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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的是能否得到佻褚國的皇位。
“技科館的天機弩,”言止息似乎早已知曉,並不詫異於君阡的話,只是目光所及的睡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笑和殺意,最後化作飄若雲煙的兩個字,“圖紙!”
口中吐出的熱氣在空中暈染成眼圈,帽簷下的含笑眼角從君阡坐著的角度向上看去豔比照水梅。那是融化在柳絲中的煞氣,彷佛入口甘醇的佳釀,越陷越深讓人成癮。
天機弩的|圖紙是上等機密,所以它一定在劉青山的手上。
言止義對於劉青山是極度尊崇的,天機弩的製造脫離不了劉青山的手,軍備的最大優勢體現在對方無法相抗的時候,君阡知道,言止息要開始行動了。
時間,本來就不太充裕。
劉青山總是呆在他的書房,想要找機會進去並且拿到天機弩|圖紙並非易事,兩人互換眼神,心領神會。
——要不現在去他書房看看?
——你傻啊,哪有白天做賊的,尊重一下小偷的職業道德和操守好嗎?
——那晚上去?
——現在離晚上還有大半天,你可以去做一下偷竊的準備運動!
言止息精光一閃,微笑點頭,伸了伸胳膊愜意地往回走。
不會真要去做準備運動吧?君阡快步跟上,看著他分明在躲過可能被人發現的視線卻走得安然自若,“你去幹嘛?”
“你不是說做下準備運動?”
君阡偏著頭問道:“什麼運動?”
腦門當即被言止息戳了一下,“真不知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昨夜辛苦了一個晚上,現在當然是去睡覺!”
☆、第76章 此竹已瘋
自從君阡來了尚武院之後,他與言止息的交集和活動只會出現在晚上。而她的白天;則被一群學生牢牢地佔據。
所有的事件前方都加了一個夜字;是因為月黑風高好辦事嗎?
想來有意義的事總是晚上比較多,比如那傳宗接代的事,偷雞摸狗的事;風流韻事,當然大半夜扶老奶奶過街什麼的,那還是白天有目擊群眾時做比較好。
床上的人呼吸均勻,周身是一股乾淨的清香,那件白色的貂裘蓋在身上遮住了他的眉目;彷佛他這一生都不願讓無關緊要的人見到他的絕世容顏。別人看不看到,這與他有什麼關係呢?
君阡做了一件她自以為善良的事,便是在自己也很困的時候大方地將床讓給了言止息。按言止息的話來說,咱兩又不是沒同床共枕過,一起來睡吧!
一輪弦月勾勒在天端時,那一群被轟出去接待言止息的副院和教員都發著抖回來了,劉青山一句“沒接到睿寧王就一直等在大門口”的話讓他們捱了一天的凍。這可悲的苦難是該埋怨劉院長還是那個放鴿子的睿寧王?眾人只得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誰叫品級沒人加高。都是命啊!
而言止息此刻正好悠悠地睜開眼,披上他的衣服,落地開始這個晚上的工作。
窩在椅子上抱著膝蓋裹著被子環成一團的君阡還沒有醒,言止息嘆了口氣便將她輕輕抱上床掖好被子。
她睡得很安穩,大約是累壞了,比那天晚上安靜了許多,原本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多了分沉靜的感覺,卻仍然比從前少了點什麼。不像是那時在灌木叢的小憩,沒有太多的憂愁和顧慮。
待到一切風平浪靜,可否看見你如嬰兒般無暇的睡顏?
指尖在唇間輕點,言止息小心地對著白尼瑪做了噤聲的手勢,然後帶上白尼瑪悄悄走了出去。
君阡翻了個身,無意地扎扎嘴,繼續睡去。似乎太過放心,便會忘了本該要做得事情,可是,太累了呀。
月影星光行雲間,冷風白雪掃前階。
劉青山的書房剛剛滅了燭火,依稀還有些火星子在空氣中摩擦,很快被磨人的溫度消了脾氣。兩扇門拖著吱呀聲緩緩關上,劉青山踱步而出望了望四周便離開。
言止息悄無聲息地落在書房門口,推出一道門縫便進去了。
屋子裡很黑,不能點燈,那圖紙原本便是薄薄一張。他之所以要天機弩的|圖紙,是想在他們不設防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無論什麼武器都不會完美,天機床弩這種複雜的武器由各種配件組裝,若是能找到它的原理,那便是讓對方在自己身上安了一顆定時炸彈。
書房的書很整齊,書桌上除了一本劉青山正在研究的新型床弩和遠端投石器的結構分析概要沒有別的書,右手邊是硯臺,墨水尚未乾涸,筆桿餘溫殘留,只能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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