小跟我們先生學醫的,上次夫人來的時候他出去辦藥去了。夫人放心吧,連先生也常稱讚小殷先生,說他的醫術已經不在自己之下了呢。”說著一扭頭就跑了。
香草氣的跺腳,“真是個糊塗小子。”
我淡淡一笑道:“既來之則安之。咱們就進去坐坐,順便也瞧瞧這位小殷醫生是什麼人物。”說著扶著翠雯香草的手走進堂內,在椅子上坐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見一個穿著一身青衫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道:“有勞夫人久候,實在抱歉。”房中光線十分的暗,看不大清楚面容,然而聲音卻是低柔動聽,待到他走到面前,才發現原來竟也是個眉清目秀的男子,瞧年紀不過二十左右,不由得暗暗稱奇。
那小殷先生見到我面容初是一呆,隨即面頰上染上一抹淡淡的紅,只見他輕輕咳了一聲回頭喚那小童道:“怎麼客人坐了這麼久還沒有倒茶?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香草道:“茶倒也罷了,咱們也不是為了喝茶來的。我們今天是特地來找殷大先生的,不想卻不在。”
小殷先生也不生氣,仍是面帶微笑地說道:“確實不巧,今天一早就出去應診了,只怕要到晌午才得回來呢。若是急診呢,只要信的過我,我可以立時去走一趟的。”
我淡淡一笑,“卻也不是什麼急診,不過是有件事情想找殷先生商談罷了。”說著話鋒一轉,問道:“聽說小殷先生是殷先生的侄兒?想來尊府也是醫道世家了……”
小殷先生謙恭地答道:“殷家雖然世代行醫卻是寂寂無名,在下‘殷和’,夫人直喚我的名字便是,‘小殷先生’這個稱呼可是不敢當。”
“依我看來,殷大先生的醫術那是十分的高明的,甚至不在太醫院的諸位名醫之下。因何卻一直寂寂無名呢?”
殷和微笑答道:“家叔一向以救死扶傷,濟貧扶弱為己任,對名利卻是看的十分的淡薄的。”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低沉的聲音道:“救死扶傷原是行醫的本分,身為一名大夫若是為著功名利祿而為人治病,那就是忘了自己的根本了。”
我轉頭一看原來是殷先生揹著藥箱走了進來。殷和忙上前為他拿過藥箱,笑道:“叔叔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向來張大娘的兒子的病沒有什麼大礙。”
殷先生點點頭,上前拱手道:“夫人大駕光臨實在讓殷白朮惶恐。”
我款款站起微微欠身道:“哪裡,殷先生太過客氣了。我這次來一來是像殷先生道謝,二來還有一事相求。”
殷先生將手指往我手腕上一搭,凝神診了片刻收手淡然一笑說道:“恭喜夫人。”
“這也是托賴殷先生的醫術高明。”
殷先生轉身坐下道:“夫人身體康健,又備受寵愛,這件事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殷白朮不敢稱功。”
殷和聞言不禁看了我一眼。
“只是這‘早晚’裡面的區別可就大了。殷先生也不必太過自謙。”說著喚小路子,小路子香草忙捧著幾個大盒子上來。
“這裡面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務必先生收下。”
“夫人太客氣了。”殷先生仍是一副淡淡的神色。我也是不慍不火,含笑道:“想來殷先生對我的身份也猜到了幾分。實不相瞞,我是雍親王的側福晉鈕祜祿氏。
殷先生雖然早料到我身份高貴,然而親耳聽到我的身份仍是不由的一驚。忙起身道:“原來是側福晉,殷白朮先前多有失禮之處,還請側福晉不要怪罪。”
我笑道:“我敬重先生的醫術和為人,又怎麼會怪罪呢。不知道殷先生是否願意屈尊到我們王府來呢?四爺與我定然將先生奉為上賓。”
殷先生淡淡一笑道:“多謝側福晉的美意。只是我閒散慣了,受不得那些規矩的拘束。”
“只要先生肯屈尊,四爺與我自然也不敢用世俗的常禮來約束先生啊。”
殷先生看著我慢慢說道:“不敢,殷白朮自問沒有什麼本事能為王爺與側福晉效力,還請側福晉另請高明吧。”
我忍不住嘆息道:“其實我知道先生是不想攪到是非圈裡去,既然先生不願意,我也不再勉強了。”說著起身,殷先生於是隨即起身欲相送,我攔住道:“先生剛剛出診回來,想必十分勞累,不敢有勞。”
殷獻身只得停步,對殷和道:“既然如此,你代我送送側福晉。”殷和忙答應著,於是送我出去。
“福晉腳下留神,這塊石階是有些不平坦的。”殷和一邊引路,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