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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方先到達,千萬小心糧草,我們損耗不起!”
“如果我沒猜錯,這幾日她會派梧桐帶人從官道減速發兵元明縣,”言止息命人取來的地圖,看著蜿蜒道路,對著江進九道:“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阿九,明日帶兩萬軍隊,直線前往元明縣與阿清匯合,中途無論發生什麼,只求安穩,切莫出戰!”
江進九看著言止息用指甲刻出的線路,對他的敬佩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您怎麼知道?”
“莫管我怎麼知道,”言止息專注地看著地圖,“匯合之後聽阿清指揮,她的佈局比你嚴密,若是我們先到達,那麼只守不攻,若是敵方先到達,想辦法斷其糧草,玄齊失了這麼多回糧草,心有餘悸,不敢輕舉妄動!”
“王爺英明,屬下這就去準備!”
君阡突然停下手,轉身一個飽滿的側線,對著千里一碧的天空輕輕道:“鹿死誰手,且聽下回分解!”
言止息端著茶盞的手突然一顫,那滿杯的茶水傾倒在地上,看著淡黃的茶水冒著微弱的白煙,嘴角勾勒一幅錦繡山河,“我不贏你不輸,玩得久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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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阡大步走向行兵總府,推開門時,羽戰祁正在對著地形模具發呆。
“元帥!”君阡站在羽戰祁身邊,靠在他胳膊上,吐了吐舌,羽戰祁慈愛地摸著她的腦袋,祥和道:“怎麼了?”
君阡拿出那份密旨遞給羽戰祁,“言止息現在應該已經在秘密撤軍了,我安排了方刃決先過去,我想問您要個人!”
羽戰祁拍了拍君阡的背脊,“說吧,要誰?我的人,對你挑!”
“盧不押!”
羽戰祁愣了片刻,他自然是知道君阡想做什麼,起先他一直不公開與盧不押為敵,一來作為元帥要有大局觀,二來是無法摸清盧不押的底細,君阡此番要他,一是想徹底查清他的底細,即便羽戰祁並不知道邵述下旨要君阡細查糧草被劫一事,二來是她想替父親拔去這個釘子,所謂樹倒猢猻散,盧不押手下又一批忠心的將領,只有將盧不押扳倒,才能使軍中的權力統一在羽戰祁手中。
可此去白靈城勝負未定,前有狼後有虎,艾梵不好對付,言止息更甚,若是在帶著盧不押,進退不得,君阡該如何出手?
“不行!”羽戰祁拒絕地乾脆絕決。
“元帥……”君阡有些急了,拽著羽戰祁的袖口糯糯地喊道:“爹爹……”
“丫頭,不是爹爹不肯,盧不押身後的勢力是你我不能想象的,此時兇險,若是處理不當,你手上幾萬將士的性命將何去何從?”羽戰祁皺眉深深嘆氣,“何況,盧不押不聽命於我,豈是我答應他便會去的?”
君阡沉默片刻,父女連心,羽戰祁不同意的緣由她早已想到,但想來偏執的君阡認定的事情絕不鬆手,何況對於盧不押,解決方法有許多種,她甚至想到若是無何奈何她寧願找個陰暗的角落殺了他當做戰死,只是想來要求做事光明磊落的羽戰祁是絕不會答應的。
君阡向來認為,無論什麼事,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只要結果盡人意,那麼過程的殘酷無道若是必經,她絕不躲避。
她想了無數種可能,這大批次的糧草絕不會拿到市場上去賣,他一定是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藏了起來,那便不會是玄齊國境內,佻褚國也不可能,方向只有兩個,白靈城亦或是喬鄂國,心裡總有些奇怪,卻不知這奇怪始於何處,似乎有人曾不經意間給她提了些線索。
既然聖旨都下來了,勢必是不得有誤的。君阡決心已定,便也顧不上羽戰祁的反對,“爹爹,我非得託上盧不押不可,我有信心一定能找到證據,扳倒他!”
“阡兒,萬萬不可魯莽!”羽戰祁心中沉悶,“盧不押敢劫糧草,勢必有了退路,你若出手不當令他逃脫,朝廷怪罪下來,可是大罪!”
“哼,我可不怕朝廷怪罪,要真怕他逃跑,就給他戴上手鍊腳銬,白靈城的艾梵不足為患,我已經想好了對策,言止息倒是個難對付的角色,元帥,大不了我今日立下軍令狀,非得查到那——”
“誰要立軍令狀啊?”門口突然出現盧不押的身影,銳利地看著君阡,半響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羽將軍,你這是要立軍令狀做什麼?”
君阡的目光越過盧不押不屑一顧的自大臉面落在遠處,盧不押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出現,必然也聽到了前面的話。知道自己想對付他還這麼大大方方出現的,若不是坦蕩蕩,那一定是留了後手。
此刻君阡看到盧不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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