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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萬人的軍隊裡一定有高手,這高手,絕不會是方刃決!”言止息說得那麼肯定,彷佛身在羽君阡的隊伍中,而下達命令的人就是他。
“屬下愚鈍!”
言止息的腿輕輕叩在馬腹上,馬轉了方向,他揚起的唇瓣彷佛盛開的碧水瑤蓮,只一眼,他便得到了許多訊息,這一趟不虛此行,“如果是方刃決,為何他看見我時會有一絲震驚,他在這裡偽裝成萬人軍隊早該猜到我們潛伏在山中,那麼,何來震驚?”
江進九恍然大悟,可他真的沒有看見言止息何時抬頭連那一絲轉瞬即逝的表情都捉住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生物,你永遠不能去猜他的想法,因為你永遠都猜不到,這種生物,叫做主子!
江進九記在心中,等蓼斐清回來時,一定要告訴她,免得她三天兩頭做些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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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戰祁站在城牆上,看著撤退的佻褚軍隊,疑雲漸生。為何會在這關鍵時刻退兵,難道是朝廷派了援軍?只是這朝中上下他熟悉得很,何來高人,能不費一兵一卒使二十萬大軍一夜之間撤退?
心中雖有希冀,他仍不敢輕易出兵,言止息用兵狡詐,難免不是一次一網打盡的計策。眼前到處是飢餓計程車兵,面容憔悴,即便是羽戰祁,也早已提不起精神。
自從分兵出去白靈城被言止息抓住時機圍困在關內,糧食次次被劫,如今關內的生存狀態異常嚴肅,士兵們飢一頓飽一頓,他作為元帥,當與士兵同甘共苦。草籽挖了,樹皮砍了,牛皮做的腰帶無奈之下也不得不煮來吃。未經一戰便已損失慘重,餓死的將士數不勝數,面對南方,深感愧於皇帝,自從最後一封家書寄出之後,便再無音訊。
是否該做垂死掙扎,趁著言止息退兵之際再去求一次糧草,這是當前最緊急的問題,他鋪開地圖,從居憂關最近的嘉名城調了幾次糧草,無一次倖免,此刻糧庫告急,怕是想調都掉不出來,再遠一些的城池,來回至少半個月,這半個月,又會死掉多少士兵,言止息的軍隊下落不明,而希望在哪裡?
蕭瑟的邊疆,不見希望之光,那些血淚鑄就的盛世榮華,何去何從?
他站在高處,難掩心中的悲痛,不禁失聲流淚,想起調皮的女兒,賢惠的妻子,戍關月,每每月中遙望落月圓盤,思鄉之意便湧上心頭,君不見滿川紅葉,盡是離人眼中淚。
“不好啦,佻褚軍隊打來啦——”
遠處馬蹄捲起碎石狂舞,關內士兵立刻焦躁起來,這多日來的飢餓將意志擊碎,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這一聲喊,關內亂作一團,拿槍的拿槍拿盾的拿盾,早已沒了從侑京出發時的豪情。
“別亂!”羽戰祁站在城牆遠眺,看見旌旗招展,並不像是言止息的隊伍,“全部鎮定!”
為將者與士兵最大的區別,往往體現在危機時刻。
城下軍隊越走越近,越走越近,那旌旗之上的大字越來越清晰,那麼熟悉,分明是個“羽”字!
城牆之上一片譁然,羽家除了羽戰祁,何來他人 ?'…87book'
“一定是言止息的計謀!”
“我們不能上當,是敵軍,是敵軍!”
片刻的安靜被更加混亂的場面所取代,局勢一發不可收拾。
“兄弟們,與其在這裡餓死,不如跟他們拼了!”
“對,拼了!”
……
羽戰祁沒動,隱隱中有股熟悉的感覺越靠越近,那大軍之前的颯爽的身姿,一鞭一鞭落在馬上的熟悉手法,君阡從小各處習武,他看著她一步一步的成長,羽戰祁多日來愁雲慘淡的臉上迸發出欣喜的笑容,“安靜!安靜!是援軍!援軍來了!”
援軍?這個詞在士兵們的心中那麼遙遠那麼神聖,那是此刻唯一的期待,他們呼喚了一遍又一遍,那“羽”字大旗只要羽戰祁說是,誰敢反抗?
城中一片歡呼聲,士兵們爭前恐後地去開城門。
“吱呀——”城門笨重的開啟,輕騎率先衝進城中,護著一車又一車的糧草,在夾道歡迎中前行。
“爹——”君阡跳下馬,直奔到羽戰祁面前,失了一路上的嚴肅,小麻雀一般撲向羽戰祁。
“阡兒,”羽戰祁抱著女兒,一時老淚縱橫,“羽”字旗一出現時他立刻想到了君阡,只是有些猶豫,皇上會讓一個初出茅廬的女娃子擔起這幾萬人的性命?
知子莫若父,君阡向來特立獨行,出這些計策倒也符合她的性子,羽戰祁撫著女兒,輕聲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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