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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忽然見小路子匆匆進來,面色蒼白普通跪倒在地說道:“主子,四阿哥他……”
我一驚,“弘曆怎麼了?”
“四阿哥被皇上打了……”
我猛地跌坐在椅子上,“好好的,怎麼會?”
小路子哭喪著臉說道:“聽說皇上嫌他今天做的文章不好,起初是隻是罵,後來氣急了,拿起鞭子就亂抽了一通。後來還是上書房的大臣抱住皇上,這才罷手。”
我的心如被針刺一般疼痛,胤禛這是為了我才遷怒弘曆的。
我勉強站起身子,“走,去毓慶宮。”
“喳。”小路子忙答應著,扶著我的手臂,攜著幾名宮婢小太監往毓慶宮而來。一進毓慶宮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香,守在門口的小太監見了我,忙上去一步打了個千兒,“奴才給熹主子請安。”
“四阿哥呢?”
“在裡面躺著呢,”說著挑起簾子,我一眼就看見就看見弘曆半躺在床上,手上猶拿著一本書在讀。心登時一酸,忙走到跟前,搶下書,嗔道:“怎麼這樣不愛惜自己,還不好好躺著休息呢?”
弘曆手中的書被奪過去才看見我,忙道:“兒子給額娘請安。”說著掙扎著就要起來。我一把按住他,柔聲道:“別起了。傷著哪裡了?給額娘看看。”
弘曆笑笑,“也沒怎麼傷著,額娘不必擔心。”
我的目光已然落到他的手上,赫然兩道血痕,我心中一急,抓住他手臂擼起袖子便要看,弘曆一邊躲一邊說道:“別處沒了,就手上這麼兩處。”只這拉扯間,我已經看到他手臂上縱橫十數道鞭痕,不由得一呆,淚水撲簌簌地落下。
弘曆反倒慌了起來,“額娘您別哭,已經上了藥了,不怎麼疼的。”
我扭過身子拿出帕子擦了擦淚水,勉強一笑起身道:“你好好養傷吧。額娘回去了。”
弘曆點點頭。“額娘放心。”
我轉過身,低聲吩咐他身邊的小太監道:“小心服侍四阿哥。”
“是。奴才自當盡心竭力。”
我嘆息一聲,慢慢走了回去。
體順堂。
我恭恭敬敬地走到皇后面前,屈膝施禮道:“熹妃給皇后請安。”
皇后看了我一眼,淡淡說了句,“起來吧。”
我起身,依舊是低眉垂首。
皇后盯著我看了半晌,嘆了口氣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最聰明最謹慎的人,按說這些年來你經歷的也不少了,皇上的脾氣秉性不說十分,七八分總是知道的吧。怎麼這次惹得皇上發了這麼大脾氣?”
“是熹妃愚鈍莽撞,才惹得皇上震怒……”
皇后揮了揮手止住我的話,“你不便說,我也不強逼你。不過這宮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三已經是那個樣子,我不願意再看到弘曆也為了你的事情而被皇上遷怒。該低頭認錯,你就去認個錯吧,這可不是耍性子的時候。”
我苦苦一笑,“皇上在氣頭上,就算奴才想去認錯,皇上也不會見的。”
皇后重重嘆息一聲,“唉——也罷,你且回去,待有機會,我去跟皇上說。”
我聞言忙跪倒在地,“熹妃謝皇后——”
皇后微微一笑,“去吧。”
“是。”我起身,躬身退下。
喜兒拈起一枚棋子,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一抬頭看到我仍是一副悠然的神態不由得撅起嘴來,“奴才真不明白,主子您這會子還有心思下棋!皇上都大半個月沒過來了,前兒小路子奉您的命去養心殿送點心,皇上也沒進,整盒點心就那麼又拿了回來。以前皇上淨誇四阿哥的書讀得好,如今一句好話也不說了……”
我用手指輕輕磕了下棋盤,“你再不自救可就要一敗塗地了。”
喜兒索性放下棋子,凝神望著我嘆息道:“奴才一敗塗地算得了什麼,奴才擔心的是主子您啊。”
我替喜兒放下一子道:“這個時候咱們是眾矢之的,一動不如一靜。”
喜兒點點頭,“話雖不錯,不過齊妃這些日子一心討好皇上,懋嬪也是卯足了勁兒要爭寵,還有裕嬪,雖然不動聲色,然而卻也不像以前對主子您那麼殷勤了,咱們也不可不防。總不能這麼多年的心血,就這麼白費了。”
我摩挲著棋子,剎那間已經轉過萬千個念頭,我遙遙頭道:“懋嬪沒有兒子,且姿色平庸、手段尋常,不足慮也。齊妃有的也不過是個被革去了黃帶子的弘時,況且皇上深惡弘時,齊妃就是想弄鬼,也是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